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薑城在病房呆了多久,渙散的眼神呆呆的看著母親的睡顏,記憶中滿頭的黑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長了白絲,薑城用另一隻手試圖掩蓋那些白發,輕輕撩起的發絲下麵是斑白的一片,如同白雪一般。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她努力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出聲,嗓子憋的開始咳嗽,她努力的朝外麵跑去。
樓道裏因為剛剛失去親人有人在哀嚎著,一輛擔架車漸行漸遠,隻看的見白色下露出一隻蒼老的手。
當死亡兩個字出現在薑城的腦袋裏的時候,一陣幹嘔讓她直不起腰,順著牆壁緩緩地滑下。
薑城的母親很幸運,有一位去世的青年把自己身體完整的器官捐給了醫院,那顆心剛好適合薑城的母親,當時七八十萬的醫藥費把薑城壓的喘不過氣來,那短暫的喜悅被掩蓋。
“停車!”
計程車上的數字剛好變成整數,眼神渙散的薑城著急的喊著,看到計時表上的數字沒有變,那一刻她有一種釋然。
突然說話嚇的司機差一點兒撞到前麵的車,司機一臉的不高興,在找錢的時候把錢故意扔到地上,一個鋼鏰跳躍著朝著路中間滾去。薑城著急的朝著路中間跑去。
一輛車飛馳而過,就在薑城彎腰的那一刹那停住了,風吹動著薑城的衣服輕輕地擦過藍色的車身。
“媽的,找死啊!”司機罵罵咧咧下來踹了薑城一腳開著車揚長而去。
薑城扶著胳膊站起來,捏著那枚硬幣泛著淡淡的光澤,薑城微微揚起頭,泛著淚光的眼睛帶著淺笑。
隻要不去想,其實一點都不痛。
桌子上一個白色的陶瓷存錢罐,開心的小豬永遠不知道悲傷,那天去精品店簡凡問她喜歡什麼,她不假思索的拿起了這個,記的簡凡當時想撞牆的心都有了,太多的回憶在腦海裏湧出,薑城努力的閉著眼睛把那些回憶壓下。
肩膀微微發抖,眼睫毛閃動著,隨著那一聲陶瓷破碎聲,那滴倔強的淚水終於落下,薑城吸了一下鼻子,努力的自我安慰,去所有盡可能放錢的地方找錢,書頁裏一張張一塊五塊的,加上銀行卡裏取出來的,一共是八千六百四十三,還有手心裏的那一枚硬幣,又多了一塊,薑城緊緊的攥住手心裏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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