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紅發女人的詛咒(3 / 3)

阿黛爾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他幫她整理了一下弄亂的頭發:“回去跟你媽媽住在一塊兒嗎?”

“不。”阿黛爾說,“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雖然我們都在加納大學,她在哲學係教博士生,我在文學院教本科生,但我們不會住在一起。”

“她的身體還好嗎?”阿諾問。

“相當不錯,思考能讓人永葆年輕,何況她還擅長點音樂。”

“嗯。”阿諾點了點頭,“她的小提琴和長笛的確都很不錯。”

“謝謝你還記得,你唯一一次去我家,就聽到我媽媽一個人演奏。”

阿諾笑了笑,在她臉上親了親。

“阿諾!”阿黛爾呆住片刻,摸了摸被親的有些發燙的臉頰,“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阿諾站起身,慢慢地走到窗邊:“因為我突然間想到了你。”

“為什麼會想到我呢?”阿黛爾問,“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我了,把我叫回來,隻是想懲罰我。”

阿諾說:“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好該怎麼懲罰你。不過這不表示我放棄了,等我想起來了還是會懲罰你。”

阿黛爾說:“你知道我沒有做錯什麼,我們有共同的自由意誌和民主追求,我所做的一切都符合你的價值觀。”

阿諾說:“我們並不完全相同,我是建製派,實力派,當權派,處於權力核心的統治者。而你是理想主義,自由主義,虛無主義,浪漫主義。我視社會整體利益至上,而你視自己的權利和自由至上。還有,你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擅自組織一些大型政治活動,我不允許你這樣。”

阿黛爾說:“可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經常很久都不回家,我連話都跟你說不上,哪有機會告訴你什麼?”

阿諾說:“你不要混淆概念推卸責任。”

“好吧!”阿黛爾說,“我以後什麼都告訴你好了。”

“你不需要什麼都告訴我,但是搞一些社會活動一定要告訴我。”

“好的,我記得了。”阿黛爾說。

阿諾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還記得嗎?四年多以前,你告訴我,說你可以破除一切詛咒。”

“是的。”阿黛爾說,“你被紅發女人困擾,害怕受到詛咒,我告訴你我可以破除一切詛咒。一個崇尚民主科學的現代人,是不應該害怕任何詛咒的。況且,我和你一樣,對什麼都無所畏懼。”

阿諾說:“從那以後,我的一切都順風順水,讓我這幾年完全忘記了紅發女人的詛咒。”

阿黛爾說:“難道你認為是我帶給你的嗎?不,阿諾,這完全是你的家族給你的,還有你的個人能力爭取來的,你一直都是無敵的存在。”

阿諾笑了笑:“你也給了我很多的力量。”

阿黛爾說:“不,我什麼都沒有給你,我隻是個虛無的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者,一個人文主義和自由主義至上者。我不會幫你媽媽管理龐大複雜的家務事,不會幫你爸爸管理企業運營,也不能為你傳宗接代。我連一把槍都拿不動,不能像黛茜那樣,跟你一起衝鋒陷陣。”

阿諾說:“可你有文字和精神的力量,不管你多麼弱不禁風,你的精神力量依然了不起,你的自由精神讓所有邪惡統治者不寒而栗。”

阿黛爾哭了起來:“謝謝你這麼肯定我,你以前經常打擊我,對我挖苦,嘲弄,奚落,我在你眼裏簡直一無是處。”

阿諾抓住她嬌小纖弱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這幾年我幾乎完全忽視了你的存在,我忘了你也是個女人,是我的女人,對不起!”

阿黛爾哭的顫抖起來:“我說了我對你無欲無求,你不用覺得忽視了我,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可我們也曾經……你也寫了一些特別美的詩集給我,帶給我唯美的精神感受,讓我很感動,能了解你對我的心意。”

阿黛爾哭的更加傷心了:“謝謝你還記得我為你寫的那些詩!”

“好了不要哭了。”阿諾摟住她的肩膀,“等會和黛茜一起跟我出去一趟,好嗎?”

“好。”阿黛爾擦了擦眼淚,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這次出去,除了完成你交代給我的任務,還結交了幾個不錯的朋友,都是在國際社會有些名氣的詩人和作家。”

“噢!”他幫她擦了擦眼淚,“你總能交到不錯的朋友。”

“他們其中有兩個這兩天到了加納,等你有了時間,我想把他們介紹給你。”

“好啊!”阿諾說,“你可以每個星期在我家搞一個文藝沙龍,讓一些文化界有思想的人士參加。你們可以討論文學、哲學、時政,以及一些藝術話題。我母親和兩位姑姑一定很喜歡這樣的交流活動,她們也能認識更多的朋友。”

“真的嗎?”阿黛爾開心地笑了起來,“這個主意真是棒極了。”

“好了我們現在出去吧!”阿諾說完站了起來。

阿黛爾擦幹眼淚,跟著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