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清風茶樓,餘小雅見路邊聚集了幾個人,本來不打算去湊熱鬧,卻被他們的談話吸引住了。
“哎呀,看來這洛家的莊主這次是鐵了心要除掉陳秋白,居然下這麼大的血本。”
“是啊,這天下第一布莊富可敵國,誰要是幫他除掉了這個心頭大患,他就和誰義結金蘭,共同執掌布莊。”
餘小雅走過去看了一眼,等這些圍觀的人都離開後,順手撕下懸賞通告,這才回到相府。
剛進相府大門,餘小雅便被府裏的下人請到了前廳。
杜海醇李心梅和杜如真都在,好像是專程在等她,一看杜海醇那憤怒的神色,還有李心梅和杜如真那幸災樂禍的表情,餘小雅就知道這兩人沒少在杜海醇麵前說她的壞話。
她走上前,規規矩矩的向杜海醇和李心梅行了個禮,隨後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問道“不知爹爹找煙兒來,所為何事?”
杜海醇氣憤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說道“你去哪裏了?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餘小雅故意裝作害怕似得低下頭,小聲說道“爹爹別生氣,煙兒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不過我看妹妹和太子大婚將至,所以特意出門給妹妹挑選禮物去了,因為穿女裝出門不方便,所以特意穿了男裝。”
李心梅挑高眉頭,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能那麼好心給真真送禮物?該不會又想害她吧!”
餘小雅急忙搖頭,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母親怎麼這樣說,我是真的給妹妹買禮物去了,不信你看!”
餘小雅說著就從懷中掏出那盒胭脂遞給李心梅,這時候的餘小雅倒和之前的杜如煙有幾分相似,膽小怕事,讓李心梅心頭的懷疑淡了幾分。
李心梅的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她脫口而出“這可是‘一品夫人’裏的上等貨,你哪來的銀子,該不會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方法拿來的吧!”
李心梅話裏有話,她就是想表明餘小雅去過賭場,是從賭場贏來的銀子。
餘小雅不傻,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她狡黠一笑,隨後抬起頭,委屈的說道“我知道母親不喜歡我,每月克扣我的銀子,確實我沒有那麼多銀子來買這麼貴重的東西,但便宜的東西我又怕妹妹看不上,所以我今天在清風茶樓彈了一天的曲子,才換來這麼多銀子。”
李心梅一震,沒想過平時默不作聲的杜如煙,今日竟如此伶牙俐齒,反咬她一口,她下意識的看向杜海醇。
杜海醇本來就不信膽小懦弱的杜如煙會去賭場,聽餘小雅這樣說,他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杜如真。
杜如真下意識的低下頭,她知道餘小雅穿了男裝出去後,就一直讓人跟著。她手下的人親眼看到餘小雅進了賭場,她才去找了杜海醇。她並沒有親眼看到餘小雅進賭場,可她派去的人應該不會看錯吧!
她鼓起勇氣,有些委屈的對杜海醇說道“爹,我也是為了姐姐好,畢竟賭場不是什麼正經地方,我怕姐姐出事,這才跟你說的。”
餘小雅在心中冷哼一聲,故作委屈道“妹妹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去賭場,再說了,我常年呆在房中,就算去賭場,又怎麼可能會贏的到錢?”
杜海醇也知道餘小雅說的是實話,頓時眼色冷了下來,他看著杜如真說道“真真,我知道你和你姐姐不和,但這種事怎能隨便說,汙蔑你姐姐是小,毀了我們相府的名聲就是大事了!”
杜如真委屈的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好。李心梅見女兒受委屈,出聲附和“老爺,我想真真派去的人也不會看錯,不如你讓人去賭場和清風茶樓問問便知。”
杜海醇沉下臉色,吩咐道“來人,拿著大小姐男裝的畫像去賭場和清風茶樓問問!”
餘小雅的臉上不見絲毫擔憂,她拿著那盒胭脂走到杜如真麵前,笑著說道“妹妹,就算你對我有意見,我也真心祝你和太子幸福美滿,祝你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坐的穩穩當當。”
杜如真疑惑的看著餘小雅,她總覺得眼前的杜如煙像變了個人似的,讓人看不懂。
她把所有的疑問都放在心裏,接過餘小雅的禮物,拉著她的手說道“謝謝姐姐,你真的不會怪我了嗎?畢竟你那麼愛太子!”
餘小雅搖搖頭,歎息一聲“怪隻怪我和太子有緣無分,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我沒希望了,我當然樂意太子妃是我妹妹啊!”
餘小雅的話讓杜海醇深感欣慰,看到兩個女兒友愛的一幕,他的心中也有些動容,畢竟誰都希望家和萬事興嘛!
他對著門外的守衛吩咐道“去把張管家給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