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歎息一聲。
“歎什麼氣。”他吸著煙:“想到什麼了?”
“沒。”久路說正事兒:“我媽想請你去我家吃飯,問你方便嗎?”
“有什麼不方便的。”
“那周幾行?”
“周幾都行。”
李久路想幾秒,挑了個她放假的日子:“那就這周日下午吧,‘我們’學校放假,你別說漏了。”
“我可沒你會撒謊。”
久路瞪著他,烏黑的眼在夜裏仿佛能吸光:“那你隨便吧,反正我媽知道,你就別想找我了。”
馳見拽住她手腕兒,笑笑:“放心,說不漏。”
久路:“那就好。”
日子定完,安靜了幾秒。
馳見看她一眼,用一側肩膀倚著門框,動了動,將整個後背亮出來:“求你個事兒。”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腰部:“幫我揉揉,剛才彎腰時間太長了。”
她手指是蜷著的,觸到他的衣料。
“動啊!”馳見回頭看她。
慢慢的,他身上熱量通過薄薄的布料透出來,李久路頂著拳,手心有出汗的跡象。
他指揮:“右邊點兒。”
久路照做。
馳見沒骨頭一樣靠著,手撩開衣服下擺,撐著胯:“對,位置對了。”他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久路舔了舔嘴唇。
“下。”
她像個木偶,聽從指揮的挪了挪位置。
“再向下。”馳見回頭,忽然背過手,握緊她的拳頭:“你沒吃飯嗎,跟撓癢癢似的。”
他淡笑著,帶著她加了幾分力氣。
久路無暇理會他的嘲笑,隻感覺自己的手被動地按在他腰上,他每一節骨骼和肌肉走向都變得很清晰,帶著有別於女生的剛韌和骨感。
她被腦中的想象憋紅了臉,扭著手腕兒:“你能夠得著,還是自己來吧。”
“那怎麼一樣。”
他沒放手,轉過身,故意弓下腰來看她。
距離瞬間拉近,他的呼吸貼過來。
今天月亮很圓,躲在朦朦朧朧的薄紗後麵,後街黑暗,但不至於看不清彼此五官,不遠處的KTV裏換了首抒情歌曲,成為最好的背景音樂。
這會兒沒人出來,附和接吻的好氣氛。
馳見隻知道接下來的動作他宵想過無數遍,什麼角度,什麼力度,甚至多長時間他都計劃好了。他垂眸盯著她的唇,自己嘴唇不自覺啟開道縫隙,喉結滾動的聲音成為助燃劑,呼吸都很輕。
馳見試探地摟住久路的腰,激動於她的順從,就在要下口的時候——
“見哥,五分鍾到了。”萬鵬推開門,熱心提醒。
李久路身體猛地抖了下,迅速推開他。
馳見閉了閉眼,煩躁地揮兩下頭發。
她臉熱的能煎蛋,低著頭:“那記得周日,我走了。”
“……我完活兒送你。”
“不用了。”
“也就半個來小時。”
“不用。”
她低著頭,一溜煙兒跑遠了。
馳見望著她的背影,朝萬鵬幽幽豎起中指。
周日那頓飯江曼花了些心思,擺滿桌子,樣樣拿手菜。
馳見沒有空手來,備了點心水果,中途又拐去福林路打包一大份蟹粉粥。
周克推掉應酬,特意坐下吃這頓飯,陳英菊沒有別的家屬,隻好拿馳見當大人對待。除了表達歉意,作為補償,周克特意準備了一個豐厚的紅包,希望他能收下。
馳見沒要:“我平時上……上課,”他看久路一眼:“還要打工,沒有多少時間照顧外婆,也多虧周院長和江主任願意多分心,這次也不是你們的過失,好在外婆沒事兒。錢就算了,麻煩江主任以後多關照一下她老人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