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真是下了死手,我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拆掉一樣,一絲力氣都使不上。
“抱緊我。”蕭峪一把將我抱起,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攝像機還在架著,但是隻剩下沈年一個人單薄的站在那裏,瑟瑟發抖。
哪裏還有剛才打我的那股狠勁兒……
“誰給你出的主意。”蕭峪的下頜緊繃,聲音極其冷酷,我能感受到他身體裏散發出來的那股殺人的欲望。
心裏湧上一股暖意。
原來,他是在乎我的。
“我,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是這個女人勾引我的,”沈年現在還死鴨子嘴硬,一看門外豐寧沒了影,將髒水全部都潑到了我的身上。
我正欲反駁,就看到蕭峪冷冷一笑,“你確定她有了我之後,還會對你感性趣嗎?”
噗嗤,我差點兒笑出來。
如果他知道沈年的秘密的話,大概會說出比這個更狠毒的話來。
沈年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但是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總,證據都已經采集好了。”
王和從門外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像機,臉色不善地看了一眼沈年。
“你們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什麼也沒有做,你們頂多告我一個傷害罪,別想著靠這個把綠苑的房子要回去,絕不可能。”
一提到房子,像是踩到了他的痛處似的,他就像一隻貓一樣炸了起來。
“你覺得絕不可能的原因,是因為背後有人了吧。”
蕭峪現在還有心情跟他掰扯,我覺得已經是個奇跡了。
但是在他懷裏靠著,隻覺得心安,我緊抱著他,由著他去。
隻要不拋下我就好。
沈年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臉色一下子猙獰起來,但是又帶著幾分得意:“蕭峪,我勸你還是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那個人你根本不可能鬥得過。”
“是嗎?那你去問問他,為什麼我得到了蕭家的財產,而他隻能在背後玩這些鬼把戲?”
蕭峪冷笑一聲,但是我從他的側麵看過去,依舊看到了他的緊繃的下頜。
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連蕭峪,都絲毫不敢放鬆。
我緊摟了他的脖子,心裏越發的擔憂起來。
“你說得是誰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告訴你,你不要囂張,我現在有辦法對付你了。”
沈年一邊抓起自己的衣服,一邊往外去,但是門剛才已經被王和給反鎖了。
“你就這麼放過他了?”我有些著急,萬一他真的跑了,我今天的打可不就白挨了嗎?
蕭峪冷冷一笑:“這世上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那你打算怎麼懲罰他?”
我有些好奇,可是還沒等蕭峪回答,就看到王和已經挽起袖子走過去了。
“不是吧。”我暗暗撫了一下胸口:“你這是打算讓王和當打手嗎?”
他那瘦弱的身子骨兒?
“放心,他以前在學校的跆拳道社待過。”
我略微唏噓了一下:“真是沒有看出來。”
不過我還是很期待那個男人的慘叫聲的。
“坐會兒?”蕭峪似乎是抱著我有些累了,神色不自然的扭了頭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