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懷農意識到麵臨的危機,卻已然晚了。在三聲震天巨響後,他的魂魄就永遠陷入黑暗,軀體也隻剩下了一半,他到死都沒弄明白,那三個綠色小顆粒,為什麼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古帝屍擁有極強的修補能力,鄧安擔心餘懷農未死,急忙收了青磷遁,從塵煙中迅速遁出,追到掉到地上的半具殘軀旁邊,張口身噴出一團灰白色火焰,隻到它沒入其中,才放下心來。
此戰下來,鄧安也受傷不輕。因惦記著妖魂晶,他撿起古帝屍腰間的儲物袋,念力向其中一探,將裏麵的物品看了個大概。
不得不說,身為鎮鬼門大長老,餘懷農的身家還是不菲的,但是,這些物品大都為修士所用,對於他沒有多大的意義。在一堆靈石和藥材之間,有兩塊青色的晶體,引起了他的主意。
如果說餘懷農真有妖魂晶,它們當屬無疑。
此外,還有兩樣物品,鄧安也非常感興趣,其中一件就是那件古法器九聲啼,也不知道它是如何發動的碎魂咒,另一件,類似一個黑色的氣泡,中心處有一株迷你“怪樹”。
但是,他急需養傷,就沒有拿出來一一檢查。
至於古帝屍,已經被徹底毀壞,就算能夠煉製出屍傀,實力至多是練氣期,完全失去了收取的必要,其價值遠不如餘懷農的屍體。鄧安確定沒留下重要物品,便去尋找療傷之所。
剛才的三聲巨響,傳播的極遠,就連數百裏外的黃興初和木森都有所察覺,隻是他們鬥的難分難解,誰也無暇去理會。
兩鬼手段用盡,都沒能製伏對方。
黃興初剛剛躲過木森的一次攻擊,恰好麵對著夜泣樹的位置,他仿佛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驚駭的說道:“沒了?!”
木森冷笑一聲,道:“本座的手段豈至這些!”他迅速掐了一個法訣,向懸浮在身前的一柄金邊骨劍,打入一道冥力。金邊骨劍突然發出刺目金光,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刺向黃興初。
黃興初臉色大變,手指在身前疾點。他的身前,迅速浮現一個冥力光幕。可是,金邊骨劍何其鋒利,瞬間就將光幕刺穿。
金光骨劍的速度,雖然受到一定影響,變得慢了一些,但是,距離黃興初的魂體,已不足一尺遠,眼看著無法避過。然而,不知他使用了何種秘法,魂體外浮現出一層極薄的黑色光暈,他一步之下如同瞬移,在金邊骨劍來臨之際,輕鬆躲過。
這種秘法代價應該極高,黃興初閃到旁邊後,失了穩重,像潑婦一般,大罵起來:“木森你個混蛋!夜泣樹都沒影兒了,你還跟黃某拚什麼命?若是把黃某逼急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木森這才有些相信了,急忙向夜泣樹的方向一瞥,果然,不知是何時,那棵夜泣樹,竟然無生無息的消失了。
“黃某可曾騙你!”黃興初怒問道。
“這裏隻有你和我,無緣無故的,它怎會消失?難道它長著腳不成?黃興初,你剛才做了什麼手腳?”木森疑惑的問道。
“這句話該由黃某來問吧?如果不是你出來攔阻,黃某早就得到夜泣樹了。一定是你在黃某到達此地之前,預伏了一些手段,暗中偷走了夜泣樹。”黃興初怒斥一句,眼光再次變得不善。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若真得取走了夜泣樹,還用在這裏與你糾纏,你看到本座時,本座也是剛剛到達。”木森冷笑道。
“你的話,黃某如何敢信!”黃興初嘴上雖硬,但心中已信了八九成,木森就算手段再高超,也不可能將此事做的悄無聲息,除非他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幫手。可是,如果對方真有厲害幫手,還用得著如此設局,直接將他滅殺,豈不更為妥當。
難道這處殘破空間中,真有可怕的存在?
想到這些,黃興初有些惴惴不安。
木森有也類似的擔憂,萬一是第三方搶奪了夜泣樹,他們之爭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對方,忽然,他的雙目中紅光一亮,道:“黃道友,既然你負責守護夜泣樹,而在下又是來取夜泣樹,我們都有一個前提,就是夜泣樹不能丟。在這個目標下,你我不妨暫時合作,一起尋找它的下落。等找到以後,再等餘懷農過來解決。”
黃興初權衡過後,點頭道:“黃某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