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因為這個。”沈南笛看著正在場邊準備的陸恒之,憂心忡忡,“這段時間師哥都在硬撐,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我是在難過自己沒辦法幫他。”
雲嘉倪抬起手臂攔住沈南笛的肩膀:“你不也一樣,整天愁眉苦臉的,一點都不好看了。要我說,管那麼多幹什麼,現在不是還沒到矛盾不可調和的時候麼?你姐和你媽不也是支持的麼?讓陸恒之再努努力,你家裏的人也加把勁兒,又不是兩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至於一定要拆散你們。”
“我倒是想和你一樣樂觀,但是你不知道我爸,固執得很,聽說陸教授也一樣。”沈南笛看見雙方隊員正式入場,知道比賽就要開始,她滿是期待地望著陸恒之,搖著身邊的雲嘉倪,“要開賽了!”
球場上的陸恒之看來飛揚了不少,每一次接球傳球都幹淨利落,甚至常有精彩動作,引來無數喝彩。
在和隊友配合下進行了一次漂亮的長傳突破後,並順利進球後,觀眾席上頓時爆發出熱烈歡呼。
雲嘉倪感歎:“陸恒之就是陸恒之,我一個基本看不懂足球的人都覺得他這一腳太給力了。”
生活裏的無奈苦悶化成了球場上的奮進拚搏,看著那個恣意放鬆的身影,沈南笛的心情似乎也漸漸好轉,就像陸恒之對他說的,任何事隻要有希望就去嚐試著堅持,或許就會有期待的結果。
這或許不是陸恒之踢得最盡力的一場比賽,卻是沈南笛看得最入神的一次,正是因為理解彼此最近的處境,所以才會分外珍惜這樣放鬆自己的機會。有些事她無法直截了當地給予陸恒之幫助,至少能做到默默支持,就像陸恒之總是對自己溫柔寬善一樣。
從賽場到觀眾席的熱烈氣氛始終不減,但直到沈南笛視線中那個如風一樣瀟灑昂揚的身影突然倒地,之前所有的歡呼和喝彩瞬間變成了充滿疑問的混亂。
“師哥!”沈南笛立刻離開了觀眾席,從重重人群中趕到了賽場邊,而此時她見到的是另一個大出意料的場麵。
陸恒之已經不知去向,周子文正和一個男生扭打在一起,周圍人多在勸架,但可能是周子文太過氣憤,根本不打算放過那個男生,所以就算被人暫時架開了,他依舊能推開身邊的人衝上前製服那個已經受了傷的男生。
雲嘉倪本要上去勸說,但場麵實在混亂,沈南笛怕她出意外立刻拉住她:“你現在上去萬一被誤傷怎麼辦?”
“可是你看周子文就跟瘋了一樣,這樣下去真的要出大事。”雲嘉倪急得帶上了哭腔,隻得在一邊喊,“周子文,你冷靜一點!別打了!”
或許是已經耗費了太多力氣,也或許是周子文聽見了雲嘉倪的聲音,當再被人架開時,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反抗,而是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那個臉上淤青的男神。
雲嘉倪衝去周子文麵前,內心的擔憂和著急已經讓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哪怕看著周子文同樣大汗淋漓眼角帶傷的樣子,她仍是不由自主地大喊著說出了關心之詞:“你有沒有事?”
周子文滿頭大汗,連頭發都是濕的,雙眼通紅的樣子和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大相徑庭。他大概沒想到一向要強的雲嘉倪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哭成這樣,也失態至此,所以一時間他愣愣地看著雲嘉倪,啞然。
周子文看來傷得不輕,未免延誤治療,也盡快避開現在太過混亂的局麵,她對那幾個勸架的學生說:“先送醫務室去看看吧。”
他們這才駕著周子文離開。
然而走了沒兩步,周子文卻指著那個被自己痛打了一頓的男生撂了狠話:“要是老陸這次出了事,我饒不了你!”
從她一到場就沒有見到陸恒之的情況來看,他的情況一定嚴重到第一時間就被人送走了,如果不是因為周子文和雲嘉倪還在現場,她會馬上去打聽陸恒之的消息,趕去他身邊的。
“你先去看著周子文吧。”沈南笛輕輕推了推雲嘉倪。
雲嘉倪還有些六神無主,應了一聲後才想起去追那幾個帶走周子文的學生。
這會兒那個被周子文打的男生也已經被帶走,但趕來看熱鬧的學生還把他們為了個裏外三層,所有人都在討論究竟發生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聲音重疊在一起,讓沈南笛感到格外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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