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泠羽轉身離開。
夜雲輕看著她的背影,收起笑容,目光沉了下去。
他這小半輩子睡過無數的女人,可他真的頭一回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他對她不知不覺間信任,又很縱容她,可沒有想到,他還是被她耍的團團轉。
他心裏固然有氣,可當他聽到她認真的說,以後不必在他麵前偽裝,心裏如釋重負時,他的心情又是喜悅的。
這可不可以算作她心裏也有他?
——當然算啊!
夜雲輕這樣告訴自己,唇角不自覺又上揚起來。
宮泠羽走得越遠,周圍的景色越是迷人。芬芳的花朵,茵茵的綠草,道路兩旁盛開的木槿花,處處都透著一股詭異。她心中暗罵雲憶寒,這裏情況何止凶險萬分?卻被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你要小心”帶過!
小心你妹啊!你自己怎麼不來?!
宮泠羽吐槽過後幽幽一歎,這次來也有她的本意,誰讓她想要利益呢?再者說,上一次夜王府的返生香被她拿到,那算是她給櫻墨拿回來的。歸根結底也騙了雲憶寒,如果今日陳王墓裏真的有返生香,她說什麼也要取來,還給雲憶寒一棵。
花影扶疏,清香侵人。宮泠羽遙遙的便看到遠處有一個男人在跟她招手。
她躊躇了一下,迎了上去。
“梨妃娘娘,您怎麼才來?陛下已經快生氣了!”那人一開口就是股沙啞難聽,尖細尖細的閹人嗓子味道。
原來是個太監。
他身上的衣著已經暗黃褪色,那曾經的太監服飾也被泥土掩蓋,一雙眼珠裏是大片的眼白,還覆著一層黃色的薄膜,顯然已經死去很多年了,他自己卻恍然未覺,動作一如生前。
宮泠羽朝他點頭,道:“公公辛苦,你在這裏等很久了吧。”
那太監哼了聲,陰陽怪氣道:“可不是,咱家都等了一千年了。”
“我這就去見陛下。”宮泠羽從他身邊走過去,瞬間,那人的軀體化為了齏粉,伴隨著一聲弱不可聞的慘叫,盤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座地下行宮修得幾乎和陳王生前的王宮一樣,建築群大的驚人。可宮泠羽才用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進了皇帝的“寢宮”。
軟榻上半伏著一位美人,雪白的長袍,雪白的皮膚,五官俊美,長發垂落在地,妖氣萬千。見宮泠羽進來,忍不住開口歎道:“孤與你初識時,還是個小小的陳王。若不是你一直給孤支持,想必孤也做不了這開國皇帝。來,梨兒,坐到孤身邊來,讓孤好好看看你。”
明明是個美麗的妖精,可宮泠羽卻透過這副魅惑人心的皮囊,看到他一身的腐肉。
這裏是千年大墓,還能有個活人不成?
開什麼玩笑!
宮泠羽勾唇一笑,風情萬種的走到他身邊。陳王此刻才注意到她身後背著的木盒,挑眉問她道:“你背後的是什麼?”
宮泠羽笑道:“是水晶做的古琴。”
“那盒子上刻的什麼?”陳王唇角的笑意不減,令人如沐春風。
宮泠羽淡淡道:“是祭司用來驅鬼的符咒。”
陳王臉色一變,冷冷道:“你帶這個做什麼?”
“陛下若是不喜,我將它丟了便是。”說著,宮泠羽真的將那木盒丟在了角落。
陳王的眼神再度變得溫和,柔軟,他橫抱起她,朝著帳幔紛飛的龍床走去。
“愛妃,孤等了你這麼久,你可要好好彌補孤啊!”
床上,鋪滿了豔麗的玫瑰花瓣。
床頂的帷帳上,還在源源不斷的往下落著緋色的花瓣。
陳王將宮泠羽壓在身下,冰涼的五指沿著她的臉頰摩挲,眼中光華大盛:“孤等了你一千年零七日。”
宮泠羽笑道:“陛下何必心急,我這不是來了麼。”
“可你不是她!”
陳王的臉瞬間變得青白,然而不過一刹那又恢複原狀。他愛惜一般輕撫宮泠羽的臉頰,聲音透著股來自地獄的陰冷:“孤知道你不是她,也知道你並非一般的女子。可是你知道麼。孤決定要困你在身邊,時時刻刻折磨。孤要聽到你求我!苦苦哀求!不!這都不能解孤這千年來的苦楚等待,孤要你和孤一同,享受這漫長的孤獨!”
話音未落,他已經劃開了她肩頭的衣裳。潔白瑩潤的指尖開始往外冒著黑氣,像泄漏的毒煙,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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