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雙小眼睛透出精明的光。他是李心梅嫁進丞相府那年進來的,據說是李心梅親自挑選的人。
他走路的步伐鏗鏘有力,剛進來,杜海醇就對他說“張管家,以後不許克扣大小姐的月銀,府裏小姐該有的待遇,一樣不許落下。另外,把竹蘭苑打掃幹淨,讓大小姐搬過去住。”
張管家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印象中毫不起眼的大小姐,隻見餘小雅神情肅穆,端莊得體的站在一邊。隻一眼,他便覺察出了她身上散發的不一樣的氣質。
他隨後又看了看李心梅,見李心梅點頭,便恭敬的回道“是老爺,我馬上下去安排。”
餘小雅急忙出聲製止“不用了爹爹,我在西院住習慣了,不想搬,隻要不克扣我的月銀就行,省的下次我再給你們送禮物,還要自己出去掙銀子。”
丞相府畢竟她不打算長呆,西院位置偏僻,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更利於她行動。
杜海醇看著餘小雅知書達理,他的聲音不由的放柔下來“不想搬就不搬吧,既然對太子的事你能想通,也是好事,等真真和太子的事忙完,爹就給你找一位好夫婿。”
這時,前去賭場和清風茶樓的人回來了,他們走上前恭敬的彙報“啟稟老爺夫人,賭場的人說小姐沒去過,而在清風茶樓也確實證實了小姐在那裏呆了一天。”
說完,他又拿出一塊玉佩遞給杜海醇“這是清風茶樓的老板讓我帶回來給小姐的,說是小姐掉在他們那的。”
杜海醇接過玉佩,看了一眼,更加堅信了餘小雅是呆在清風茶樓,於是對餘小雅說道“你娘留給你的東西,怎麼不小心保管著?”
餘小雅看到那塊玉環時,臉上滿是自責的神情。這是她醒來就戴在脖子上的東西,她覺得有義務替杜如煙好好保管。
本來以為帶在身上最安全,卻沒想到差點弄丟了。她接過玉環,就像拿到失而複得的寶貝,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杜海醇揮揮手,說道“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記住你的身份,別做出什麼讓我們丞相府丟臉的事就行。”
餘小雅離開後,杜海醇又看了杜如真一眼,歎息一聲說道“真真啊,你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了,你姐姐也威脅不到你,你就不要處處針對她。”
他的話,明顯是覺得杜如真故意陷害餘小雅。杜如真低下頭,緊緊的咬住下嘴唇,眼裏滿是不甘。
直到杜海醇離開,她才抬起頭,滿臉委屈的對李心梅說道“娘,我的人不可能看錯,你說杜如煙那個賤人是不是收買他們了?”
李心梅搖搖頭,冷靜的分析“不可能,賭場的人一般勢力深厚,而清風茶樓的老板也神秘莫測,她一個沒出過門的丫頭,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收買他們?我看就是這丫頭有古怪,我們找人盯緊她,再想個萬全之策除掉她。”
餘小雅回到西院,就見小憐焦急的在院中走來走去。她看到餘小雅回來,趕緊跑過去拉著餘小雅左看右看,生怕餘小雅又受到了什麼懲罰,見她身上沒傷,她才鬆了口氣,問道“小姐,老爺沒為難你吧!”
“沒有。”餘小雅搖搖頭,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他考慮的還真是周到。
回到房間,她就從懷裏掏出了在街上撕回來的懸賞通告,小憐好奇的湊過來“咦,這不是天下第一布莊的懸賞通告嗎?小姐,你怎麼把這個撕回來了!”
餘小雅看著她問道“你知道天下第一布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