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靠坐在病床上,耳邊還回蕩著冷奕冰冷的聲音,他說:“尤夏,不要妄想激怒我,你肚子裏的孩子隻會是我的,你也隻會是我的,你們都不要妄想離開我的世界。”
腰部又開始劇烈疼痛起來,我眉頭緊鎖咬緊牙關捏住床單,在床上卷曲成了一團,過了好久好久,我渾身都汗濕了,那陣疼痛感才慢慢淡下去。我重新坐起來,才發現床單已經被我抓皺了。
這樣的疼痛每天都會時不時的發作一次,時間有長有短,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醫生也不敢給我用止痛藥,所以每次我都隻能咬緊牙關硬挺過去。
可是這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再堅持到什麼時候。
我坐在床上喘著氣,忽然門被推開了,我看到了一張久違熟悉的麵孔。
“阿南?”我驚訝:“你怎麼會在這?”
“來看看你。”他說著,走到我病床邊的板凳上坐下:“找到匹配的腎髒了嗎?”
我一愣,苦笑道:“怎麼連你也知道了我的病情?”
他說:“因為我一直在關注你的消息。”
我別過頭:“你去看過可可了嗎?”
“看過了。”他說:“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做夢,夢見我們以前在一起嬉笑打罵的時光,那個時候的天都好像特別藍,沒想到如今竟變成這樣。”
想起來,我的胸口也悶悶的:“我也很懷念那個時候的日子,究竟是從什麼時候發生變化的,我居然都記不清了。”
“大概是從我跟你告白的那個晚上吧。”阿南頓了頓,說:“夏夏,我要走了,也許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所以我想在臨走前來看看你,聽聽你的聲音。”
我問他:“你去哪?”
他微笑:“很遠的地方。”
我忍住眼淚點了點頭,沒再追問,然後衝他張開手,一如當初那樣對他笑著:“那麼,來一個分別的擁抱如何。”
還沒等他回應,我就撲向了他,在擁抱住他的那一刹那,我忽然發現他的右臂袖管裏是空的!
我震驚的抓住他的袖子:“你的手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阿南逃避我的目光,低聲道:“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我慌忙拉住他追問:“我是在問你的手,你的手為什麼沒有了?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啊?你的右手呢?”
阿南沒有回複我的話,卻說出了讓我驚訝的事情:“其實之前你被曝光的那些照片,是我拍的。”
“什麼?”我從床上跳了下來:“你說謊,我分明在可可的房間找到了那部存著那些照片的相機”
“相機是我給可可的!”阿南說。
“不!”我搖頭:“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做!”
“對不起夏夏。”阿南充滿悔意的對我說:“其實一開始,我就是受了命令接近你的,他向我搜集你的資料,要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甚至那次的新聞事件,都是他搞出來的。”
“他?”我嘴唇顫抖:“他是誰?”
阿南沉默了兩秒,終於開口:“冷奕。”
冷奕?
又是一個晴天霹靂!
我呆滯的冷笑了一聲:“你是說,冷奕指使你接近我,監視我,甚至是偷拍我?”
他點頭。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問他:“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要你這麼做的?”
阿南答:“兩年前。”
兩年前?真是笑話!我和冷奕總共認識才一年多,難道他在認識我之前就已經蓄意要接近我了?
可是為什麼,究竟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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