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暗藏危機的晚上,一場看起來並無特別之處的酒宴徹底毀滅了這對有情人的命運。
當時除顧喬生外,在場的皆是高官貴胄,而當時的顧喬生僅僅隻是一名市級官員。當晚顧喬生被灌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倩兒接到電話到了酒店包廂來接他,包廂裏幾個喝得微醺的中年男子一見倩兒色心大起,還以為來的是酒店的服務員,便接著酒勁當著已經昏睡過去的顧喬生的麵,在包廂裏玷汙了倩兒。
深夜倩兒衣冠不整的獨自走出酒店,她深知玷汙自己的那幾個禽獸的身份,不願影響顧喬生的發展,更不願以這樣肮髒的身體繼續待在自己愛的男人身邊,絕望的她唯有一死。
第二天一早,顧喬生在宿醉中醒來,隱約覺得昨晚似乎發生了什麼事,緊接著,倩兒的死訊就傳到了他耳裏。
倩兒的屍體是在長江之中發現的,泡得浮腫的屍體浮在水麵上,法醫鑒定是溺水而亡,並且死者生前遭受過性侵
顧喬生不悲不喜,平靜的安葬了她,沒人看得出他眼底的悲傷與痛苦,他靜靜的做著一切該做的事,不到兩年時光裏,他就從市級幹部升到了省部級。
並且在這兩年,那日酒宴在場的官員,一個個的死於非命。
他以為他的人生從此就這麼灰暗下去了,任何人也無法真正走入他的心中。直到多年後的某一天,在一個毫無新意的酒宴上,他看到了那個驚慌失措的眸子,忽然間眼前一亮,心似乎也亮了。
跟所有惡俗的情節一樣,她們很像,特別是那雙清澈懾人魂魄的眸子,還有她們的身世。於是顧喬生很自然的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他一方麵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尤夏,一方麵又想著那個逝去的女人,在自我矛盾的世界裏不斷掙紮著。
在後來的日子裏,顧喬生越來越覺得是上天在給他開了一個玩笑,這個女人和他的倩兒完全就是兩種類型,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她,直到他在一個朋友家看到了一直灰色毛發的貓,那隻貓窩在床上眼神清冷的望著他,那一瞬間,他就覺得是尤夏在看著他。
後來朋友家的那隻貓生了小貓,他挑了一直看起來較為溫順的送給了尤夏,在尤夏問他為什麼要送一直貓給她時,顧喬生脫口而出:“因為你很像它。”
尤夏不明白那是稱讚還是嘲諷,她也壓根就不在意那些,顧喬生給她的,她就拿著,簡單的道一句謝,但給人感覺卻不像是送給她東西,而是還給她。
至始至終,她的一舉一動均被顧喬生看著眼裏,顧喬生心裏清楚,這個女人會毀了他,但他就是控製不住的對她好。
在這個男人心靈深處,藏著一份不安和內疚,他始終都虧欠了一個女人,所以隻能在另一個女人身上補償著,為她做著他想為另一個女人做卻再也沒有機會的事。
在顧喬生身陷牢獄被判決了死刑之時,他一生中所有的畫麵在腦海裏飛馳而過,他以為這一輩子最讓他後悔與不安的莫過於倩兒出事的那天晚上,可是那日他重傷入院,尤夏給他講白貓與黑貓的故事的情景卻始終揮之不去。
原來,在他心裏,在他一生中最讓他後悔的事情就是那三個字沒有早些對她說出口,他始終無緣親口對她說出“我愛你”。
直到尤夏拖著羸弱的身體隔著探監室的透明玻璃,淚流滿麵的一次次逼問他:“黑貓最後說了什麼?”他也始終不能開口。
黑貓不說我愛你,因為我已經沒有愛你的能力了,何苦讓你再用一輩子來懷念我。
可是當他看到獄警拉著尤夏往外走,尤夏掙紮著轉過身的背影,當他聽到尤夏哭喊著說:“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在你槍決的那一天,我會站在離你最近的山頭,陪你一起走”時,顧喬生又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最後都不親口告訴她,她是怎樣的被愛著。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顧喬生從未這樣的徘徊不定過,仿佛萬箭穿心的痛楚,一次次折磨著顧喬生。
他並不後悔認識了尤夏,反而在這個男人心裏,他們初識的那一幕,目光相撞,流水之間,便是他永生最難忘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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