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說:“沒有其他可能嗎?”
查利說:“這需要警方去調查,但是警方在這件事情上不給力,所以我帶他來找你幫忙。”
海德格說:“你信任我,這很好。但是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我可能幫不了你們的忙。查利,你跟我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要知道有些政治的東西,我是管不了的。”
“你覺得這和政治有關嗎?”查利問。
“你剛剛告訴我,他們被政府懷疑蓄意潛逃,他們的工作性質可能跟國家安全部門有關。那麼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背後的原因很複雜,可能超過了我們的常識。”
查利說:“難道你這點忙都不幫嗎?很簡單,隻要你讓你的手下行動……”
海德格說:“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一個案子相當於一個工程,要從基本的地基挖起,就像建房子一樣。你的心理治療也是如此,需要從一點細微的地方入手,通過日積月累的觀察積累,才能在這個基礎上成功建起一棟房子。”
“你說的太對了。”查利起身拍了拍海德格的肩膀,“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助這個家庭?他的爺爺已經七十一歲了,一個人帶兩個孩子,警方又不給力。”
海德格說:“不給力是有原因的,可能受到了上級指示。你不用管了,聽我的。”
查利問:“為什麼?”
“你剛剛告訴我,政府正在派人監察這兩人的居所,說明政府已經在行動,這件事情遲早會水落石出。”
查利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看來我們都很無能為力,隻能再等一等,等政府將真相公布於眾。”
海德格說:“這件事情給我的感覺是,政府公布於眾的機會不大。”
查利聽到這裏,他看了看傑西,發現他正盯著海德格辦公室的玻璃櫃出神。
他壓低音調,對海德格說:“難道你認為他們兩個是真的蓄意潛逃?”
海德格說:“不好說,也有其他可能。既然政府出手了,肯定跟國家的一些重要機密相關。”
“你覺得他們還能活著回來嗎?”查利又問。
海德格說:“看問題的性質,還要看運氣。”
“你說的很對。”查利說,“不愧是在警隊混了三十年的人,能看到實質性問題。最近這邊運作的怎麼樣?我是說,我們那位帥氣的先生經常過來嗎?”
海德格說:“當然,先生每個周六周日都過來,在這裏舉辦一些高規格的神秘會議,規格高的你我難以想象。周一和周五都是我在這裏,處理一般刑事案件,他一般不過來。”
查利說:“我今天是見不到他了咯?”
“是的。”海德格說,“不過我上周向他推薦了你,他認為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查利說:“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把你安排在這裏辦公?”
海德格朝四周看了一眼,壓低音調說:“你不知道嗎?先生之前曾經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刑事偵探,那是他的人生樂趣之一。現在雖然貴為總統,但有時間也偶爾協助我偵破一些案子,我也經常協助他偵破一些政府內部的案子,所以我對政府內部的安全事務非常了解。並且,實不相瞞,我們在這裏有一些特殊任務。”
查利小聲問:“什麼特殊任務?”
海德格說:“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先生一再交代不能泄露。”
“好吧!”查利點了點頭,“他可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海德格說:“是的,一個打破階層壁壘,自由穿行於真實世界網絡空間的人,經常遊離於係統之外,有時不按規則出牌。”
查利說:“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既然在這裏找不到好的辦法,就隻能聽你的意見。傑西,我們走!”
傑西沒有理他,他的手正在飛快地擺動著,似乎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
“傑西。”查利繼續叫了一聲。
傑西回過頭,將一隻莫約一尺長、六十公分高的兔子玩偶展現在他和海德格麵前。
“漂亮嗎?這是我剛剛用櫃子裏的拚圖拚出來的,我算了算時間,隻用了十二分鍾。”
海德格驚愕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查利。
“天啦,那些拚圖少說也有上千塊,我花一整天時間也拚不出來一個這麼大的物件。”
“的確很神奇。”查利說,“他是個很特殊的孩子。”
“你剛才說什麼?他媽媽讓你給他治療?”
“是的,他媽媽認為他精神和心理方麵有一些問題,準備讓我給他治療。在這之前,還曾將他送進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