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東已經擦完了臉,把毛巾搭在毛巾架子上。
上次的血是在中間的位置,他看過去,那裏已經被喬悅然洗得泛白,比其他地方白不少!
“很後悔是不是?”他從洗手間裏走出來,否則不會把床單洗到這麼幹淨,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洗幹淨了也不代表不存在!
“疊好,放在原來的地方!”苗盈東說了一句。
喬悅然一下子放聲大哭了出來,她的尊嚴,已經被這個人剝奪光了!
哭聲估計一會兒能把狼招來!
苗盈東看到她哭,沒說話。
喬悅然忽然放開了自己的脾氣和火氣,“你都跟我男朋友說什麼了?他為什麼把我的聊天記錄都刪了?”
這話喬悅然也是大哭著說的,無端的委屈。
不過,她的哭聲對苗盈東沒什麼作用,苗盈東從喬悅然的手裏拿過床單,站在喬悅然對麵,把床單疊了起來,疊得並不整齊,他的心思也不在床單上,他把床單隨手拿在手裏,“他刪了?估計我跟他說了你陪睡的事情,他怕你下不來台!可他的病又需要錢,隻能懂裝不懂了!”
喬悅然錯愕了一下,“你怎麼跟他說這個?”
苗盈東冷笑,轉身去了自己的臥室,把床單放下!
再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一聲門響——她走了!
又恢複了一室寂靜!
苗盈東坐在沙發上,待了一會兒。
他又折返到了自己的臥室,拿出那床床單。
很香。
就像他抱著她睡覺時候的香!
喬悅然這幾天明顯心情不好,這話也不好跟許世安當麵鑼對麵鼓地扯開談。
就是在許世安麵前,明顯不自然!
她恨透了苗盈東。
他以為許世安是因為錢,所以不提這件事情的麼?
許世安的心思,喬悅然知道,許世安是希望她找一個更合適的人嫁了!
所以,他沒有聲張,怕喬悅然下不來台,刪了微信!
可是喬悅然知道,這一輩子,她和苗盈東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差距太大太大!
那天,她趴在許世安的床邊,頭沒有看許世安,她在掉淚!
她不希望有一天他走了。
不希望她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從此消失不見!
三兒最近要出去玩一趟,說天天在家裏,很悶。
南瀝遠說出去野餐,三兒舉雙手讚成。
小喬也去,因為三兒看小喬最近心情不好。
小喬跟三兒說了許世安的事情了,三兒覺得小喬的命是真苦啊,想帶著她出去。
所以,這一天,三兒決定,家裏所有的人,包括月嫂,還有倆孩子都去,月嫂三個,倆孩子,加上喬悅然南瀝遠還有三兒,根本一車就坐不下!
三兒現在還是不會開車,去哪兒都是南瀝遠送。
所以,三兒提出來讓苗盈東也去,反正他房車,越野車,七座車都有,而他隻有一個人,當司機再方便不過了!
這件事情,喬悅然不知道,因為她沒想怎麼出行的問題。
出行那天,苗盈東的房車在三兒的樓下等著。
喬悅然下樓以後,才看見他。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立領t恤,腕上戴著一塊腕表,很大,很好看。
他整個人靠在車前麵,氣定神閑地在抽煙。
矜貴到死!
“苗先生也去啊?”喬悅然問了一句,已經心生怯意。
“對啊。我不會開車,這麼多人,一輛車坐不開啊。他車那麼多,當然當司機了!怎麼了,你這麼怕見到大哥啊?你要不想見到他,你坐我們的車!”三兒說道。
三兒現在肚子還沒起來,整個人還是小姑娘的樣子,還是在江城大學操場上打排球的樣子,不過,整個人現在柔媚了不少!
喬悅然“嗯”了一聲。
三兒安排兩個月嫂去了苗盈東的車,喬悅然和一個月嫂坐在南瀝遠的車上。
一行人朝著郊外開去!
在很安靜很漂亮的郊外,三兒躺在帳篷裏休息,感受戶外的空氣。
南瀝遠在陪著三兒。
月嫂們帶孩子,喬悅然和苗盈東弄吃的。
煙熏火燎的燒烤架旁邊。
苗盈東站在那裏弄燒烤,喬悅然也弄,誰也沒跟誰說話。
老不說話又別扭。
“喜歡吃燒烤嗎?”苗盈東問她。
“不是特別喜歡。你呢?”喬悅然隨口問到。
“我的口味,你不是比誰都清楚?查了我個底兒掉,也伺候過我。全身也都看過。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嗯?”苗盈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