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馬的車,舉國上下隻有世子燕傾一人。
段府門庭淒清縞素,還未進去,便聽到一片哭聲。
雨天,喪事,哭聲,無端的讓人覺得心情壓抑。
仆人撐起傘,夜雲輕快步走了進去。
院中站著兩道修長人影,一紫一白,相互對立。
燕傾身邊有仆人撐傘,雨水沒有淋到他的衣衫上。
雲憶寒身邊跟著若水,若水撐著傘,卻是遮住了自己。
雲憶寒沒有傘,漫天灑下來的雨水卻沒能淋濕他的衣。他佇立雨中,長發飄嫋,紫衣飛浮。
燕傾看著他,微微皺眉:“祭司大人,今日是來參加段老的喪事,你不著白也就罷了,還穿得這樣豔麗?”
雲憶寒道:“你不知本座平日裏是穿紅的?”
他的言外之意,他今天來沒有穿得大紅就已經夠對得起天下蒼生了。
他雖然沒有穿的大紅,可他穿了大紫啊!
燕傾沒有再說什麼,看到夜雲輕進來,跟他一道走了進去。
途中,夜雲輕幾次想開口討個夜筱安的人情,卻沒能張得開嘴。這是段青山的葬禮,他不好提一些別的什麼,還是等到流水宴吧。反正也沒有兩天了,那個丫頭在外麵呆了那麼久,也不差這一兩天。
靈堂中央停放黑色漆棺,段青山的一眾兒女、妻妾都跪在棺材前頭,段凝煙在最前麵,哭得一枝梨花春帶雨,夜雲輕最見不得美人落淚,當下便走過去安撫她。
燕傾的目光掃過哭喪的眾人,桑與從門外走進來,穿著青灰色的長衫,腰間係著素白縞帶,從眾人身邊走過,朝燕傾行禮:“殿下。”
“有消息了?”燕傾淡淡開口。
“是。”桑與壓低聲音道:“屬下已將那日的獄卒一一拷問,都說並未發生什麼異常。隻是那日段將軍辭世前,隔壁的牢房新進去一個犯人”
燕傾眸光微頓,道:“人呢?”
“不知所蹤。”桑與的頭低了一些,“不知是何時跑的,不過屬下已經讓人描述,畫師也畫出了畫像,依殿下看,是否現在便下通緝令?”
燕傾思忖道:“不必了。”
“”
“他既然敢在牢中下手,就不一定是用自己的臉。”燕傾眼中微光聚寒:“去調查,段將軍生前都有哪些仇人。”
“是。”
“仵作怎麼說?”
“驗屍結果已經讓人送回世子府了。”
“好,我知道,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桑與躬身退下。
他往外走,雲憶寒正巧往裏走。
兩個人擦肩而過時,桑與扶肩向雲憶寒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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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府。
西花園。
司馬氏獨自坐亭中,下人們都被遣到了三十米開外。
她自受傷以後,便經常來西花園走動。不去東花園,一方麵因為東花園人多,二,則是長孫氏他們都愛去東邊看景。
今日難得清淨,她便叫了白芙蓉出來。西花園人少,她就是把她打死在這裏,一封書信寄回家中,自有父親給她撐腰,夜王府也不能拿她如何。但從前夜長風也有些小妾,都被她使手段害死了,後麵這事兒傳到了他耳朵裏,夫妻間自然就有了隔閡。
所以這一次她不害人,要慢慢折磨。
還有那個女人,她也不會放過。
司馬氏臉上浮出陰寒。
花園參天的大樹後,忘川轉眸看向了宮泠羽,宮泠羽道:“你看她那張臉就沒安好心對不對?”
忘川的視線重新落回亭中,隻見司馬氏起身,在亭子裏走了走,時不時探身看一下。亭子是建在湖中的,長廊蜿蜒十幾米通到岸邊,這段距離以內的水都不會很深,偶爾會有錦鯉在水麵浮現。
忽然,忘川鼻頭動了動,目光聚在司馬氏腰間的一隻香囊上。
宮泠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揶揄道:“這都能聞到?”
忘川疑惑道:“是引蝶香?”
宮泠羽托腮笑道:“自從招來一窩蜜蜂以後,我就給它改名叫‘引蜂香’了。”
忘川有些同情的望向了司馬氏。
司馬氏尚不知自己危險將至,還在算計著怎麼修理白芙蓉。
不遠處,白芙蓉嫋嫋的往過走。
她身邊從來沒有人伺候,她孤身過來,踩著一地的野花兒,身上的白裙子被風微微吹動,竟然美得像仙女。
不,她是妖精,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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