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漢哲笑了:“有點那意思!”
“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我明白了,你是在報複我,讓我覺得對連子內疚,從此之後就不會再管你和連子了是嗎?”
章漢哲搖搖頭,意味深長道:“你這個女人太小看我了,如果我章漢哲喜歡一個女孩子,任何人都管不了的。”
連馨氣結,麵對這樣的無賴,還真是一點哲都沒有:“那你……這樣……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想追你,或者說,我正在追你。”
“你……你這人還有沒有人性,是不是不把全天下的女孩子招惹個遍,你就死不瞑目?你對連子怎麼交代?”
章漢哲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道,“嗬嗬,其實你擔心的是,你怎麼對連子交代對吧?”
連馨氣得說不出話,隻能用眼睛瞪著他,“你……你真無恥。”
章漢哲突然道,“我從來就沒愛過連子!”
連馨驚愕:“什麼?你……你居然說你沒愛過連子?那你以前種種表現……”
“我做什麼了?你看到我吻過連子嗎?你問問連子,我說過我愛她嗎?”
連馨啞然:……
章漢哲笑笑:相反,我對你比較感興趣。
連馨驚愕,有點慌亂。
“……神經病!我就當你犯了病,不跟病人計較。我們把今晚的事忘了,就當沒發生一樣。
章漢哲: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無法改變了”。
連馨扭頭想走,章漢哲還抓著她的右手不放,連馨用左手打中章漢哲的肚子。章漢哲吃痛放手,連馨就勢逃跑。
連馨跑出一段,又折回來對章漢哲警告道:“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敢讓連子和我們家人知道,當心我廢了你。”。
章漢哲忍著痛:“什麼女人?野蠻。”
連馨慌張回到家,用力關門。厭惡地想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關在外麵。
連子正傻乎乎地吃著一碗麵條。
連子:二姐,你怎麼了?
連馨心虛,有點不敢麵對連子,隻是不停的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看著連馨進房間關門,連子和慧珊都覺得連馨的表現很奇怪。
“真奇怪,好象有人追著她一樣。”
“她是經常有人追的啦,以前是男人追,現在還加上債主。大姐,你說她的人生怎麼就這麼豐富啊,我們倆身後連狗都沒有條來追的,多悲劇!”
慧珊不悅: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又不是肉包子,狗追你幹什麼,吃你的麵條吧!
連子做個鬼臉低頭,低頭繼續吃麵。
慧珊看著緊閉的房門,歎口氣。
晚上慧珊珊和連馨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覺,兩人都心事重重。
連馨想到章漢哲吻自己的一幕,氣得翻來覆去。
她在心裏低咒:章漢哲,臭流氓,姑娘我第一次碰到你這麼流氓加無賴的貨,你等著,哪天你落在我手裏,我一定不會輕饒你……
慧珊聽見連馨在床上翻來覆去,以為連馨為債務發愁,不由為連馨擔心。
心裏糾結,唉,連馨為債務的事情著急上火,連覺都睡不好。……不行,我一定要幫她,怎麼幫呢?我就想開一間奶茶店……可那是我的夢想啊……不對不對,連馨是我的妹妹,親人比夢想更重要!
對連家人來說,這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一大清早,門鈴就響了,連誌明打開門,隻見章漢哲捧著一大束玫瑰,帥氣地出現在門口。
連誌明微微一怔:“是你?”
章漢哲十分自然的禮貌:伯父你好。
“誰是你伯父?!你走錯門了。”
連誌明沉著臉欲關門,章漢哲用腳抵住門。
“哎……我……”
“你還有膽兒上門來追連子?!你也真夠厚臉皮的了。”連誌明惱瞪章漢哲。
“我不是找連子的,我是來找……”
正從臥室出來的連馨,一見此情景,大驚失色。
“你?你?”
章漢哲向連馨揮揮手:嗨!早上好!
連誌明狐疑的看看章漢哲,又看看連馨,不悅道,“你到底是來找誰的?”
