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想多了?
阮落有些鬱悶。
不過再一想,也怪自己沒提前啊。張真誠不是那麼細致的人,他哥千年妖精,更不太懂這些。
這樣為他哥開脫後,阮落又高興起來。既然沒人準備,那就自己準備好了。阮落讓唐心去旁邊的咖啡館買個蛋糕,晚上和他哥一起慶祝。
唐心也不知道老大生日,以為隻是像以往一樣忽然想吃甜點,二話不就出去了。
隻是如果不是在給自己過生日,他哥在忙什麼?
阮落十分好奇。
唐心把撒著可可粉的慕斯蛋糕買了回來,“裴哥還沒回來?”
可不是!
阮落刷了會手機,又在屋裏裏溜達了幾圈,眼看著時間一點點走動,都快九點了,也不見裴不度人影。
阮落又生氣,還又擔心。
先給他哥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一片忙音,阮落心頭一跳,忙又給張真誠打了過去,倒是很快接了,“我哥呢?”
那邊信號不好,張真誠的聲音斷斷續續,“老大,我和裴哥在一起,一會兒就回去。”
“他電話怎麼打不通?”
“這裏信號不好。”張真誠的聲音也聽不見。
阮落把手機給劃了。
行吧,現在擔心沒了,隻剩下生氣了。
阮落氣鼓鼓地坐院子裏等裴不度。
除了奶奶,阮落還是第一次這樣迫切地想要這樣和一個人在一起過生日。
阮落在心裏賭氣……如果他哥十二點之前回來,他就不生氣了。
十二點以後
阮落開始在腦子裏幻想怎麼懲罰裴不度,怎麼讓他賠償自己。
腦子裏信馬遊僵馳騁,想象的各種懲罰都是h片。
阮落回過神來,拍了拍自己的熱乎乎的臉。發現臉上頭上落了東西,手指捏住一看,是紫藤花。再一扒拉頭發,頭發上落得也是。
阮落不由抬頭,淡白的燈光下,紫藤花忽然如雨一樣灑落了下來,伴隨著濃烈的香氣。
阮落正驚異間,四下的環境已發生了變化。他又處身於空曠的街道中。
街上是整齊的建築,空氣中不僅充斥著濃鬱的香味,還飄著如雨一樣簌簌而落的紫色花瓣。
阮落無語。他是又來到了紫藤花“境”裏。是自己大意了。這棵百年古樹雖然還不能化形,但本來就處在開智邊緣,擁有自己獨立的意識。
這次不知為什麼把自己拉了進來。
這次“境”中的風景和上次還略不相同。
街道的建築上掛著紅綢子、紅燈籠,和著滿紫色花雨,即喜氣又浪漫。
阮落沿著大道走了一會兒,停了下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坐在紫藤樹下。那一身紫衣,束著頭發。
“阮落。”童子雖然年幼,但板著臉,一臉嚴肅。像是極力模仿大人的孩。
阮落居然有些憋笑。這棵三百年大樹化成人形居然是個朋友。
“是你找我?”
“我一直在等你。”
“你找我有什麼事?”阮落笑盈盈的。他對孩無法申生氣。
“我喜歡你。我要娶你為妻。”孩板著臉。
阮落嚇了一跳。
“今就是我們入洞房的日子。”孩。
雖然這棵樹三百多的,化成人形還是個寶寶,阮落微彎下腰,和顏悅色地,“那不行,我不會嫁給你。”
“為什麼?我什麼地方你不喜歡?”消耗嚴肅而認真。
“和你沒關係,隻是我有裴哥了。”阮落忍著笑。
“你們結婚了?”紫藤寶寶問。
“這倒還沒有。”阮落。
“沒有結婚,你就是自由的。”紫藤寶寶。
阮落失笑。“但我喜歡他了,就不可能是自由的了。以前我出外景就特別高興,像是出去旅遊,不想著家。但現在完全不一樣,如果他不在我身邊,我就想盡快回家,回到他身邊……與之相應,裴哥也不可能像一個人時那樣的自由。和他冒險時,他因為要護著我的周全,心裏就有了顧慮,和我出門時,他怕記者看到影響我的工作,還會刻意保護距離。”
紫藤寶寶努力保持住刻板的樣子:“那多沒意思,還不如一個人多自在。”
阮落笑意不改,“對每個人來,這種得失份量都是不同的。對我而言,這種失去相對於我得到的,完全是微不足道,不足掛齒。”
這種得失,猶如螢火之於星辰,露珠之於河大水,灰塵之於浩瀚宇宙。
阮落一瞬間有些恍惚。
似乎很多年前,自己也曾是這樣一個獨來獨往,不願寄身於任何人身邊的獨行客,直到某一,某個關鍵節點,忽然遇到一個人,從此就有了牽絆。
……這是上輩子的事吧。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摸上了他的頭發,阮落抓住那隻大手,“哥。”
裴不度輕輕揉著阮落頭發,柔聲,“一個未開化的妖,他懂什麼。”
裴不度忽然現身,妖怪始料未及,他顯然知道這人是誰,不由向後縮了縮身體。
“我喜歡他。”
“你怎麼喜歡他?你能為他做什麼?”
