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昨天剛剛和那個他曾經嫉妒過的人去了郊外。
“為他!我們昨天剛剛進行了!而且,顧明城,我不想再懷上你的孩子!”
“以前懷過幾次?”顧明城看似不正經,其實態度很正經地問到。
他知道Ken是他的兒子,可他要親自聽這個女人說!
薑淑桐的意識回來一些,“兩次!都流掉了。”
嘴硬!
顧明城重又閉上了眼睛,加大了身體的力度。
從太陽高高掛在天上,到月亮上山。
薑淑桐從濕潤到幹澀。
完事之後,薑淑桐雙腿酸軟,並不起來,就這麼羞恥地躺在床上,一邊哭。
人家說,做愛是兩情相悅,他這麼把她騙來,就發了發泄他的獸欲,薑淑桐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
他們之間還有很多的誤會。
他還有很多的女人,他們現在算什麼關係?他遠在德國的炮友嗎?
顧明城把一條薄薄的毛毯蓋在了薑淑桐的身上,薑淑桐累得睡著了。
因為惦記著孩子,她睡不實,一會兒就醒了。
看到顧明城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抽煙,他還是和剛才一樣,裹著一條浴巾。
不過,他抽得煙一點兒都不嗆,看起來像是電子煙。
房間裏淫靡的味道。
他沒用避孕套。
“你對別的女人也是這樣的嗎?我爸說你女人很多,海城很多的人也都知道。”薑淑桐看向坐在床下的他,經過一下午,她喉嚨沙啞。
顧明城吹了一下煙,苦笑,冷哼一聲,看向薑淑桐,“稀奇麼?總要先把她們在床上幹翻,隻有身子是你的了,心才是你的。不過,也有例外。”
她就是那個例外。
當然,她一直是他的唯一。
薑淑桐緊緊地咬著下唇,眼淚就咕嚕咕嚕地在打轉轉。
何必問他呢!
明知道不問心癢,問了心痛,心碎。
“你和Adam昨夜玩得挺好的?”顧明城問她。
薑淑桐咬了咬牙,“自然。我們是以結婚為目的的戀人關係,我剛來德國的時候就遇到他了,他幫我找房子,學德語,找店麵。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認識你的時間都長一倍。”
就是最後這句話,顧明城聽了無比心痛。
四年,真他媽的漫長。
認識的時間比他都長。
可他為什麼覺得自己認識薑淑桐已經一輩子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滲在他的眼底。
也怪不得,daddy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叫的。
顧明城忽然很心傷,他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再次壓到了薑淑桐的身上。
薑淑桐緊緊地咬著牙。
一言不發。
“反正外國人對這件事,也不在乎,是不是無所謂?”顧明城在薑淑桐的臉上,冷笑著。
薑淑桐沒說話,頭偏向一邊。
已經快八點了,薑淑桐掙紮著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筋疲力盡,她要回去接孩子。
顧明城一直在她身後,沒有阻攔。
出了酒店的門,暖風微醺,薑淑桐開始哭。
哭什麼呢?
後悔麼?
可如果現在回到四年前,她還是會走。
那時候情緒到了那了,他和她之間,並不是那麼愉快。
Adam說的不錯,她對顧明城怨念很深。
她怨為什麼當初給他打電話他不接,為什麼他不好好找自己,放任自己一走這麼多年,放任她和孩子在外麵——
以前,她覺得兩個人是一段弧,兩個人湊起來才是一個圓。
現在她覺得,兩個人要相互關心,要做兩段有磁性的弧,相互吸引。
薑淑桐今天身心俱疲,雙腿邁不開步子,今天照顧不了Ken了,她問Adam有沒有時間,今天去接Ken可能太晚了,Adam說行,這幾天他放假,正好要陪著Ken好好玩玩。
薑淑桐笑了笑,回家的路上,手機又響起來,竟然是父親。
父親極少給她打電話的,肯定是有急事。
接電話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喉嚨沙啞。
父親說,薑雨薇死了,在廣州死的,畢竟是個儀式,讓薑淑桐回去。
薑淑桐的身子一下子空了,對於當年薑雨薇做的讓她離開顧明城的事情,她還不知道。
可縱然這樣,薑雨薇做過的壞事也是罄竹難書。
畢竟是堂姐妹,她回去也是應該。
喪禮,就別讓Ken跟著了!
薑淑桐匆匆忙忙定了第二天回國的機票,喪禮就是回去參加儀式的,晚了就錯過了。
德國航空,經濟艙。
薑淑桐重新給Adam打了個電話,她要回國一趟。
昨天太累了,薑淑桐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她並不知道,顧明城也是今天回國的飛機。
起點:法蘭克福機場。終點: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