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麻煩上門(1 / 2)

禦書房內朱瞻基道:“這種在生死間的感悟我與你葉大哥均是無法指點與你,隻能靠你自己感悟,試問你與我們二人交手有誰能夠放得開手腳呢?”

沈逸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便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他開口道:“那麼護教尊者又是怎麼一回事?我該需要做些什麼呢?”

朱瞻基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帶有字跡的紙張丟向沈逸軒,紙張緩緩而行,始終保持的一條直線,要知道紙張輕盈,毫無重量,如果正常將其拋出,則紙張必然飄然落地,如果將真氣灌注在紙張之上,那麼紙張必定會急速前行,絕不會向現在這般猶如有生命一般,向自己緩緩前來。

“通玄”沈逸軒雙眼微眯,這一幕與昨晚何其相似。

朱瞻基微笑道:“這正是昨日一戰的收獲。”

沈逸軒接過那頁紙張,沉思不語。

朱瞻基並不著急,端起桌子上的的茶杯緩緩的喝起了茶水。

待沈逸軒回過神來,朱瞻基方道:“實際上葉紅蓮並未交待過什麼隻是讓我將這句話帶給你,具體要怎麼做,還要看你的意思。”

沈逸軒點了點頭,有葉紅蓮在,他也不必操心這護教尊者的事情,至於趙千碩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提及,因為他知道朱瞻基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個城門守將。

沈逸軒臨走之時依然回想著昨晚的酒水聚而不濺,還有今日那頁紙張的緩而不落的景象,如果僅有一件事的發生,他確實有些摸不到頭腦,可是這兩件事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旋,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至於那頁紙張上的內容隻有短短的一句話而已,沈逸軒認為他根本就用不到,所以並不是很在意。

出了禦書房,沈逸軒在一名小太監的帶領下按原路返回,遠遠的他便看到一位他實在不願看到的人,內閣首輔楊士奇,他雖然由衷敬佩這位首輔大人,可是這兩次這位大人的所作所為著實有些過分了些。

見到楊士奇之時,正是楊士奇與那名老太監周文海告別之時,楊士奇迎麵走來,沈逸軒抱拳道:“卑職拜見楊閣老。”

楊士奇雙手虛扶,微笑道:“小沈大人不必客氣,前次的事情還沒有感激賢侄呢!”

楊士奇一身官服,近六旬的年紀依然不見老態,隻是今日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倦意。

沈逸軒搖了搖頭道:“我之所為並不是為了範大人,所以楊閣老大可不必道謝。”

楊士奇道:“不管怎麼說,我們文官一脈都要承賢侄這份情的。”

沈逸軒不以為然,他身為錦衣衛同知不論文臣還是武將,都是要劃清界限的,朱瞻基需要的是一把懸在眾臣頭頂上的一柄鋼刀,而不是一名四處交好的弄臣,所以他對於眾多大臣都不假以顏色,始終保持著自己的為臣本分,這也正是一名孤臣的生存之道。

沈逸軒淡然道:“卑職隻是盡臣子的本分而已,卑職告辭。”

“小沈大人且慢。”楊士奇叫住欲要離去的沈逸軒道。

沈逸軒不想與楊士奇有過多的接觸,可是偏偏事與願違,隻好站定,望著楊士奇。

楊士奇開門見山道:“我知曉賢侄正在調查吏部的案子,老夫也有些見解想要與小沈大人交流一下,不知小沈大人什麼時候有時間。”

楊士奇的麵子,沈逸軒不能不給,畢竟他是文官之首,隻好道:“好,楊閣老什麼時候有時間叫人到鎮撫司通知卑職便可。”

楊士奇知道沈逸軒會給他這個麵子,麵露微笑道:“賢侄掌管錦衣衛,偵查緝捕那是行家裏手,老夫不敢胡亂插手,隻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想要與賢侄說上一說,這也算不上公事,我們找家酒館便好。”

沈逸軒早就猜透他的心思,無非是想要保護一些官員罷了,沈逸軒並不說破。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卑職放衙後在醉仙居恭候楊閣老。卑職告退。”

楊士奇望著沈逸軒離去的背影,嘴角抽了抽,這一個月的俸祿恐怕要打了水漂了,他暗怪自己一時嘴快,非要提議去什麼酒樓,要是一般官員也就罷了,絕不敢狠狠的宰他一刀,而這位小沈大人可不會有所顧慮,他知道因為上次自己私入錦衣衛大牢一定會被對方記恨。

沿著曲靖小路而行,兩旁的植被散發出勃勃生機,這皇宮大內有專門伺候花草樹木的花匠,所以這裏的花草不但生長茂盛,且修葺整齊,顯得美觀耐看,兩旁的回廊裏太監宮女不斷,遇到沈逸軒都要尊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