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令人壓抑的氣氛持續了將近一個禮拜,又一個周末即將到來的時候,陸恒之向沈南笛發出了邀請。

“斯諾克?”沈南笛奇怪地看著陸恒之,“你不是喜歡踢足球的麼?怎麼還看起斯諾克來了?”

“這是你跟男朋友約會前的態度?”陸恒之看著一臉懵懂的沈南笛,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去給一個朋友捧場,就當是緩解一下最近的心情,不然我們去看電影?”

沈南笛這就明白了陸恒之的用意,點頭說:“最近沒什麼好電影上檔,還是去看斯諾克吧。”

其實沈南笛對足球規則都是因為陸恒之才漸漸熟悉起來的,突然接觸斯諾克這種競技比賽,她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反而是陸恒之全場都看得很專注。

比賽的結果顯然在陸恒之的預料之中,沈南笛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就知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帶別人一起來看比賽。”賽後的夏衍少了賽場上的淩厲,看起來還算和善。誩

陸恒之攬過沈南笛的肩:“這可不是別人,我女朋友,沈南笛,自己人。”

夏衍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大致打量了沈南笛一番,微笑著衝她點頭:“你好。”

“你好。”沈南笛回應。

之後的時間裏,沈南笛大多數時間在聽陸恒之和夏衍聊天,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些陸恒之過去從來沒和她交代過的訊息。

夏衍離開後,陸恒之看沈南笛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她不高興,帶著歉意說:“有一陣子沒跟夏衍見麵,所以說得多了一點,你別不高興。”

沈南笛搖頭:“我哪裏不高興了?反而是很高興才對。”

陸恒之作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沈南笛低頭想了想,靠在陸恒之肩頭慢悠悠地走著:“我覺得我正在一點點地了解更多的你,這不是好事麼?將來我爸再說我不知道你的底細,我就能有理有據地反駁他了。”

“你還真是胳膊肘朝外拐。”陸恒之忍俊不禁。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陸恒之總在沈南笛麵前笑,但沈南笛知道來自兩家人反對的他們在一起的聲音從來沒有停止過,陸恒之為了繼續這段感情,為了讓她安心,都是假裝沒事,哪怕是今天這次的約會,也是為了安撫她。

沈南笛不由自主地摟住了陸恒之,半晌沒說話。

陸恒之對沈南笛的行為又驚又喜,甚至有點手足無措:“怎麼了?”

沈南笛抬頭,下巴墊在他的胸口,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卻沒說話。

陸恒之拂開她額前被風吹亂的碎發,笑意溫柔:“想想夏衍,我覺得我真幸運。”

“什麼意思?”

“兩年前,他喜歡的那個姑娘出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陸恒之麵色惆悵,“說不定這輩子都不回來了。”

“他不去追麼?”

“因為事發嚴重,夏衍至今都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她。”陸恒之牽著沈南笛的手向前走,“他和那個姑娘青梅竹馬,從小一起學斯諾克,所有人都看好他們,結果成了現在的樣子。”

“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聽你說的,夏衍應該很喜歡那個姑娘。”沈南笛倍感惋惜,又突然想起什麼,故作責怪,“你和夏衍是好兄弟,今天特意帶我來看他的比賽,是不是不太地道?”

“你是不是傻。”陸恒之輕點了點沈南笛的額頭,“我是想告訴夏衍,任何事如果不爭取,就一點希望都沒有。咱們兩個現在不也是麵對大眾反對都不放棄?盡管夏衍和韓荻的情況更要嚴重得多,隻要有機會,去嚐試一下說不定還有希望。”

這是陸恒之給夏衍的鼓勵,也是他的自勉,更是給沈南笛的信心——未來的路在他們手裏,隻要她願意堅持,他就不會放棄。

“我發現,你也有當人生導師的本事。”沈南笛笑說。

“也?”陸恒之眉頭一皺,狐疑地看著沈南笛,“還有誰?”

自知說漏了嘴,沈南笛不光馬上搖頭,還捂住了自己的嘴。

陸恒之正要“嚴刑逼供”,卻被周子文一個電話硬生生打斷,說是明天的校園足球賽因為有隊友突然受傷,想找陸恒之頂替。

近來因為和陸正奚的家庭矛盾,以及母親趙舒儀因病住院,陸恒之的情緒一直處在自我壓製的狀態,這會兒收到球隊的邀請,他就想趁此機會放鬆一把,爽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的比賽因為陸恒之的出現吸引了不少前來觀看的學生,其中自然不乏那些隻是為了一睹陸恒之風采的女生。

雲嘉倪陪同沈南笛前來觀賽,看好閨蜜仍舊一臉愁容的樣子,她好言相勸:“隻是一場比賽,你不用擔心的,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