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姐夫。做這樣的割舍已叫姐夫肝腸寸斷,如果他知道姐姐竟還要就嫁給另一個男人,他不瘋了才怪?
“我不是在同你商量,隻是告知你我的決定。”言汐箬去意已決,任何人包括軒弟在內,都無法撼動她的決心。
言明軒急了,他站起身,大步走至她麵前,蹲下去,與她視線平行:“姐,眼下王府的處境十分艱難,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拿自己的一生當賭注啊。我們一起想辦法,總能把眼前的困境度過去的。娘剛‘走’時,我們不也是一樣麵臨困境、舉目無親,還不是照樣挺了過來。這次也一樣。隻要我們姐弟連心,沒有什麼是能難倒我們的。”
少年的話讓言汐箬百感交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離開家,離開軒弟。
“軒兒,你還不懂嗎?不是我想走,而是我不得不走。隻要我在這冀城一日,宇文致遠心中的芥蒂就不會消散。那麼,我,你,還有這王府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蘭姨就是個例子。宇文致遠了解我,他曉得我不怕死,更不怕他任何形式的針對與折磨。但我唯獨害怕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所以,他才會對蘭姨下手。就算我們挺過了這一關,也還會有下一次。這次,搭上了修亞一條命。下次呢?再下次呢?“
“可是——”
“不要說了。”言汐箬製止明軒再勸說下去。說再多也無用,北漠,她去定了。
“我去看看蘭姨!”
不顧府醫勸阻,言汐箬執意走入芳蘭所在的房間。
劉忠仍一動不動地守在床畔。聽負責照顧蘭姨的兩個丫鬟說,這兩日,忠叔水米未進,任她們怎麼勸都無用。
“忠叔”
聽到她的這聲輕喚,劉忠才恍然覺察到有人進來。回頭一看是言汐箬,他吃驚地低吼道:“您怎麼進來了?快快出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言汐箬掩在麵紗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微笑:“忠叔能,我為什麼就不能進來?”
“我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如何能與郡主相較?郡主聽我一言,快快出去,這屋子裏不幹淨。”
“忠叔莫慌!我也隻是想對蘭姨說幾句話而已,說完就走。”
見她不聽勸說,劉忠隻好閉上了嘴。
言汐箬走上前幾步,卻也隻有幾步。再近,忠叔不讓。
“蘭姨,對不起,我來晚了。想想,我還真是不孝得很。蘭姨重病躺在榻上,我卻要遠走他鄉。不知道日後蘭姨醒過來,會不會怪我?”
劉忠捕捉到她話語裏的重點,立即問道:“遠走他鄉?郡主,您是要去哪兒?”
言汐箬沒有回答,話鋒一轉,對他說道:“以後這王府上下就要拜托給忠叔了。軒兒雖已長大,到底涉世未深,不夠沉著穩重。日後,需要忠叔多多提點。至於其他人,我就不一一托囑了。我相信,有忠叔在,一定能保他們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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