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師傅,弟子贏了,進了八強席位!”
牧笛搞不明白鄧伯約的反應為何這麼大,硬著頭皮又說了一遍。
“哈哈哈....”
“好,贏了好,贏了好啊...”
鄧伯約頓時仰天大笑起來,看向牧笛的眼神也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沒人知道,剛剛他經曆了什麼樣的絕望,現在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再也保持不住往日的淡然。
杜長勝等人原本剛回過神,可看見鄧伯約的樣子,又傻在了那裏。
見到這一幕,鄧伯約幹咳一聲,板起臉道:“咳!還在這待著做什麼?一個個都滾去修行?一群廢物,連小九也不如!”
杜長勝他們聞言,打了個冷顫,一個個頓時作鳥獸散,隻留下了牧笛一人。
這時候也沒人去提給牧笛報仇的事了,贏都贏了,報啥仇?
“給我看看你的修為!”
等弟子們散去後,鄧伯約才背著手,麵無表情的開口。
牧笛隻好好勉力鼓蕩自身玄力,絲毫沒有保留,手裏的石笛也緩緩漂浮,圍著自身不停旋轉。
“哼!想不到還是個天才,不過你大師兄隻傳了你前三重心法,你這五重的修為是怎麼來的?”
鄧伯約稍稍一感受就明白,牧笛已經到了玄清五重,而且看樣子還不是剛進入那樣,玄力異常的渾厚精純。
“這...我...”
牧笛一下子傻眼了,他的心法是小師姐給的,可這時候總不能把小師姐賣了吧?
而且剛剛您老人家不還一臉溫柔之色,現在怎麼變臉這麼快了?
“滾下去療傷,心法的事,回了星辰峰,再行處罰!”
鄧伯約眼中閃過一道欣慰之色,當初鄧瑤兒傳牧笛心法的時候,他因關注自己閨女會不會吃虧,那晚的對話,其實自己是知道的,現在見這小子沒有供出鄧瑤兒,心中倒是有那麼幾分歡喜,可嘴裏卻是不依不饒喝罵道。
“行了,咱們星辰峰本就人少,心法早晚都要傳的,不是什麼大事!”
“小九,下去找你四師兄,讓他幫你推拿擦藥,明日還有排位戰,加油!”
師娘餘軒出來打了圓場,摸了摸牧笛的腦袋,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勉勵了一句。
待牧笛走遠,餘軒不由的白了鄧伯約一眼,沒好氣道:“好不容易出了個苗子,把星辰峰拉了回來,看你的樣子還想罰他?心法的事你不早說過是瑤兒自作主張嗎?”
“哎呀,我不就是說說而已嗎?這小子突破了五重,還習得禦物之法,居然隱瞞不報,要是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到時候不罰也真要罰了,我這是提前給他定性,為他好!”
鄧伯約略帶無奈的看著自己妻子,堂堂首座天不怕地不怕,可唯有一點,那就是懼內!
“這還差不多!”
餘軒輕哼一聲,繼續道:“沒想到咱們星辰峰沒落了這麼多年,總算看到些許崛起的希望,還是在這個關鍵當口!”
“對於我們來說是希望,可有些人卻不願看到我星辰峰再次崛起,小九哪怕入了元門,也不見的是好事!”
哪知鄧伯約卻是搖了搖頭,背負雙手,看著遠處景色,之前絕望過後,繼而欣喜不已,可隨即卻滿是擔憂。
“嗯?當年的事你查到眉目了?”
餘軒抬手布下一層結界,滿臉凝重的問道。
“我能查到什麼?當年星辰峰從首座到弟子數百人,唯獨隻有我活了下來,要不是碰巧因為年幼感染了風寒,說不定也遭了毒手!”
“這麼多年我一直暗中查探,哪怕明白道天宗內有一隻巨大黑手,可一直找不到絲毫的線索!”
鄧伯約歎了口氣,其實整個星辰峰壓力最大,最苦的是他,收徒要講究天賦,可又怕當年的事再次發生,還要防備宗門內的黑手抹去星辰峰崛起的希望。
“你說,李...李太白前輩,還活著嗎?”
要是平日間,餘軒也不會問出這話,可現在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還有著牧笛晉級的事兜底,也就順勢問了出來。
“噤聲!前輩名諱不可輕提!”鄧伯約臉色一變,凝重的衝著餘軒搖搖頭,繼續道:“不管他是不是還活著,當年的事發生後,他就已經死了!”
兩人之間頓時沉默下來,李太白這個名諱,道天宗內已經太久沒人提起了,這名字對於道天宗來說,就是一個禁忌。
“不管如何,小九已經拿到了進入內門的資格,咱們星辰峰也能延續下去了,這是好事!”
餘軒反手握住鄧伯約的寬大手掌,輕聲安慰道。
“放心,不管是誰想要對小九不利,我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也許,這也是我星辰峰找到真相的機會...”
後半句話鄧伯約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底不住的徘徊,權衡著其中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