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從可能性上說,這是不可能,草原數千裏,不止有著騎兵,更有著普通牧民,真是將他們全部斬殺,那要殺多少人?
而且成朝大軍深入草原,不提會遇到多少麻煩和困難,就是真將草原控製住了,又要耗費著多少精力?
草原地域遼闊,又無法轉化成農田,對漢人來說,除非進化到機械時代,不然直接征服這塊地,難如登天。
最可怕的是,就算和漢武帝一樣,拚上國運,消耗龍氣,掃蕩草原成功,但遠遠北方又有新的遊牧民族進入,上百年後又是禍端。
“殺不盡,養不熟,隻能先試著八旗製了!”王弘毅心裏有底,卻歎著說著:“眼下還要整軍備戰,以備不測!”
在場的眾人起身應諾,行禮。
並州.大將軍府
“胡汗特使來了?”樊流海聽著沉吟不語,眾將雲集跟隨,襯托著大將軍的威儀,吳興宗跟隨在後,突有點氣餒,自己是三品大將,但無論是資曆還是威望都遠不如大將軍,隻有垂手聽令。
吳興宗透了一口氣,倔強抬起頭,跟隨著。
“巴魯的情況怎麼樣?”
“以山間八旗為製,每三百人為一牛錄,每五個牛錄為一甲喇,五個甲喇一旗,這有七千人,目前已經按照新製整編結束,看樣子恢複些元氣了!”一將回答的說著。
“婦女小孩都安排了住所,是在城南區,周圍都有精兵,控製起來沒有問題。”也許說這話有些隱秘,這將略一頓放低了聲音。
樊流海心氣已平,說著:“既都準備好了,那還就命令巴魯候戰,並且我們接見這個使者吧!”
說著,就上了去,進了廳堂。
“你家大汗希望本將軍交出巴魯?”十分鍾後,樊流海端坐在廳堂正中,麵無表情地望著站在中間的使者。
在樊流海的兩側,分別站著部將。
吳興宗坐在左位,看著這個使者說話,心裏暗暗冷笑。
不光是吳興宗,部將都不以為然,現在還是當初?大成朝鼎立已成,集兵百萬,還敢威脅成國?
使者卻看不到眾人表情一樣,繼續說著:“巴魯是汗國叛逆,對汗國造成很大損失,是我汗國罪人!成國大將軍包庇他,就是與我汗國為敵。”
“大汗來時說的明白,要是大將軍肯交出巴魯,並且賠償財幣,那成國和汗國還能兩國交好,要是不然,我大汗率軍二十萬鐵騎,必親來索要!”
樊流海聞聽,怒極而笑。
是,前朝,甚至前前朝,都有著打勝了還交割歲幣給胡人的事,但是這在大成朝根本不可能!
跟隨了快十年,樊流海對皇帝的脾氣知道的很清楚。
這使者又說著:“我奉大汗命令,前來交涉,你我之前雖有戰事,但現在戰事已息,要能交好,對大家來說都應是一件好事。”
“我國雖在前麵戰事中,由於叛亂而有些損失,但有著草原,有著數十萬鐵騎,誰能輕視?”說到這裏,這使者凜然掃視,冷笑一聲。
“貴國初立,想必有許多事要處理,這時需要休養生息,難道不是麼?為了一個巴魯,再次挑起戰爭,置百姓於不顧,一旦兵敗,到時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更多,再出幾個趁勢而起的英雄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是粗人,雖懂漢話,不會說著冠冕堂皇,隻會講著道理,大將軍能聽進去,就是雙方之福了。”
說著,向上一拱手,不再說話,隻等著樊流海的回複了。
不得不說,這位說著漢話還有著發硬的使者,一番話說下來還是頗有些煽動性和道路,這明顯是有漢人教導,不然不會這樣說。
如果在上麵坐著的人不是樊流海,也沒有接到皇上的旨意,說不定被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心動了。
不過深知底細,又知道皇帝意思的樊流海,自不會輕易所動。
不過汗國大軍十萬人,連續抵達城下,要求交出巴魯,直接拒絕就可能大軍攻城,這就有可能有著擅開國戰的罪名,不如先拖延時間,派兵去向著朝廷送信。
這樣的大事,必須由皇上親自來決定,不得不說,樊流海雖武將,在這時非常清醒,上陣殺敵不怕,這事還必須朝廷決定。
這樣想著,樊流海淡淡的說:“使者的話,本將聽明白了,不過此事非同小可,本將不可能立馬回複你們,你且先回去,告訴你們大汗,容本將想幾天再做回複。”
“那我回去稟報我家大汗。”得到這樣的結果,來使已經有些滿意,不再逗留,立刻返回城外,向著大汗回報此事。
“大將軍,真要答應他們的要求不成?”見到這一幕的部將,有些明白樊流海之意,可也有脾氣直忍不住,立刻跳起來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