妖還在思考的時候,裴不度冷冷地,“你能為他放棄千年道行,為他粉身碎骨,為他墮入無間地獄,為他魂飛魄散嗎?”
妖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無言以對。
“我能。”裴不度淡淡地。
阮落握著裴不度微涼的手,渾身發熱。
“再作妖的話,看我不毀了你。”裴不度。
妖保持著最後的倔強,板著臉。但身後的整株紫藤花因為他的情緒搖了起來,花瓣又落了下來。
“哥,他還是個孩子。”阮落聲提醒。
“那更不許早戀!”裴不度冷著臉。
妖碰的一聲消失了。
……
兩人回到現實世界,依然在那株紫藤樹下。這是香氣淡了不少,花瓣兒也不再掉落。
裴不度摸著阮落細瓷的脖子,柔聲,“怎麼在外麵怎麼呆了這麼長時間,身上都這麼涼了。”
阮落還沉浸在裴不度剛才的話語中,心神搖蕩。
現在一下子想起自己應該要生氣!
阮落抱怨道:“哥,你到那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裴不度把阮落抱了起來,向屋裏走去,“我沒想到你今回來這麼早。”
是啊,這不能怪裴不度。
這段時間《枕中人》都是夜場,樸建急著趕工,想趕在春節檔上映,收工基本上都是十點以後。
“你這段時間在忙什麼?”阮落想起一個更關心的問題。
“處理一些事情。”
既然這樣,他哥是不打算告訴阮落具體是什麼事了。隻是有什麼事,裴不度寧願讓張真誠知首,也不願告訴自己?
阮落把臉拉了下來。
“什麼事?”阮落決定再給裴不度一次機會。
裴不度進了臥室,把阮落親親放到床上,就去親他。阮落在外麵呆了多長時間,嘴唇涼涼的,臉頰涼涼的,頭發摸起來也是冷涼冷涼的。
“以後再。”裴不度的聲音開始含混,大手摸了上去。
阮落把裴不度的手拍開,沉著臉。
“我累了。明還要起早,我想睡了。”
裴不度打量阮落。那張白裏透紅的臉氣鼓鼓的。
在紫藤花的“境”裏,明明告白似的了那麼多讓他心跳不已的話,怎麼現在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自己怎麼惹他不高興了?
裴不度收回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正要拉過被子的阮落,眼睛不由被牽扯了過去。裴不度脫了襯衣又退掉褲子。又去拉扯最後一件。
“哥!你這在耍流氓!”阮落漲紅了臉。
裴不度這是在阮落麵前表演脫衣秀嗎。
“那你還看。”裴不度輕笑。
阮落頭沒敢抬,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去看。
太犯規了。
裴不度知道自己喜歡看他,居然明目張膽地色有自己。
阮落臉漲得通紅。裴不度就站在他眼前。阮落不知道是該低頭好,還是抬頭好。抬頭就會對上裴不度的眼睛,而低頭
但讓他閉上眼睛,他又做不到,阮落可恥地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到底誰是流氓?”裴不度帶笑的聲音。
阮落咬了咬後牙,放棄了。麵對這漂亮的身體,再裝生氣,實在是浪費大好光陰。
阮落的手摸了上去。裴不度撫著阮落的頭,眯著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給阮落,任憑阮落又吃又摸。
處於主導地位的阮落興奮而積極,覺得他哥要到極限的時候,又把他按倒在床上。
阮落抬起身體,想要去關燈。但中途轉了主意。雖然還是不敢對著裴不度的眼睛,自己低著頭脫了衣服,在裴不度微眯的眸光中,坐在了他哥身上。
……
阮落像水一樣化在裴不度懷裏的時候,裴不度撫摸著他的背問,“現在還生氣嗎?”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阮落貓咪一樣聲不承認。
“落落有什麼事告訴我嗎?”裴不度想起之前那張氣鼓鼓的臉,忍著笑。
“我今過生日。”阮落。
裴不度呼地坐直了身體,臉上閃過從未出現過的後悔神情。
阮落反而不好意思,“就一普通的生日,沒什麼。”
“怎麼不早點跟我。”裴不度。
阮落心,我怎麼知道你和張真誠背著我,跑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