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寒門對名門(2 / 2)

第三個弟子慣使拳法,正被朝辭身體擋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管往他身上傾瀉拳頭。

等他發覺長腿弟子躺在地上胡亂劃動雙臂起不了身,高瘦弟子耷拉著雙臂胡亂踢腿時才反應過來,這二人已在電光閃石之間被朝辭分別卸了腳和手,方才蒸騰欲揚的丹元縮了回去,突破被打斷。

第三個弟子見狀拔腿便跑,氣勢一泄,自是也突破不成了。

周圍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人太能裝了。但眾人看他戰績無不凜然,五人圍攻放倒四個,還有一個直接嚇跑。三個欲臨陣突破,全被他截斷,這人好生凶殘。看著地上翻滾的四人,雖不見血,嗬嗬哀嚎之聲卻聽的讓人頭皮發麻。

這是個拆人高手。

當避而遠之。

原本低迷的弟子見狀亦是心底重新泛起力量,這位兄弟還沒煉出丹元也能戰出如此神威,何況半步丹元的自己,來吧,管他鳥個獎賞,隻求戰個天翻地覆,戰個日月無光。

有幾個其他被圍攻的弟子亦是絕境反擊,元脈噴張,丹元若滔滔江水。霎時間,幾處地方風雲嘯動,有人破丹元境如水到渠成。

像是吹響了破境的號角,鳳升台上丹元翻滾,風雲際會,又有數名在壓製下的弟子破境入丹元。

那些圍攻的弟子一臉茫然,打著打著對手竟然升級了,這怎麼破解?

自然是被打出局了。

這些弟子自不負天才之名,終於明白這武比其實不僅是那三座高台上名門弟子的遊戲,他們境界高,那是起點高,那是家境好,那是資源好。可我們有一顆不屈的心,也可以站的高,正像夫子所言,我們將來是他們望塵莫及的存在。

突然,有一個身材略顯高大,衣著平凡的弟子站了出來,大聲吼道:“我是梁山郡的宋平生,三代寒門之家,請方才入丹元境的寒門弟子一聚,護我寒門弟子同入丹元,共登高台!”

朝辭正感歎這些人怎麼這麼快便能破境入丹元,便聽得有人振臂高呼。

“好一個同入丹元,共登高台,鳳啼竟然有出現這樣的弟子。”朝辭聽後心中一讚。

“這位拆人高手兄弟,你我一道如何?”

朝辭聽得那弟子忽然向自己抱拳相邀。

“我?”朝辭見這人臉態方正,神色堅韌。

“不錯,我觀拆人兄弟雖尚未破境丹元,但一身實力就算初入丹元境者也未必比得了,不若一起?”

有幾個已然圍在他身邊的寒門弟子都是眼神充滿迫切的希望,方才正是他給了大家絕地反擊的勇氣,是他給大家帶來不屈的戰心,從而破境丹元。

“榮幸之至,不過鄙人乃是一介窮書生,可不是公門差人。”

“哈哈。”數人聞言皆是大笑,其中一人笑道:“大兄弟,可不是官差的差人,而是拆散的拆人,方才是大兄弟把那些名門弟子卸了手腳關竅,我等見大兄弟威猛神勇,特地喚你拆人高手。”

朝辭聞言大汗,這些也真是性情中人。

“走,同去,守護寒門。”

寒門弟子和名門弟子其實很好辨認,看衣著基本就八九不離十了,寒門都是麻衣粗布,名門基本都是錦衣絲綢。

“混賬,那宋平生將來也是個刺頭,剛來書院就想挑起事端,這種要取消他的獎賞名額。”

“嗬嗬,說話要點臉,是你們這些虛偽無恥的名門逼的,三五個裝備精良的名門弟子圍攻一個寒門,還不能讓人喊出‘同入丹元,共登高台’這麼一句,我欣賞他。”

“哼,沒有誰阻攔寒門弟子圍攻名門弟子,但像他這樣蠱惑大眾挑起事端的,屬於不辨是非,幹擾書院秩序,決不輕饒。”

“無關是非,無關秩序,鳳升台上各憑本事吧。”

寒門弟子都是憋了一口氣,方才動手襲殺同門之人的大多數是名門弟子,這些人徹底把所有新入弟子撕裂成兩半;而名門弟子亦是憋了一口氣,夫子所言已經激起了他們不滿之心,而場麵實情則是直接打臉。細數之下,寒門弟子方才連續幾十人破境丹元,而名門弟子寥寥可數,顏麵盡失啊,失掉的東西那自然是要找回來,可以輸一陣,不能陣陣輸。

寒門與名門弟子各自紛紛聚攏,誰也沒料到這書院武比竟然發展出如此事態。按照往年慣例,皆是寒門被名門壓著打,打的落花流水,打成一盤散沙,打的寒門一年之內斷了脊梁。

所有獎賞基本被名門包攬,而今日情形出乎所有人意料。誰也沒料到,這一批寒門弟子委實了不得,聰慧之輩頻生,甚至都順其自然的推出一名寒門首領宋平生,寒門便不再是散沙,脊梁終於是硬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