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看到有外人在場,沒有把內衣一件一件地拿出來,把磨砂的袋子遞給了顧三兒,讓她晚上試試。
顧三兒給蔡蔡介紹,“我媽。”
蔡蔡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風華絕代的顧太太,早就聽說過您。”
薑淑桐禮貌地回應了。
等到蔡蔡走了,薑淑桐把顧三兒叫了出來,就在玉米汁店的對麵,母女兩個背靠著牆壁。
剛才薑淑桐不過一瞥之見,就看到了袋子裏黑色的內衣,顧三兒以前可是從來不穿黑色的,為了誰穿的,不言而喻。
上次顧明城讓顧為恒燒的東西,顧為恒並沒有全都燒幹淨,還剩下了一點兒內容,在家裏的垃圾桶裏,上麵有“南瀝遠”,有“奚瑤”,她便知道顧明城讓顧為恒查南瀝遠了,可是顧明城沒有動靜,薑淑桐猜測,南瀝遠可能並沒有大的問題,做顧三兒的丈夫完全沒有問題。
同時,薑淑桐也慢半拍地明白了一個問題——顧三兒和南瀝遠睡了。
南瀝遠之所以在顧家那麼明目張膽地說和一個女人睡過,應該是三兒。
所以,顧明城才對他百般袒護。
上次聽到顧明城病了,薑淑桐上樓就抱著顧明城哭起來。
“傻瓜,還這麼愛哭?”顧明城撫摸著薑淑桐的頭。
時光回轉,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年。
她和他鬧別扭,離家出走的日子。
薑淑桐覺得,如果時間重來,她一定要珍惜和顧明城在一起的時光。
薑淑桐說,以後三兒的事情她不管了,她原來一直不想兩個人上床的,既然上了,那就這樣了,她以後會從“堵”變成“疏導”。
知道南瀝遠和三兒睡了,薑淑桐心裏又心疼又惋惜,覺得自己親手栽培了這麼多年的好白菜,纖塵不染的好白菜,終於讓豬給拱了。
薑淑桐的心態和顧明城絕對不一樣,不存在越看南瀝遠越順眼的感覺,無論如何,她都替三兒惋惜,而且,馬上就是暑假了,三兒結婚了,按理說,應該留在江城和丈夫一起過的,可薑淑桐生怕到時候弄個小三兒出來,二十歲就生孩子,還是學生,那可丟人了。
因為她看南瀝遠的鼻子,和顧明城差不多,這種男人,不讓你懷上孩子是決不罷休的,而且,這次來,看三兒,跟以前很不一樣,肯定是在談戀愛。
她不擔心南瀝遠欺負顧三兒,若敢欺負,顧明城就饒不了他。
她怕三兒陷在愛情裏,什麼都不懂。
而且,南瀝遠三十歲出頭了,肯定想要自己的孩子,三兒才二十歲,薑淑桐才不急,再過五年要孩子也不晚。
“三兒,你馬上放暑假了,媽在美國給你報了一個珠寶設計的班,班裏很多的老師媽都認識,這個是強化班,很多人名都報不上的,這個班六月份就開課,所以,等不到你放暑假就得走了!”薑淑桐說到,她注意著顧三兒的表情。
“啊?這樣啊。”果然,顧三兒麵露難色。
不是她不想去,她很喜歡珠寶設計,可是六月十八號是南叔的生日啊,她想留下給他慶祝生日的,媽怎麼總是辦這種事兒啊?
“這次的強化班可是埃德蒙教授親自主班,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薑淑桐雙臂抱了起來,腕上百十來萬的愛馬仕包還是挺吸引人的。
“埃德蒙教授?”顧三兒兩眼放光。
“嗯。他不輕易授課的,這次可能是他的收官之作。你看著辦。”
薑淑桐知道顧三兒一向把埃德蒙教授當成自己的偶像,發誓要向埃德蒙教授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