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破白璃招不懂南等閑的意思,以為南等閑在與她開玩笑,便緩了神色,化解了尷尬。

“怎麼會?大人是丞相,想嫁給大人的女子,能從京機城排到城外去吧,大人何故用什麼手段禁錮一個人?”

“哦?這麼說來,是我看錯了?那嫂子是哪裏人氏,家中做什麼的?”

白璃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南等閑還真是愛追查別人的身份!

“大人沒有告訴過你嗎?”

“沒有,玉嵐奇那家夥,連杯喜酒都不給我喝,他是不是對你也是這樣,鐵公雞,一毛不拔。”

白璃招不禁被南等閑這樣的形容逗笑,若是玉嵐奇在這裏,聽到南等閑說他是鐵公雞……

她好想看看玉嵐奇的反應呢?

“你笑什麼?玉嵐奇就是一隻鐵公雞,成親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就害怕我向他計喜酒喝,真是的,他成親了,我也替他高興,當然,能找我們幾個熱鬧熱鬧,我就更高興了。”

“南公子,你喝醉了吧。”

南等閑爬在白璃招的桌案上,雙眸緩緩蓋上,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白璃招很無奈,這爬在她的桌上睡著了,一會兒要是玉嵐奇回來,見著這情景,還不誤會呀。

白璃招站起身來,正想著要如何避開南等閑,卻不想,這下迎來了她最想避開之人。

惑青藤一早就想會會這個丞相夫人了,說是江湖女子,看神形,卻比閨中姑娘更賢良淑德,這樣的江湖女子,惑青藤還真是第一次見,這會兒擺脫了秦王和衛王,才得了空上前來,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的丞相夫人。

白璃招被惑青藤的身影整個籠罩住,看著衣擺知道是他過來,她便不敢抬眸。

“夫人獨自在這兒,丞相去了何處?”

惑青藤在問她話,他沒有認出她,也是,她帶著麵紗,不就是為了躲逼他,她才帶麵紗的嗎?

撇開那些個人因素,惑青藤是君,她是玉嵐奇的夫人,她便是臣,君在問臣的話,她豈能不答。

微福了身子,白璃招答:“回陛下的話,大人喝了些酒,在旁邊的大殿睡著了。”

“哦,聽丞相說,夫人是江湖女子,會些功夫,今日難得見上夫人,夫人不如舞上一段?”

聽到惑青藤同白璃招講到功夫,爬在桌上睡過去的南等閑,頓時咋呼起身來。

“功夫……來,我們比試比試,切磋切磋。”

白璃招宭了,她出自西山,定然是會功夫,可她都忘了,她要如何舞一段?

南等閑可沒給白璃招猶豫的機會,對著白璃招便是出招襲去。

白璃招身體本能的躲過,身子急急後退,飛出大殿。南等閑見識到白璃招身手,此時趁著酒意,也不去想他要襲的人是玉嵐奇的夫人,是那個自稱是江湖女子,卻表現出來如世家小姐嬌弱的嫂子。

白璃招飛出大殿落身院子,身子才站定,還有些吃驚她居然會這麼俊的功夫,緊跟著南等閑已經追上來,不給白璃招喘息的機會,連連襲來。

白璃招隻會躲,不敢真去接南等閑的招,有那麼兩次,堪堪躲開南等閑的掌風。

白璃招發現,她似乎對南等閑的功夫路數很熟悉,在看到南等閑出招後,還未想出要如何接這一招,身子已經快一步閃躲開去。

腦中似有什麼東西在擠壓,似要擠破某樣東西迸發而出。

惑青藤同秦王,衛王亦是追了出來,院子裏兩人打鬥著,女子身影翩躚,靈活的躲開了南等閑的招式。

對上南等閑,女子似乎越來越遊刃有餘,雖說隻是閃躲未正麵迎擊,可看兩人的神態,南等閑連連出擊,卻是被白璃招輕鬆躲開,南等閑已顯疲態。

喝了不少酒,此時有些暴戾,在麵對如水中魚兒一樣的白璃招,任他怎麼出手就是抓不住,漸漸的少了些耐性,便暴露出越來越多的破綻。

白璃招漸漸看懂了南等閑暴露的破綻,在下一擊時,正麵迎下,在反擊時,卻被南等閑先一步襲擊而出,眼見著掌風襲上麵門,餘光中有身影飛身而來,將南等閑一把拉開。

南等閑被上來的衛王接住,原本還有點醉酒上頭,想再上前,被衛王攔下,南等閑甩了甩頭,再看了一眼被惑青藤護在身後的女子,南等閑自覺事兒大,幹脆裝醉混過去。

“你沒事吧?”

攔住了南等閑,惑青藤這才問著白璃招。

白璃招還有些心悸,剛才若不是惑青藤上前擋開了南等閑,這會兒她定然被南等閑一掌打暈在地。

“沒事。”

南等閑在旁邊裝醉:“嫂子好功夫。”

就在剛剛那一瞬,南等閑的酒已經全醒了,這會兒是不太好意思,對一個姑娘步步緊逼,還設了陷井差點傷著人家姑娘,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人家姑娘,便裝醉表示自己不是真的想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