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十點,疑似外來生物被盜走的第六天。
總共高九十八層的查爾斯特酒店這個時間點十分安靜。一樓大廳裏,一名端莊優雅身穿白色長裙的女鋼琴師正在角落裏彈奏鋼琴。她彈的是莫紮特的《土耳其進行曲》,令人感覺清新明快,十分醒目悅耳。
在靠近玻璃窗的沙發上,零零星星坐著一些衣著體麵的客人,正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
酒店門口寬闊的廣場四周,是巨大的停車場。
查利醫生將他的黑色斯威車停好後,帶著傑西穿過廣場,朝酒店正大門走來。
走到酒店門口,幾個高大帥氣、身穿禮賓服的工作人員將他們攔住了。
查利醫生說:“我要去八層,找偵探社的海德格先生。”
工作人員朝左邊方向指了指:“周一和周五的客人需要搭乘專用電梯到第八層,周六和周日的客人才可以從大堂進入第八層。”
“哦,我明白,謝謝!”
查利醫生說完快速領著傑西從左邊的一道側門走進去,搭乘電梯來到第八層。
第八層今天非常安靜,到了周六周日,阿諾和他的全球首腦夥伴們才會來到這裏。他們在這裏開會、做表決、做活動,以及商討各種商業和政治活動。
巨大的會議廳裝飾的金碧輝煌,但上千個座椅、講台、投影儀此時全部被一層紅色的天鵝絨布遮蓋住了。包括懸掛在正中間那個G型的獨眼標誌,也被蒙上了一層紅色的天鵝絨罩。
門口有兩個警衛執勤,看到查利醫生帶著傑西走過來,表情冷峻地對他們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請問海德格先生在嗎?我是他的朋友查利。”
“在,裏麵請。”
警衛說完刷了刷指紋,那道巨大豪華的門打開了。
傑西小心翼翼地跟著查利醫生走進去,他盡量將腳步放輕,但在巨大的空間裏卻仍然能聽到很大的回響。
查利醫生走到一間玻璃門門口,輕輕地按了按門鈴。
一個清潔工模樣的人過來把門打開,他走進去。
海德格社長正在打電話,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袖襯衫,頭發很長,有點像電影裏的巫師。眼睛鼻孔朝上翻,下顎抬起,顯得十分傲慢。
查利醫生帶著傑西走進去,在他麵前坐下來。
海德格掛掉電話,一臉傲慢地走過來:“嗨,查利,想不到你今天居然有空來我這裏,真是稀客呀!”
查利醫生站起來,和海德格握了握手:“你這個家夥,今天沒有出去辦案嗎?”
“是的,我剛剛接到了一個大案子,又是搶劫珠寶案。事主的財產來曆不明,不敢去報警,就找到我這裏來了。”
查利說:“這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我那個失蹤的朋友的小孩。”
海德格對傑西伸出手:“你好,我是海德格,是這家私人偵探社的社長,我周一和周五都在這裏辦公。”
傑西站起來和海德格握了握手:“我是傑西,我的爸爸媽媽失蹤五天了。”
“坐下來說。”海德格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傑西坐了下去。
查利說:“我之前跟你聊了一下,他母親跟我是校友,也是不錯的朋友。我們本來約好這個月十二號中午見麵,但她卻爽約了。之後我給她打電話,一直沒有打通,今天都過去五天了。”
“報警了嗎?”海德格問。
傑西說:“我爺爺前兩天就報警了,但是警方到今天沒有給我們答複。昨天打電話過去詢問,他們對我們愛理不理。”
海德格端了兩杯茶水出來,擺放在茶幾上:“這可真是蹊蹺,查利,你是懂一點犯罪心理學的家夥,現在也算半個當事人,請問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查利說:“我的看法是,艾琳和他的丈夫羅賓遜不會無緣無故走失。他們兩個都是博士,平常都很正常。兩個正常的博士怎麼會無緣無故走失呢?其次,我覺得他們也不會潛逃,因為艾琳在走失之前,一直和我保持聯係,我們約好了時間為她的兒子進行心理方麵的治療。”
海德格問:“有人說他們潛逃嗎?”
查利說:“據莫裏森教授,也就是艾琳丈夫的父親剛剛告訴我,說政府懷疑他們兩夫妻蓄意潛逃,正派人監察他們的住所。”
海德格問:“他們兩個是什麼身份?”
查利說:“和國家安全部門有一些聯係,工作性質很神秘。艾琳一直對我很保密,但我知道她是一名軍醫,在空軍附屬醫院工作。”
海德格沉思了一會兒,說:“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查利說:“還用問嗎?當然是幫忙找到艾琳和她的丈夫羅賓遜。我認為他們既不可能自行走失,也不可能蓄意潛逃。一定是有人將他們綁架,或者謀殺,所以要盡快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