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泣樹!”兩個驚喜的聲音,分別在林中響起。
黃興初聽到不屬於自己的聲音,忙循聲望去,隻見對麵的樹林間,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冥修,正一臉警惕的望著自己。
“木森,你怎麼會在這裏?”
“原來是黃道友!既然你能來,為何木某就不能來?”木森警惕的說著,還望了望了黃興初的身後,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木森,這是本門秘地,雖然你與本門關係向來不錯,但是,若是沒有餘長老等幾位長老點頭應允,你是不能進來的。”黃興初自然知道他在尋找餘懷農,也不點破,略帶威脅的道。
“餘懷農為何不在這裏?”木森疑惑的問道。
“餘長老去了哪裏,不用你來操心。”黃興初冷哼道:“黃某的任務是守護夜泣樹,若你還不離開,就別怪黃某不客氣!”
“這棵夜泣樹,本就是餘懷農承諾送於木某之物,就算木某將其取走,也是理所應當的。”木森雙目紅芒閃爍,沉聲說道。
“那是你與餘懷農的協定,與黃某何幹。奉勸你速速離去,不要逼黃某動手!”黃興初臉上帶著不悅,低聲喝道。
“哈哈,黃興初,如今你修為大降,還有何資格命令本座。本座偏要取走夜泣樹,你能奈我何?”木森上下打量一眼黃興初,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一張英俊的臉龐,變得扭曲可怖起來。
黃興初心知不妙,身形一個閃動,竟然是直撲夜泣樹。如木森所講,他重傷未複,根本阻止不了對方,唯有先下手為強。
木森臉色一寒,毫不想讓,也衝向夜泣樹,既然是餘懷農不在,黃興初是主魂,隻會按照命令行事,沒有談判的餘地,就隻能先動手。他自恃立於不敗之地,何況還有使者撐腰。
“轟……”兩鬼互不相讓,都試圖阻止對方,一個接觸後,雙方旋即又分開,待穩穩了身形,各自又馬上衝了過去。
黃興初與木森相鬥之際,鄧安正沿著穀地飛遁。餘懷農識破了鄧安的打算,總能搶先一步,阻止其翻越山峰。鄧安無奈,被迫沿著河穀前行,一邊飛遁,一邊尋找擺脫餘懷農的機會。
遙望著遠處的景象,鄧安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他已經可以看見遠方地平線上的一片黑寂之色,那裏應該就是殘破空間的邊界,一旦進入虛無之中,以他的修為,將徹底迷失其中。
然而,鄧安不可能有這個機會。因為越是接近邊界,空間裂縫越來越低,越來越密,不用等他到達邊界,就會被撕成碎片。
鄧安心焦之際,餘懷農趁機追至。
察覺到背後的勁風,鄧安隻好祭出青磷盾,在身後一擋,強大的拳力,震得他的魂體微微虛幻,風影遁被迫中斷。
一番的追擊,餘懷農有些惱火,他從未料到鄧安的遁術會是如此神妙,他拚盡了全力,竟然隻是勉強與對方保持著距離。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蓄勢重重擊出一拳。
拳勁未至,鄧安隻感到全身如被禁錮。
這次沒有雲莫然相助,一切都要靠鄧安自己。在祭出青磷盾的同時,他的手指連彈,直接射出了三條灰白色火蛇。
餘懷農隱約感到火蛇中,有種使自己靈魂驚悸的氣息,不敢掉以輕心,拳頭在途中一震,三條火蛇立刻就被震飛出去。
而他的拳勁僅僅是頓了一下,餘威未減多少。
鄧安見禁錮沒有多大的鬆動,心中大感不妙,立即將青磷盾的防禦力激發至最強。可是,這一擊是餘懷農傾力而為,一聲巨響過後,他身不由已的被飛出去,魂體頓時變得虛幻起來。那件摻入了地皇蟲根莖的青磷盾,被留下一個清晰的拳印。
“這是什麼冥器?”餘懷農看了眼鄧安手中的青磷盾,微微的感到一絲詫異,他對冥器有一定的了解,自然看出這隻是一件下品冥器,但其堅硬程度,卻足以媲美一些劣質上品冥器。
不過,餘懷農僅僅是驚訝而已。他的臉上的神情立即被厲色代替,再次向前擊出一拳,他相信,鄧安這次絕難再逃。然而,他從鄧安的臉上看不出驚慌,反而看到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正在餘懷農為之驚疑之際,鄧安迅速凝出三顆陰氣球,向他扔了過來,然後,鄧安馬上激活了青磷盾,使其表麵磷光閃閃。不過,他沒能看到,在每個陰氣球中心,有一粒綠色小顆粒。
餘懷農拳頭猛然一震,打算將陰氣球震碎。可是,它們在飛到他的身前時,竟然自行爆開,威力與他想象的差別太大。他不相信鄧安隻有這些手段,直到此時,才發現了其中綠色小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