“我找……”
章漢哲剛張口,連馨便截住話頭:“爸爸他當然是來找連子的啦!這花也是送連子的吧?連子……連子……“
姥姥從廚房出來,端上早餐,“叫什麼叫啊?連子一早就去學校了……”
連馨尷尬的笑:“哦,是啊,我怎麼忘了。姓章的,你白跑一趟了,走吧走吧……”
連馨把章漢哲往外推,拉上了門,頓時變臉,壓低了聲音道:“你搗什麼亂啊?”
章漢哲笑嘻嘻道:“來接你上班啊!”
連馨白了他一眼,瞪道:“你神經病啊?我們什麼關係?你接我上班?你讓我家裏人怎麼想啊?他們要知道了,會以為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章漢哲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道:“知道就知道啊。”
連馨生怕後麵的老爸聽到,壓低聲音道,“我……我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這個家夥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我們昨天都……”連馨越是小聲,章漢哲聲音就越大,故意與她唱反調。
“打住打住,昨晚的事兒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當我被狗咬了一口。你不要再提了。求你了,你走吧,這事兒要讓我家裏人知道了,準得鬧翻天。”連馨見章漢哲那壞壞的表情,放軟語氣道。
門又被打開了,連誌明看著他倆,狐疑道:“你們在說什麼?”
連馨幹笑:“嘿嘿,我給他做思想工作呢,叫他不要再打擾連子的生活。”
連誌明疑惑的看著章漢哲。
連馨惡狠狠的盯著章漢哲,章漢哲笑笑,把玫瑰花往連馨懷裏一塞,轉身離開。
連誌明指著連馨懷裏的玫瑰花蹙眉問,“這是什麼意思?”
連馨也虛張聲勢:“姓章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父女倆麵麵相覷。
虛應了爸爸幾句,連馨趕緊下樓,去上班,因為剛才被章漢哲一鬧,她顯得心事重重。
卻不曾想章漢哲又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嚇了她一跳。
“你怎麼陰魂不散啊?”連馨一副厭惡的表情想甩開章漢哲。
“別這種態度嘛,我剛才沒在你爸爸麵前揭穿我們的關係,就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你能不能給我點麵子,讓我送你去上班?”章漢哲說著拍了拍自己的摩托車。
連馨站定,怒目對著章漢哲,“喂,咱們必須得說清楚了,我和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追與被追的關係啊。”
連馨咬著牙道:“我說了受你追嗎?”
章漢哲聳聳肩道:“無所謂啊,你要同意了,那就不叫追了,那叫兩情相悅了,我知道我們離那境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正在努力。”
連馨咬牙切齒,“做夢吧你,誰跟你兩情相悅?!我跟你是不共戴天。”
章漢哲卻一臉壞笑,“世事無絕對,說不定哪一天,你會愛上我。”
連馨冷聲嘲諷:“嗬!就算到了世界末日,地球上隻剩你一個男人了,我會選擇自殺也不會選擇你。”
“很好,你沒選擇先把我殺了再自殺,說明你對我還沒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那表示我們之間還是有感情基礎的!”
“天哪,你這腦袋裏裝的是豆腐渣啊,你能有點正常人的思維嗎?”
“沒有比我更正常的了,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章漢哲看著連馨淡定道。
“懶得理你。”
連馨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道道:“別跟著我。”
章漢哲跟著連馨走幾步,連馨回頭怒視著他。
章漢哲笑了笑,聳聳肩,表示不跟了。
“ok,ok,反正來日方長,我有的是時間。”
連馨無奈的仰天長歎。
辦公室裏
連馨在剪裁一件作品,做著做著,她走神了,拿著剪刀發呆,腦中卻閃過章漢哲吻她的情景,一愣神間,失手剪開了布料,連馨醒神,很是惱怒。
索性將麵料當成章漢哲,瘋狂的剪成碎片。
“章漢哲,你這個討厭鬼!下次再敢碰我,我一定不饒你!……我剪,我剪我剪剪剪!哼!”
