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回到馬索爾酒店的時候,是半夜十二點多。
偌大的套房有三個大房間,四個女人都沒有睡,擠在一張沙發上,一邊敷麵膜一邊看電視,看剛剛電影開幕式的現場直播,後麵突如其來的恐怖場麵把她們嚇壞了。
安德魯是帶著瑪蘇一起過來的,不過他還是帶了朱麗葉和另外一個更加年輕漂亮的女星,四個人住在隔壁套房的三個房間裏。
盧菲絲仰靠在沙發上,她已經很困了,四個月的身孕令她總想睡覺,隨便往哪裏一躺就能睡著。
黛茜穿著她的白色露肩絲質睡衣,長長的裙擺拖拽在地毯上,看上去宛若清晨林間的仙子,有一種清新出塵的美感。
“為什麼還沒有回來?”她不斷地看著時鍾,焦灼地走來走去。
艾妮兒半靠在沙發上,用一隻手撐住臉,看著牆麵的時鍾發呆。
格蕾莎安靜地呆在一個角落裏,雙手托腮,呆呆地盯著門口。
門鈴終於響了一下,阿諾一臉冷酷地走進來,看到她們一個個又呆又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天啦,你終於回來了。”黛茜直奔上去抓住他的手,“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他笑了笑,在她和其他女人臉上依次親了親:“我沒事的,你們不用等我。”
“那家夥怎麼樣了?”盧菲絲問。
“跑掉了,不過,我們封鎖了那一片叢林,明年會派直升機去搜山,搜不到就放火。”
“趕緊洗完睡吧,已經很晚了。”黛茜說。
“可我現在有點餓了。”阿諾說。
格蕾莎趕忙站了起來:“我去叫服務員弄些吃的來。”
過了一會兒,兩個服務員用餐車送了一些精美的食物進來。有剛剛用烤爐烤過的吐司麵包,有鵝肝醬、蔬菜沙拉、牛肉洋蔥湯,還有一瓶鬆子露。
阿諾風卷雲湧般將食物填進肚子,用潔白的毛巾擦了擦嘴,又喝了一點水,起身活動了一下。
他推開窗戶,朝黑幽幽的天際看了一眼。
今晚既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一切都很寧靜。
他又看了看手機,手機上什麼也沒有。
黛茜走過來:“水放好了,去洗澡吧!”
“哦!”他轉過身,快速向洗浴間走去。
洗完澡,他從浴缸裏站起身,裹上浴巾,走到換衣間換上睡衣,慢慢地走出來。
艾妮兒和盧菲絲回到她們的房間睡著了,兩個人睡了一張寬大的床,看上去既溫馨又祥和。
阿諾在沙發上坐下來,打開電視。
關於他的新聞直播已經結束,這次的新聞有阿黛爾登場。
鏡頭轉向東南亞某國,大群大群的人走上街,黑壓壓的看不到盡頭。
斯文嬌小的阿黛爾手持標牌走在隊伍最前麵,標牌上寫著“自由不朽”幾個大字。
黛茜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說:“你回來之前,阿黛爾給我來電話了。”
“哦,她說什麼呢?”
“問你好不好,問你的爸爸媽媽姑姑們好不好,問我們都好不好。”
“哈哈,看來她也有詞窮的時候。”他說完躺下去,輕輕歎息一聲。
“這件事真的很棘手嗎?”黛茜問。
“有點。”阿諾說,“今晚他們主動現身了,在酒店發動襲擊和挑釁。”
“剛剛看了現場直播,沒有人受傷吧?”
“還好,不過很驚險,所以無論如何要抓住他們。”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呢?”
“不知道,可能想達到一些目的吧!”
“好吧,你太累了,早點休息!”
阿諾起身走到床邊躺下去,很快閉上眼睛睡著了。
平靜、溫馨、和諧的一夜,在淩晨被打破了。
阿諾再次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一個蒙著麵的人用槍指著格蕾莎的腦袋。他一驚,很快醒了過來。
格蕾莎正在熟睡中,她將兩隻纖長的手疊起來,臉輕輕地靠在上麵。鼻翼輕微地張合,緩慢且有節奏感,看起來睡的很香,很沉。
他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她額前那些細小的頭發,想起傑西對她的死亡預言,不禁有些難過起來。
“阿諾!”格蕾莎醒過來了,在他耳邊小聲說。
“你醒了。”他說。
“嗯,又做夢了嗎?”
“是的,又夢見你了。”
“我也夢見你了。”她說。
“哦,你夢見我在幹什麼呢?”
“夢見你坐在高高的雲端裏,很孤獨,卻很自在。”
“哈哈哈!”阿諾輕輕地笑了起來,“你的夢好特別。”
“我真的會死嗎?”她問。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所有詛咒對我都無效。”他說到這裏,心裏突然“咯噔”一下,阿黛爾嬌小柔弱的形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阿黛爾破掉了他身上關於紅發女人的詛咒。
傳說中,夏爾戈家族是受到了神的眷顧,才富裕了一代又一代人。神警告這個家族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們,一旦他們的私生活變得很淫亂,就會受到紅發女人的詛咒,被嚴厲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