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染見狀,立刻又說道:“家裏那麼多傭人都看著呢!你這麼抱著我進去不太好。”
“你是我的妻子,有什麼不好?”傅斯銘反問她。
她回答不上來了,好像他說的話,無可辯駁,事實本就是如此。她隻能支支吾吾地說:“可是”
“你再廢話,以後就別想去公司。”
喬安染愣了兩秒,內心開始腹誹:至於嗎?殺手鐧都使出來了。
就是知道工作這事兒是她的軟肋!真可惡!
見懷裏的小女人不說話了,傅斯銘心中得意,隻有這樣才能治得住她。
傅斯銘抱著她進屋,傭人見了立刻上前問道:“先生,太太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兒,你們別擔心。”喬安染沒好氣地瞪了傅斯銘一眼,不滿地說,“是你們家先生大驚小怪了!”
傅斯銘沒功夫和她計較,不過還是不著痕跡的鬆了點力氣,喬安染感覺到自己往下掉,嚇得趕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傭人們笑著走開了,這沒生氣就好,打情罵俏才是夫妻之間的情趣。
喬安染睜開眼,見傅斯銘臉上隱隱有些笑意,知道自己被捉弄了,惱怒地捶了捶他的胸口,嗔怪道:“你你這人真討厭!”
傅斯銘心道,這女人之前跟菁菁吵架的時候,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怎麼一跟他說話,不論是腦子還是舌頭都不好使了?
他抱著她上到二樓房間,將她輕輕放下,然後說:“先躺會兒,疼忍著點,不能亂用藥。”
喬安染看著眼前的人,那副眉頭緊鎖的模樣,這是在擔心她嗎?
明明是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可她不知為何,覺得那些話裏就像是帶著一種溫溫的情感,直戳到她心裏最柔軟的部分。
霎那間,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安置好她,傅斯銘便出去了。喬安染還以為他這就走了,不管她了呢,心中不禁有些小失落。
可沒過一會兒,他就又回來了,手裏還拿了幾本書。
喬安染疑惑道:“你怎麼回來了?”
傅斯銘把書遞給她,說:“分散注意力,就不會那麼痛。”
喬安染哭笑不得。他是認真的嗎?這個時候分散注意力固然是好,可是
她看著手裏的書,尷尬地笑了笑。有誰會在身體不適的時候,看什麼時間簡史之類的書啊?確定看完不會更加頭疼?
不過傅斯銘大概也是一番好意,喬安染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她把書翻開,假裝認真地看著,實際內心早已狂嘯不止:這傅斯銘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啊?腦回路如此清奇!
“那你看我這也沒事了,要不你先出去?不用守著我了,我挺好的。”喬安染見傅斯銘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隻能這麼說,希望他能趕緊離開。
不然,她到底還要看這無趣的書看到什麼時候啊?
“你看你的,不用管我。”傅斯銘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意思很明確,不走。
喬安染徹底絕望了,他到底是來關懷她還是折磨她啊?
過了一會兒,鄭管家進來回話,說:“先生,顧醫生到了。”
傅斯銘頷首,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對管家說:“請他進來吧。”
來人正是顧南城,他走進房間,問道:“怎麼了?著急忙慌把我叫來,是出什麼事了?”
喬安染見到顧南城來了家裏,不免有些詫異。怎麼勞師動眾到把醫生都請家裏來了?
傅斯銘視線掃過喬安染,對顧南城說:“她身體不太舒服,又不願意去醫院,所以請你到家裏來看看。”
顧南城疑惑地看了看喬安染,又看看傅斯銘。雖然傅斯銘這廝現在的表情管理很到位,可半小時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明顯能聽出緊張來。
他什麼時候這麼擔心喬安染了?
不過既然來了,那還是要給傅斯銘一個麵子。
他問了問喬安染的症狀,好大概判斷是由什麼引起的頭疼。
“就是覺得頭疼欲裂,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一般。”喬安染描述道,“不過總是間歇性,一陣一陣的。那一陣過去了,就好了。”
“你經常這樣?”
喬安染點點頭,說:“最近變得頻繁了,不過一般隻是輕微的疼痛,但隻要我去回憶以前的事,就會很痛苦。”
顧南城給她量了體溫,測了血壓,查看完結果,對傅斯銘說:“不是感冒引起的,聽她的描述,我初步判斷大概是因為車禍引起的後遺症,也許她的記憶可以恢複。”
聽到“恢複記憶”這四個字,傅斯銘微微愣神。他並不想讓喬安染恢複記憶,至少眼前這個喬安染,他希望她一直如此下去。
“你能確定嗎,”傅斯銘追問道:“可能性有多大?”
看他略微緊張的神色,顧南城無奈地搖搖頭,說:“我是外科醫生,不是腦神經專家,這我真沒辦法確切地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