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瑕抬頭看了看他,站起身說:“你睡床,我睡地鋪,我忘了你是債主,總有些特權。”
吳瑕往外走,喬銳格突然抬起手攔住他的肩把人壓回床上。
“就在這兒睡。”喬銳格說。
吳瑕掙紮,喬銳格收緊手臂把他緊緊箍住:“你說的,債主總有些特權,你就當,是我這個債主的要求。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聽了這話,吳瑕果然不動了,沉默片刻,他翻身躺好,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這樣睡了。
頂層的房間經過一天的暴曬熱得人難耐,臥室隻有一把小吊扇,即使開著窗,半夜裏也並不會涼快多少。
喬銳格一開始還舍不得放開吳瑕,兩人皮膚接觸的地方很快就開始出汗,他想忍著,可又怕這麼熱下去吳瑕會睡不好,吳瑕累了一天,他不想他睡不好覺。
猶豫再三,喬銳格鬆開了胳膊,隻伸出一隻手虛虛地搭在吳瑕胳膊上。
他沒有跟吳瑕解釋,他留著那張借條不是想向他追債,隻是因為,那是吳瑕留給他的,唯一的一樣專屬於他的東西。
吳瑕應該是累極了,就算是這樣的環境也很快就進入了睡眠,喬銳格看到他白晰的脖頸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忍不住抬手幫他輕輕地擦掉。
喬銳格一邊替吳瑕擦汗,一邊說:“吳瑕,你還喜歡我的吧?你能……一直喜歡我嗎?”
他的聲音極輕,像怕驚醒了吳瑕,又像在自言自語,更像在描繪一個夢,聲音大了,夢就碎了。
第二天對吳瑕來說又是忙碌的一天,他剛送完一個小區的件出來坐上車,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起看了一眼就愣了。
來電顯示一行英文:“my dear”。
吳瑕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喬銳格存的他的號碼,他嘴角抽了抽,接起:“喂,你好。”
“是我。”
“嗯。”
“我的車你記得停在哪裏嗎?”
吳瑕報了個小區名。
喬銳格說:“今天我接你下班,晚上不要自己開車了。”
吳瑕沒吭聲,直接掛了電話。
他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猶豫了一陣,最後隻是鎖了屏把手機扔到儀表台上。
喬銳格趁著午休的時候開車去了快遞站。早上他醒來時吳瑕已經去上班了,他打車去昨天的小區門口取了車,去商場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想著把車停到快遞站,還跟昨天一樣繼續跟吳瑕的車陪他上班。
可他的想法很好,現實卻很殘酷。
吳瑕的車上多了個年輕人,副駕駛有人坐了,他要是想跟去,隻能坐在堆滿包裹的車廂裏。
喬銳格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吳瑕不解釋,也不趕他走。
喬銳格猜測,吳瑕也許是在等他耗不下去自己離開,他想,怎麼可能離開,他可是打算耗一輩子的。
於是,喬銳格每天就開著自己的車跟在吳瑕的車後麵,像個編外快遞。
吳瑕上班他也“上班”,吳瑕下班他就開車接吳瑕回家,吃飯AA,晚上摟著吳瑕睡在一張床上,喬銳格覺得自己進步很快,已經可以開始體會到那把小吊扇的用處了。
就這麼跟了三天,工作上打來的電話一天比一天多,喬銳格還是一點不慌,生意丟了大不了再談,人丟了他上哪兒去找?
這天中午,快遞站來了一輛大貨,好幾個快遞員在忙著卸貨,吳瑕站在車後對單子。
手機響,他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後麵走了一段,身後突然傳來一片驚叫聲。
吳瑕茫然回頭,這幾天他都沒睡好,反應有些遲鈍,好一會兒才發現那輛原本停得好好的貨車在向他逼近。
呆怔的瞬間,吳瑕突感腰間一緊,一個身影撲上來,兩人重重跌在路旁的沙堆上。
吳瑕懵了一會兒,頭有些暈乎,耳中聽到一陣鬧哄哄的聲音,他搖搖頭甩掉頭上的沙子,這才注意到把自己撲倒避開大禍的不是別人,是喬銳格。
喬銳格的頭貼在他的頸側,胳膊緊抱住他,像是用盡了全力。
吳瑕推了推他:“起來吧,我沒事。”
喬銳格沒有動,吳瑕很快發覺不對勁,雖然很輕微,但他明顯地感覺到了,喬銳格在微微地發抖。
吳瑕的手按在喬銳格肩頭,沒再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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