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拳弟子猛見一道寒光劍刃從暗處刺向自己,忙使出一個鷂子翻身,利刃寒鋒劃過他臉龐,驚得他一身冷汗,慶幸自己方才用力未老,否則就被刺個窟窿,白搭這條命了。
隻是用拳弟子尚未落地,攸地一下感覺腳踝落入對方手中,暗道一聲休矣,果然身體頓時酥麻了半邊,竟是使不出半分力氣來,隨即聽到一陣關竅錯位的嘎嘣聲,全身傳來的巨疼衝入腦中,悶哼一聲便暈死過去。卻是被朝辭卸了四肢關竅,並使出一些巧勁錯骨,讓這用拳弟子痛不欲生,一報方才中拳之仇。
朝辭從中拳放倒用劍弟子到幹翻用拳弟子不過須臾之間,尚餘三人恰正趕到,目睹倒地的二人,驚猶未定,竟無一人敢向前。
朝辭打量三人具無利刃在手,用得皆是拳腳功夫,不由的咧嘴一笑,嗷嗷大聲的放手衝了上去,竟一人之勢直抵千軍萬馬。
周圍那些正被偷襲壓製的弟子見到朝辭如此神勇,具是大受鼓舞,胸中頓起豪情,揮舞之間盡皆血氣盎然。
場麵竟然在局部被慢慢打開。
那三人見朝辭如此不要命的撲來,仗著己方尚有三人,壯著膽也得把這人清退。
雙拳自然難敵四手,但朝辭根本就沒想過去擋,對方拳腳如雨點般傾落在朝辭身上,拳拳到肉,腳腳摧骨。隻是朝辭掩護的極好,要害都捂著。
這三人豪氣頓生,心想這人不過如此,方才贏得怕是僥幸,一陣暢快擊打之下體內丹元蒸騰,丹元境唾手可得。
就在朝辭被壓著打的時候,方才帶著一股衝勁的弟子眼見心中的勇士被揍的無法還手時盡皆心下拔涼,有幾個身著布衣的弟子還想衝過來幫忙。
“自身都難保了,還能有力氣幫別人。”想來幫朝辭的幾個人頓時被對手放倒在地,失去戰力。
三人出手越來越重,朝辭滿身疼痛卻滿心歡喜,一股股熱流從被擊打處激發,散往四肢八脈,五髒六腑。
多打架,多挨打。
這法子真管用。
“再來!”
“用力啊!”
“沒吃過奶嗎?”
朝辭一身衣服已經被蹂躪的破破爛爛。
“一群沒用的廢物,就會光扯衣服嗎?你他娘的沒長雞兒嗎?”
三人聽得朝辭口出汙言,滿臉臊的通紅,怒氣直衝天頂。拳腳之中的丹元劇烈爆發,朝辭被打的連連後退。
隱在暗處的一些老家夥竟也被這幾人吸引過去。
“三打一,終於學會抱團了。”
“你沒發現,那幾個是一夥的,看其招式倒像是王都那幾家的。”
“也就這些膏粱子弟臉皮厚,慣使以多欺少的伎倆,回頭好好訓一下。”
“那挨打的是哪個倒黴弟子,莫不是有仇,被三個快突破丹元境的揍成這樣,真擔心他緩不過來啊。”
“那小子怕是裝的,你看他躲閃,專避過要害,這娃兒怕是煉體的功夫,這三人被他拿來當陪練了。”
“還真是,這娃兒腳步力沉有序,護體有方,可不是挨揍,在抗擊打呢,都這地步了竟還沒有用出丹元,是個好苗子。”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被當成動物來觀看的朝辭呻吟了一聲:“舒服,太舒服了。”
從沉浸式回過神來的朝辭發現自己被一團團丹元包圍住,眼前這三人竟然快要臨陣突破了。
“快看那三人,竟然要臨陣突破。書院果真是藏龍臥虎,高手如雲。”
這些話傳到這三人耳裏,竟是如此刺耳。眾人皆不知,這三人更可能是被氣得要突破的。
朝辭也起了危機之感,若真讓這三人突破了,難說自己扛不扛得住三個丹元境的擊打。
感受一下身體的強度,朝辭極為開心。昨日被郭玄強力鎮壓,體內殘餘藥力已被吸收了七八,今日一陣狂揍,藥力已吸收八九,可剩下的一分,朝辭感受到以半步丹元的擊打已無法湊效,若等三人突破倒是可以一試,但自身並無十分把握,目前場麵戰鬥紛亂,誰也無法控場。再者,自己被這幾人圍攻哪還沒點怨氣,你想突破,我偏不讓你如意。
這幾日,指法得於常用,修煉進展也是飛快,十指如風之境隱隱有突破跡象。
三人圍揍朝辭,自是貼身肉搏,打得趁手時,全然未防朝辭反撲。
高瘦弟子正欲一掌刀切向朝辭肋下,卻被朝辭兩指輕帶,輕靈巧勁引著這一掌砍向長腿弟子正踢來的長腿上。
長腿弟子腳上功夫自是了得,腿骨也比尋常人堅實,但朝辭最擅長的是打一跟二,在這一掌砍向大腿時,一指重點掌腕處,掌挾風雷之勢一劈而下。
丹元力量大得可以想象,看長腿弟子蒼白臉色便知,而在朝辭指點掌腕後便揮指上行,往高瘦弟子手臂上的曲池穴一點,高瘦弟子便感覺手臂一麻旋即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