“對不起,我娘是下手狠了點兒,但她並非不講道理,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替她向你道歉......”墨琴低下頭小聲說道。
我還是沒有理她,腦海中依然浮現著父親當年的話,如果,你不能確定前方是陷阱還是坦途,寧可站在原地不要動!
是的!我現在真的有點兒怕了,鬼大叔,以及他率領的那些鬼,劉梓陽,劉天賜,小郭兒,墨琴,妖宗道人,地藏王菩薩,黑白無常,妖屍墨琴,還有給我生的孩子,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提前給我設定好的陷阱,我一步錯,步步錯,越陷越深.......
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不知道繼續往前走,會不會有更大的災難和陷阱等著我,隻是覺得很累,我這又是圖了個什麼呢?
捉弄,這從頭到尾,全部都是捉弄,劉梓陽在捉弄我,人心兩張皮,劉天賜,妖宗道人,小郭,等等更不用說,包括鬼大叔也是,雖然救了我一次又一次,也隻是為了讓這個遊戲能夠繼續進行下去,我厭倦了偽善的麵孔,和虛假的慈悲。
包括地藏王菩薩,既然答應讓墨琴重生,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讓她忘記我,忘記我們之間的愛,難道讓她擁有那一段兒記憶,真的很難嗎?
現在的我,已經不再考慮斷臂的問題了,痛苦讓我醒悟,也讓我反思,這是一個彌天大局,我如何才能從這個局中走出來。
包括那漫天的神佛,高不可攀,我們跪在他們的麵前,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似乎正是因為我們的存在,他們才是神佛,如果我們不存在,他們不過是一群泥胎木偶。
“你...你說句話啊......”墨琴小聲催問了一句。
我側臉看了她一眼,下意識的想努力記住她的樣子,雖然我知道,這或許會給我帶來更多的災難,但我心裏確實還是愛著她的。
她的眸子依然清澈,恰如水中的蓮花,墨琴是善良的,也是有正義感的,但是眼前的他,對於我而言完全就是一個陌生的路人。
我的眼淚滑了出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然而淚水卻像是幽幽的傾訴,傾訴我對她無盡思念和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淒苦。
她似乎能夠感覺出我看她的眼神不尋常,那是丈夫看摯愛妻子時的那種深情,不是虛情假意能夠裝出來的,她身子顫了一下,眉頭微蹙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兩年多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我才知道,我這一睡,就是兩年,我也不清楚......”
“你跟華山的人聯係了嗎?”我輕聲問道。
一聽我這麼問,墨琴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繼而抬眼狐疑的瞅向我,說道:“華山好像沒有人,我聯係了很多人,都沒有回應。”
她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的擔憂,她是在擔憂劉梓陽嗎?
其實,我心裏想的是,從昏迷入院,一直到現在,應該過去好幾天了,連接手術都做完了。如果她們心中有疑惑的話,直接跟華山的人一聯係,一片雲彩就散了。
我當時也是傻,不用跟她媽媽那麼多廢話,直接讓她給冷天尊打個電話,問劉梓陽也行,何苦挨這一劍,華山上下雖然都很厭惡我,但我和墨琴結合的事實,他們是清楚的......
可此時,墨琴卻又告訴我,華山上沒有一個人回應,這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我隱約的有種不祥的預感,華山出事了!
一時間,腦海中出現了無數種可能,難道...難道華山的人都死了?
見我皺眉沉思的樣子,墨琴又問道:“還有,你把我從華山帶出來後,我的東西呢,我的東西都在哪裏?你是放起來了,還是還在華山,我現在身份證沒有,啥也沒有,哪裏也去不了!”
她的情緒有點兒急,一臉憂愁的看向我,雖然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漠和厭惡了,但我能看出來,她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
“你要去哪兒呢?”我輕聲問道。
“回華山啊!”墨琴想也沒想就答了出來。
我咽了口吐沫,輕聲道:“不要回去了,華山不安全,如果,你哪怕還有一點點的相信我,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你媽媽這裏,等我......”
等我這兩個字剛說出口,我下意識的停住了,我糾結了,等我什麼,等我來接她嗎?
墨琴皺著眉,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了我許久,然後輕歎了一口氣,又是一副認真的表情看著我說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說的一切,你再跟我好好講講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的素質和涵養,明顯比她媽媽要強很多,即使心裏有再多的疑惑,也能克製住情緒聽別人把話說完。
我看著她,思考了一會兒,輕聲問道:“你的胳膊上,還有陰丹嗎?”
我這麼一問,墨琴更是困惑的應道:“我還想問你呢,怎麼我體內的玄陰真氣都沒了,我的陰丹也沒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陰丹這會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