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白最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季典每天都會喝紅酒。
有次他去接水,瞥了一眼身旁男神的杯子,紅的。
“這是什麼。”林不白抽出一次性杯子,打量著男神的杯子,“番茄汁,蔓越莓汁,草莓汁?”
“你要喝麼?”季典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手中的杯子晃動,紅得驚人的液體上下翻滾,“紅酒。”
“不喝。”林不白趕忙搖手,前幾天他醉了酒,季典好幾天沒給他好臉色,真想知道自己那天上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缺心事。
“你每天喝紅酒?”
“嗯。”
“大早上的?”
“嗯。”
“用一次性杯子?”
“嗯。”
林不白不再問了,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拉開門準備出去晨跑,最後望了那杯臻紅的液體。
男神果真與眾不同。
清晨的漁村很有魅力,連凍結的空氣都充滿了活力。
海鳥長鳴,浪花擊岸。
耳機中的音樂是輕節奏的電音,配合著林不白跑步的一呼一吸而律動。
堤岸上已然有很多村民,他們熱心地跟這位天天早上出來鍛煉的帥小夥兒打招呼,用的是淳樸的方言。
林不白翹著唇角回複,並不停下腳下的步子,清新的帶著海鹹味的空氣回蕩在周身,好像有喜悅要從身體中長出來。
煩惱就這樣被拋擲在身後了。
譬如那不確定的未來。
譬如那不堅定的內心。
譬如老板女兒對季典的別有用心。
幾人告別了漁村,剛下飛機正值中午,便用導航隨意在周圍找了家飯店下館子。
大廳座無虛席,大家看著一群年輕的小夥子背著書包經過,頗為新奇。
阿姨輩的服務員把他們領到了包廂,待他們就座便一一上茶,林不白眼瞧著長輩辛勞心裏不忍,自己接過茶壺幫其他人倒茶。
正準備點菜,那服務員突然大聲道:“這裏最低消費2000!”
大家一愣,宋樂天站起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林不白把他摁回座位,轉向服務員問道:“這裏最便宜的菜是什麼?”
“麻婆豆腐。”
“多少錢?”
“十五。”
林不白笑了笑,把背包甩到包廂後的沙發上,說道:“給我來一百四十盤。”他看向服務員,臉色沉下來。
服務員臉色暗沉,嘴囁嚅了幾下,橫著臉出了包廂。
“擦,這什麼破店。”宋樂天本來想出去罵人,被林不白的話給逗笑了,“你真準備讓我們吃一百四十盤豆腐?”
“等。”林不白把茶水倒了,杯子倒扣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