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淑桐在機場裏等待上飛機,白無聊賴。
顧明城正在VIP休息室裏閉目養神。
在法蘭克福待了一夜,回去還有很重要的會要開。
這趟法蘭克福之行本來也是意料之外,不過想到“帳篷”,他的腦子裏就會腦補出一副畫麵:孩子睡著了,她嬌羞地靠在帳篷的邊上,那個男人——
她向來有讓男人血脈賁張的本事。
嫵媚,妖嬈。
所以,他定了票,來了。
至於那個Adam,他不想去查他是怎麼和薑淑桐認識的,又是如何心心相印的,如果沒有至深的交情,薑淑桐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孩子叫他daddy的。
Daddy這個詞和Adam一樣,也成了顧明城心中不想去想的一個詞。
這一輩子,他隻想當孩子的“爸爸”。
廣播裏說,可以登機了,他抬腕看了看表,走出了VIP包間。
經濟艙和商務艙是不同的通道。
……
昨天的顧明城還是很正常的,甚至有點兒意氣風發,可是接了一個視頻以後,突然就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發脾氣,然後定了去德國的機票。
葉夏在顧明城的家裏已經待了幾年了,很多事情,她看得明白,可是說不出來。
今天,她突然對小瞿說,“機場。去接他。”
看到葉夏的反應,小瞿挺驚喜的。
葉夏有這樣的反應,不但說明她知道顧明城昨天去了德國,還知道他今天回來,知道去接他,假以時日,葉夏一定會更好。
小瞿是和葉夏打車去的機場。
薑淑桐出來的時候,看見前麵有一個人,很像顧明城。
她愣了一下,心想著,他又去德國肯定是為了分公司的事情啊,為什麼剛去又回來了?
本來想上去和他打個招呼的,可是看到來迎接顧明城的兩個女人的時候,薑淑桐又遲疑了。
這就是所謂的小瞿了。
薑淑桐目光不自覺地偷偷打量了她幾眼,年齡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相貌的確如Ken曾經說過的,沒有薑淑桐好看,不過也不差,小家碧玉型的,是居家的好女人。
薑淑桐心裏嫉妒的情緒在翻滾,生生地淩遲著她的肉。
走過顧明城身邊的時候,他正在驚訝地叫葉夏“媽?”
剩下的,薑淑桐就聽不見了,她背著斜挎包,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從顧明城三人身邊走過。
薑淑桐打車回了家。
父親心情也不好,薑淑桐問薑雨薇是怎麼死的,父親說,好像在廣州欠了別人高利貸,被人砍死的。
薑淑桐嚇得膽戰心驚,她又問,“薑雨薇為什麼去廣州?”
父親說他不知道。
薑淑桐這就搞不明白了,總覺得薑雨薇下場很慘,想不到薑家人還有這種死法,毛骨悚然。
薑淑桐不明白的是:薑雨薇不是一直留在海城對付她的嗎?她人生的意義就是不能讓薑淑桐和顧明城在一起,為什麼去了那麼遠的廣州?
無論如何,薑雨薇死了都不是一個好消息,加上昨天的一下午,薑淑桐覺得很累,倒時差,晚上六點,她就上床睡覺了。
昨天和顧明城在一起的情景再次入夢,她總是睡不實,不知道究竟是她的回憶還是夢境。
他射了很多很多在薑淑桐的體內。
好像是積蓄很久很久了,薑淑桐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有這種情況。
昨天下午薑淑桐回家以後,都沒有洗澡。
因為她身上有他的味道,男人的那種味道,他液體的味道。
她很明白,女人做了這個,必須要洗澡的,不衛生,還容易懷孕。
可她知道,她和顧明城,可能這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了,她不想那麼快衝洗掉他的味道,和他留給她的印記,她也知道味兒很大,這麼做有一種變態的癖性,可她戒不掉他。
中了他的毒,這一輩子再也戒不掉。
那一場情事,在法蘭克福的春天裏,帶著強迫,帶著不樂意。
進了她的身,進了她的心。
因為沒有思想準備,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是被動的,可是事後,她又是欣喜的,帶著小女子的嬌羞。
和被自己的男人強要了的那種欲說還休。
可她真的都快三十歲了啊。
每次碰到顧明城,卻再次變身小女孩,不冷靜,想大叫。
在床上,他也這樣對別的女人麼?
想到此,薑淑桐的心瞬間就涼了。
覺沒有睡實,薑淑桐隱約聽到外麵有動靜,說話的好像是薑明啟。
“當年雨薇把顧明城寫的東西拿出來,她是從垃圾桶裏翻出來的。那張紙是顧明城寫好了的,準備把害葉夏的罪名推到陸海身上,可不知道為什麼沒發,扔了。雨薇把紙揀出來,發給媒體了。作為報複,她被顧明城弄去了廣州,不讓她回來,生活捉襟見肘,這是幾天前,她看事不好,才告訴我的。”接著,薑明啟就開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