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中的語速和彬彬有禮的樣子讓沈南笛對這個初遇的男生有了更多的好感,她半邊身體掩在門後,含笑回應:“真是謝謝你了。”
“沒事,你們休息吧,晚安。”
陸恒之轉身離開的時候,沈南笛又感覺到一陣輕柔的風快速擦過臉頰,不知道怎麼的,臉有些燙,心跳也加快了一些,眼前那道越走越遠的身影吸引了她全部的視線,一切就好像有魔力一般。
“小笛?”雲嘉倪推了推扒在門邊的沈南笛,壞笑起來,“中了帥哥的邪?”
沈南笛給了雲嘉倪一個白眼:“趕緊睡覺。”
又一次躺回床上的沈南笛依舊無法完全平靜,但睡意很快席卷而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仿佛隻是閉了一下眼睛,鬧鍾就響了,她和雲嘉倪的雪山之旅就此開始。
有時候沈南笛覺得雲嘉倪的嘴仿佛開過光,在登上雪山後沒多久,她真的高反了。
雖然情況不算嚴重,但沈南笛已經不想再多花力氣繼續向上走了,她坐在平台的長椅上,喘著粗氣對雲嘉倪說:“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那你自己注意點,我很快就回來。”說完,雲嘉倪勇攀高峰去了。
沈南笛安靜地坐著,望著在晴空下巍峨的雪山,看著行走在棧橋上往雪山更高處走去的遊客,尤其是雲嘉倪跟隻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身影,她拿起氧氣瓶吸了一口。
獨自坐了一會兒,沈南笛有些昏昏欲睡,結果頭一歪,像是碰到了身邊的人,她隻能打起精神重新坐好,卻聽見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肩膀免費,需要自取。”
沈南笛抬起頭,逆光之中,出現了陸恒之的臉,雖然有些恍惚,卻給了她不小的驚喜: “你怎麼來了?”
“來麗江旅遊哪有不來玉龍雪山的道理?”陸恒之從背包裏掏出一小包藥粉,“看你的樣子是高反了吧。這個藥粉和著熱水吞下去,立刻藥到病除。”
雖然昨晚陸恒之幫自己解過圍,可沈南笛也不敢貿然吃他給的東西,因此婉拒:“我已經吃過了,等會兒應該就沒事了。”
陸恒之順手把藥放在她身邊:“今早我出門的時候發現昨天那幾個人已經退房了,今晚你們應該能睡個好覺。”
一提起睡覺,沈南笛就莫名其妙打了個哈欠,碎碎念起來:“大半夜被吵醒,今天又早起,剛才在車上那麼顛,我現在還真是有點困,下午回了客棧就得馬上補覺,不然真的扛不住。”
說完這一大串,沈南笛才記起陸恒之還在身邊,氣氛似乎有點尷尬,她隻能咧嘴笑笑:“你不繼續上去麼?不用管我,我在這兒坐一會兒就好。”
陸恒之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打開保溫杯喝了點水,朝她伸出手:“陸恒之。”
這個名字和這張臉一樣,讓沈南笛倍感熟悉,但也許是高反影響了大腦反射弧,沈南笛沒能立刻想起其中的關聯,她也在三秒鍾之後才明白陸恒之的意思,趕忙和他握了手:“沈南笛,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話,沈南笛覺得頭暈惡心的感覺比剛才厲害了一點。
“我看還是打電話叫你朋友下來,快點下山吧。”陸恒之關心起來。
沈南笛一手按著胸口,一手連連搖擺,再指了指座位,難受得不想說話。
在困倦和高反的雙重夾擊下,沈南笛的身子開始搖晃起來,周圍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她逐漸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隻想馬上倒頭大睡。
“不行,不能睡。”沈南笛喃喃自語,靠最後一絲意誌力支撐著,但高反確實折磨得她有些招架不住。
不知是誰的手輕輕拉了一把,沈南笛的身體隨之一歪,靠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
和身體相似的溫度催生了本就沉沉的睡意,也讓那一絲警覺之心蕩然無存,沈南笛心想就這樣小小地眯一會兒,卻沒想到嘴裏被倒入了味道奇特的粉末,伴隨著溫水從嘴裏被衝下,那股子酸爽勁兒是她從來沒體會過的。
沈南笛登時清醒起來,但粉末已經和著水被咽下:“什麼東西?真難吃!”
“好東西。”陸恒之蓋上水杯蓋。
帶著三分笑意的聲音讓沈南笛原本竄上心頭的怒意消了五分,再加上陸恒之本就俊朗的眉眼,配上唇邊笑容,又讓她的怒氣呈90°角筆直下降。最後當沈南笛問出“你給我吃了什麼”時,她的模樣看起來竟然有三分被欺負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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