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然低頭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她究竟有什麼東西沒還給苗盈東。
看著她絞盡腦汁的樣子,苗盈東問了句,“是真的想不起來了?還是偷了我的東西不想還?”
一說“偷”,喬悅然馬上就想起來了——床單!
她的臉一下子漲得緋紅,她以為,這些東西他都不關心,也不記得。
可是那床床單少了,他竟然看出來了。
“那床床單——弄髒了,我猜著您可能不要了,所以,就拿走了!”喬悅然非常局促。
幸虧苗盈東坐在桌前,背對著她,如果他看著自己,她的臉還不知道要紅成什麼樣!
“髒了?怎麼髒的?髒了洗幹淨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偷偷拿走?”苗盈東不依不饒,非要把喬悅然小女子的遮羞布都扯開不行。
喬悅然心想,怎麼髒的,你自己心裏沒數嗎?你不是不知道啊,幹嘛非要扯開了說?
喬悅然無言以對,隻能站在那裏,攪弄自己的衣襟。
“拿回來!”苗盈東忽然地轉身,看向身後的喬悅然,“畢竟是我的東西!”
喬悅然點了點頭,“要不然,我放到三兒家裏,你自己去拿?”
可這句話說出來,她又後悔了,三兒肯定會追問為什麼大哥的床單她拿著,這種醜事還是不要讓三兒知道了,若是三兒知道了,肯定又會大做文章。
“你覺得這樣合適?”苗盈東反問喬悅然。
喬悅然已經知道不合適了,她的嘴角做了一個特別為難的動作,又局促又尷尬。
聽這話的意思,苗盈東早就知道是怎麼髒的了,他也不在乎讓喬悅然知道。
不過現在,他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在故意撩撥喬悅然的底限。
“是不合適!那我什麼時候給您拿回來?”喬悅然問。
“周末下午吧?就是後天,我剛從醫院裏回來,應該沒什麼事了!”畢竟現在沒有他家的鑰匙了,想要“偷偷”地送回來,已經不是那麼方便!
“好!周末我沒事。”
他的手隨手拿起喬悅然剛才送過來的鑰匙,在手裏把玩起來了。
喬悅然落荒而逃。
這床床單一直在喬悅然的宿舍裏,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髒了的床單,本來想珍藏起來,永遠都不用的!
她拿一個新的方便袋裝了,放到了自己的背包裏,先去了醫院,看了許世安。
看完了以後,她從醫院出來,跟苗盈東微信確認一下他在。
因為他畢竟日理萬機,可能這種小事,不過是隨口說說,喬悅然怕他忘了,自己白跑一趟!
可是打開微信,才看到,自己和苗先生的留言竟然都清空了。
喬悅然的心抽搐了一下,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許世安清空了的,如果隻是尋常的微信,他為什麼要給自己清空?
這事兒是不能問許世安的,畢竟喬悅然理虧,心想,他不會知道自己和苗盈東睡過了的事情吧?他怕自己下不來台?
是苗盈東跟他說了什麼?
還是兩個人不經意的聊天,讓許世安看到了?
喬悅然的心七上八下吊得難受,她的手覆在了臉上,無法見人!
車開了兩站地,她才想起來給苗盈東發微信的事情:苗先生,我現在出發了,您在家嗎?我跟您確認一下!
“我的記性沒你那麼差!”苗盈東回了一句。
確實,她偷拿了他的床單,她自己忘了。
苗盈東這是在借機提點喬悅然。
喬悅然無言以對,微信的事情,隻能見了麵,親自問問他。
到了苗盈東的家,喬悅然敲門。
苗盈東應該剛剛睡午覺起來,穿著家居服,給喬悅然開的門。
開了門以後,他就轉過身,去了洗手間,應該是去洗臉。
喬悅然站在客廳裏,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說到,“苗先生,床單給您拿來了!”
“打開!”他一邊洗臉,一邊說。
“什麼?”喬悅然不解,床單有什麼好打開的。
“把床單打開!”
喬悅然特別心虛,心裏特別急躁,這個人是要幹嘛?
他是在給喬悅然剝皮,又或者是在給喬悅然脫衣服,非要讓她赤身**地站在他麵前,他才滿意?
“苗先生——”喬悅然這次是真的急了,她帶著哭腔說了一句,也生氣也急躁,也無可奈何!
說得很大聲。
這句話說得,才像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子了!
不想幹的事情,他非讓幹,非要把她的最後一絲尊嚴也扯幹淨!
苗盈東在拿著白色的毛巾擦臉,神色淡淡的,他並沒有改變初衷,重申了一遍,“打開!”
喬悅然特別氣憤,手上的動作就有些力大,方便袋她都沒有耐心解開,直接撕開了,把床單展開了拿在了手裏,朝著苗盈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