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2 / 2)

寧璽趴到窗邊兒,睡眼惺忪,幾乎又要困得睡了。

他七點自然醒了一次,洗漱完又鑽回去睡回籠覺,這下徹底醒了,但還是困倦,回來待這段時間,人都開始犯懶。

陽光灑到寧璽的睫毛上鍍了層金,行騁看得呆愣。

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自己是帶他去吃飯的,把手裏兩瓶飲料舉起來,“哥,這牌子出了新的口味,青檸的,我一個買了一瓶,你要哪個?”

“紅石榴味兒的。”寧璽懶懶地答。

“我也想要以前的味道,”行騁笑了,“那怎麼辦啊?”

寧璽半睜開眼瞅他,低聲說:“一起喝啊。”

行騁不依不饒地:“你要是喝膩了怎麼辦?”

喝膩了怎麼辦?喝膩味這事兒寧璽他就沒想過。

這麼甜這麼酸,咽下去一口氣兒往頭上衝,他舍不得這味兒。

他想起行騁喝它的時候,總有透明發紅的汁`水順著少年滾動的喉結往下滑,從頸項間的溝壑融進胸膛肌肉裏。

想起行騁第一次將這個汽水遞給他的時候,微微發紅的臉。

讓寧璽無法壓抑的心動,幾乎是綻放在那一瞬間。

寧璽瞌睡這下子醒了,抬起一條胳膊,放在行騁的頭上,像摸小狗似的哄:“不會膩,傻子。”

行騁開了一罐兒紅的,把易拉罐拉環扣在手心裏,仰頭灌了一口,“以後你要是跟我喝交杯酒,我們也喝這個!”

寧璽接過來那一瓶,自己也喝了,垂著眼:“好。”

行騁學著他,怔怔地跟著說了句:“好。”

後來寧璽回到房裏,又偷偷在備忘錄上記了一筆。

隻是一個下午加傍晚,行騁的寒假作業就在寧璽的監督下又寫完了三張試卷,兩個人弄得腰酸背痛,偷懶睡了三小時,才又爬起來,挑燈夜戰。

最開始寧璽還沒搞明白怎麼就拿一支筆下來,後邊兒行騁伸個懶腰順勢把胳膊攬他肩膀上,去握他捉住筆的手,他才徹底懂了。

這小子就是來展示臉皮有多厚的。

試卷寫著寫著,就寫到草稿本上去了,寧璽本來看他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想發火,結果他這會兒正被弟弟圈在臂彎裏,一扭頭,行騁沒等他反應,閉著眼吻了上來。

又是這間臥室。

見證了他們相遇、追逐、試探、矛盾,以及情不自禁的臥室。

這麼多年了,寧璽在別人麵前就幾乎沒半個“軟”字,到了行騁這裏,就好像柔軟之處被劃拉開一道裂痕,往裏麵灌上最甜的蜜。

無所畏懼地疼痛著,也無法無天地幸福著。

自打跟行騁一塊兒之後,寧璽捫心自問,開朗了不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連帶效應,似乎互相都在影響著,他能感覺到行騁的成熟與日漸穩重,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門,慢慢地,以一種平和樂觀的心態,在對待一些人和事物。

他也在學著,在別人很熱情的情況下,盡量不用“嗯”、或者“好”之類的單字去回複。

行騁在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對他,仍舊是那個上天入地的大男孩兒,急著把最好的都給他,再急著成長。

這一路,他用盡了他的力氣,去同行騁相互攙扶著成長,前方等待的是什麼,他也不想知曉。

如今身邊有所愛之人,錦繡前程,未來可期,總有挑戰的意義。

行騁近乎用力地摁著他,兩個人額頭抵在一起,筆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要換做以往,寧璽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撿,但這會兒被親得要背過氣了,實在緩不過來,兩個人又對視著喘氣,寧璽被行騁炙熱的眼神看得渾身發燙,急匆匆地彎下腰去撿筆。

“別撿了,”行騁的手擋在了桌角怕他磕到頭,“我身上還有一支筆。”

“你隻拿一支出來做什麼?”寧璽掌心兒攥了那支筆起身。

“我回家拿筆的時候,忽然想到,”

行騁從兜裏拿出剩下的一支放在桌上,去捉寧璽握筆的手,“你寫字的時候,我可以這樣,握著你寫。”

寧璽一愣,掐這個小流`氓的俊臉,“現在這些小心思都這麼坦誠了,你不怕我說你幼稚?”

行騁挑眉,笑得有些犯壞:“哥,你其實每次說我幼稚的時候,心裏樂開花了吧?”

像被拆穿了一部分小心思,寧璽還有點別扭,沉默了會兒,瞪著他:“你講點兒道理行不行?”

“我不!”行騁也橫,埋下頭去拱寧璽的腰。

寧璽抱著他的頭,指尖插`入那硬得紮手的頭發中,聽到行騁環住他的腰身,悶悶地說。

“先哄你,我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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