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床上掙紮的趙頊,趙頵感歎自己的明智,在毛巾接觸趙頊的一瞬間就跳開了。
要不是雙腳被捆著,趙頵絕對會挨上一腳。
趙頵這時拿出一把刀,遞給在一邊也跟著齜牙咧嘴的魏峰,道:“去,接下來看你的了!”
“屬下,屬下不會治病啊?”
“很簡單,你先用毛巾把傷口清理幹淨,然後用刀子將大哥腿上化膿的地方挑開,然後將濃水擠出,在用毛巾清理一下就行了!”說完還拍了下他的肩膀,鼓勵道:“很簡單,我相信你可以!”
“郡王為什麼不親自來?”
“本王暈血!”趙頵說完這句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他不是暈血,而是看到趙頊小腿上密密麻麻的傷口有些不忍心,下不去手!
“怎麼樣?”趙頵剛一出房間,守在外麵客廳裏的曹越立刻上前問道,趙頊的那些隨從的官員也都關切的圍了上來,他們其實也不相信趙頵會治病,但這些官員都是些低級的工部官員,並不是那些大膽的言官,根本沒膽子和趙頵對著幹。
“放心吧,大哥的燒已經退下去了,等藥煎好,吃上一碗,也就能好的的差不多了!”趙頵的笑容讓一群人放心不少。
可趙頵的話還沒落地,房間中就傳出殺豬似的嚎叫,讓一群人剛落下的心又懸到了嗓子眼,一名官員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向趙頵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但他就一工部的小官員,哪裏敢在趙頵麵前發作,小心翼翼的走到趙頵麵前問道:“郡王,穎王殿下真的沒事?”
趙頵幹咳了一下,略有尷尬的撓了撓頭,“當然沒事,隻是治療的過程可能稍微有點疼,你們不信盡管進去看看,大哥已經醒了!”
信?幾名官員相互看了看,這特麼能信就見鬼了?當即有人道:“鄭大人,不如您進去看看王爺?”
鄭士成微微頷首,這裏的官員就屬他官職最高了,隻能他上,歉意的看了趙頵一眼,見趙頵沒其他表示,這才拱拱手進去看了眼趙頊。
片刻,鄭士成出來衝著眾人微微點頭,這下才讓他們的心放了下去。
趙頵慶幸這不是在城內啊,要是在城內他根本沒有機會,或者說根本不可能被允許給趙頊治病。
保不齊整個太醫院的禦醫都已經過來了,在加上大宋的大小官員,他一個郡王,可能都無法靠近,
趙頵先是讓人去宮中報信,將趙頊脫離危險的消息帶回去,而後又安置了跟著趙頊一起來的官員侍衛們,有幾個已經以公事繁忙離去了,剩下的願意守著趙頊,他總不能往外趕人不是?
哪個朝代都有這種人,幹得好不如在主子麵前表現的好,他們的心思趙頵還能看不穿麼?
又過了一個時辰,老禦醫的藥終於煎好,趙頊喝下後便開始打瞌睡,效果沒那麼快,但老禦醫能做到這個位置,想來治療這小小的感冒是不用擔心的。
中藥麼,見效慢一些也正常。
老禦醫把過脈後也是連連點頭,稱趙頊已經大好,先前他逃避責任不敢治,但現在很明顯是大功一件啊,趙頵吃肉,他也能跟著喝一口湯,當即主動要求守著趙頊,時刻觀察病情。
丫的現在趙頊睡著了,有什麼可守的?
不過趙頵不會計較這些,就算功勞全給他又怎樣?當然趙頵還是很開心的,能夠治療好一個病人,這讓他很有成就感。
就在趙頵鬆了口氣的時候,一大隊人馬快速朝郡王府趕來,他們腳上滿是汙泥,但陣型依舊嚴整,肅穆的軍容和黑亮的盔甲證明這支隊伍有著不可小覷的戰鬥力。
這些人正是大宋禁軍,而且是拱衛皇城的那一支,能讓他們護衛,可想而知將要到來的是什麼人了!
禁軍先是接管了王府的護衛,布置完畢之後,遠處的車馬才緩緩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