連誌明把一些水果和營養品裝進兜裏,準備去看望醫院裏的債主。
姥姥叫住連誌明,“我說,今兒你就別去了。”
“人家躺在醫院裏,每天咱得去看看,這也表示我們家的誠意。”連誌明遲疑了會道。
這幾天連家人被那個瘋女人折騰的快瘋掉了,那女人,無所不用其及,明明隻是皮外傷,卻嚷著自己傷得厲害,硬是要賴在醫院裏。
這不,每天連家人就像侍候老佛爺一樣,定時去報道,問候,還得忍受那瘋女人的挖苦,嘲諷。
辦公室裏,隻朱醫生和楊主任,邵曉天沒在。朱醫生在給楊主任說那天的事。
那天給病患看病,正要給病患開藥,有事讓人喊開了。
糾結的患者便問邵曉天,自己的感冒是不是嚴重到要驗血,尿檢,掛點滴。
老實的邵曉天,本著醫者仁心的給病患看了,告訴他隻是普通感冒,根本不用打針,吃藥,更別說驗血了,隻要回家多喝點水就是了。
說完朱醫生還道,“你說他是不是二百五。也不曉得院長重金請他來幹什麼?”
楊主任笑搖首,“這你都不懂?還不是想把他樹立成我們醫院的一塊金子招牌。他呢,我看也不是二百五,就是在國外呆治病救人仁心仁術那一套,不知道中國的醫院是要講效益的。”
正說著,邵曉天進來了。
“喲,楊主任原來你在這兒呢?”
楊主任有點心虛:“嗯,找小朱問點事兒。”
邵曉天拿著X光片走過來道:“我正要找你呢,主任,那個腰間有彈片的患者,叫連誌明的,同意做手術了沒?”
“他固執得很,不做手術”。
邵曉天驚訝:“怎麼有這麼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的病人。你得要動員他,給他講清厲害關係。”
“得尊重病人自己的選擇,我們說了沒用。”楊主任虛應。
不曾想邵曉天卻固執道:“不行的,病人不明白自己什麼狀況,我們要給他說清楚。”
楊主任和朱醫生相視一笑,“書呆子,典型的書呆子。”
兩人笑了起來,邵曉天莫名其妙。
奉命來看債主的慧珊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邵曉天為債主檢查傷勢。
對於債主的無病呻吟,邵曉天很不是解,皺眉道:“很痛嗎?”
債主心虛的應著:“嗯。”
“奇怪了,沒傷著骨頭,各項指標也正常,應該不會疼得那麼厲害啊,你這條件都可以出院了。”
債主一聽,急道:“別別別,千萬別讓我出院。我……我肯定還有後遺症的。”
慧珊走了進來,債主一見慧珊,呻吟得更大聲了。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大夫,我一定有後遺症,你得好好給我查查。”
慧珊把禮物放下,歉意道:“阿姨,您會好的,您一定會好的。”
債主凶道:“哼,我要是殘廢了,絕不放過你們連家……”
邵曉天皺眉,對於這個病人打心底有點厭惡:“我保證你不會殘廢的。”
慧珊和邵曉天打了個照麵,腦中閃過一個畫麵,“咦,你……我好象在哪兒見過你。”
邵曉天彬彬有禮的回道:“我是主治大夫邵曉天,請原諒我每天跟很多患者及家屬打交道,我不太記得了。”
債主冷哼,“哼,還想跟大夫套近乎,你以為恩大夫套近乎就可以讓你們少交點醫藥費啊。”
被債主一說,慧珊不好意思,對著邵曉天道:“)不好意思,可能我記錯了。我叫連慧珊,是……”
債主借題發揮,“她是打傷我那個凶手的姐姐。喂,我說,你爸爸怎麼不來了?還有你小妹,打了人連個麵都不露?什麼人啊?”
慧珊被這個瘋女人說得受不了,隻得請邵曉天給她檢查。
邵曉天卻沒動,隻是開口道,“檢查完了,沒什麼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