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生日快樂就行了。”阮落。
“生日快樂。”裴不度著把阮落從自己懷裏抱到一邊,“你等等我。”
“哥!”
裴不度已掀被子下床了,拉開門就出去了。
阮落暈了暈。哥,這麼晚了,你還要去買生白禮物?你不知道這個時間商城都關門打烊了。
你就不知道,我隻想讓你陪著我嗎?
阮落鬱悶到無語。
見到阮落聽到外麵車發動聲音。裴不度還叫了司機……
阮落叫來了張真誠。張真誠張著一雙睡眼朦朧的眼睛,隻打哈欠。
“我哥這段時間在忙什麼?”
“裴哥沒對你?”張真誠隨口。
碰到阮落那雙冷厲的眼睛,張真誠嚇了一跳。
這兩人鬧矛盾了?
“老大,你別多想。裴哥歌沒做什麼。前段時間,裴哥要用錢,問我怎麼能快速掙錢。裴老大那本事,可是千金難求。我剛好一個發,開樓盤的,這段時間那裏不太平,據以前是個刑場,請了好多道士就沒啥用,我就聯係了過去。裴哥就給了張符,我發一開始還不相信,沒想到以後就太太平平了。”
“那圈子特別信這個,裴哥這麼神,我發又把裴哥的事給了其他房地產商……所以,裴哥這段時間就在忙這事呢。昨晚上也是。就是附近縣城的一個樓盤,你不知道啊,那樓鬧過人命,很多人看到一個紅衣鬼……”
裴不度缺錢?阮落怔怔的。
自己給他的零花錢不夠?不夠的話,他怎麼不開口管自己要?
“他掙了多少?”阮落問。
“我發給了裴哥兩百萬。然後又給介紹了兩單,昨晚那單三百萬。加起來大概一千多萬了。”
“他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阮落倒吸了口涼氣。
張真誠瞅了阮落一眼。
老大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我猜,他是要給你買什麼東西?”張真誠。
一到這兒,阮落臉沉了下來。連自己生日都不知道的團隊,知道生日後才跑去買禮物的戀人……
一個兩個如此不靠譜。
“買什麼要上千萬!”阮落。
有了生日教訓,阮落對他哥不再抱有爛漫的幻想了。
倒是他哥這掙錢手段,來錢也太快了。
隻是一直要立誌要養他哥的阮落,心裏居然有點微微失落感。
這個千年妖精,越來越適應這個社會了。
阮落也睡不著,就在屋裏等裴不度,也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
阮落靠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閉著眼。
直到淩晨四點,車燈又在院子裏亮了起來。
他哥已經推門而入,阮落從床上跳了下來,聲音帶著委屈的哭腔,“哥你到哪去了?我不要生日禮物,我就想讓你陪著我,這段時間都不見人影。”
“不是生日禮物。”
不是生日禮物,那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阮落。
“我想要的,你早給我了。”裴不度。
的也是。他哥想要的,隻能是自己了。
所以,他哥掙錢幹什麼?
“我看中了一個東西,想送給你。”
阮落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後,陡然一亮,像是日月星辰映照了進去。
阮落幾乎猜到是什麼東西了。
這麼貴……而且也沒看到占多大地方。
果然,裴不度從衣兜裏掏出個絲絨盒子。
阮落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樣式是我選的,施鑰幫我聯係定製的。你看喜歡不喜歡。”
盒子上的lg顯示出的牌子,顯然是施鑰給的建議。
一打開,裏麵果然枚無比璀璨耀眼的鑽戒。個頭大到讓人不好意思戴的程度。
裴不度抓起阮落的手,把鑽戒套到他的無名指上。
阮落發現鑽戒造型呈六角形,再一細看,設計裏帶了夢浮生的概念。
“這多少錢啊?”阮落問。
“二千多萬。”裴不度,“我手頭還差點,不過我給他們畫了兩張符,他們打了七折。”
阮落心裏,哥,你這真是敗家啊。以後不能讓你手上有多的錢了。
但現在不是提這個的時候。
阮落的唇角落不下來。
買這個隻能用於求婚了。
他哥一會兒怎麼向自己求婚?自己要怎麼答應他呢?
阮落眼裏的光芒,比手指上的鑽戒還晶亮。
裴不度拉著阮落的手,欣賞把玩著。
幸好鑽戒已經完工。今晚他和施鑰衝到設計師的家裏,才把這東西取了回來。
阮落等了會兒,自個先憋不住了,“哥,你怎麼想起來送我這個?”
“夫妻之間不是要送這個嗎?”裴不度。
阮落差點沒跳了起來,“我們什麼時候是夫妻了?我還沒答應呢。”
裴不度握住阮落的手,“你早就是我夫人了,不許耍賴。”
阮落沉下臉。果然不能對千年妖精抱有希望。
“成為夫妻要有親人祝福,要有婚禮。你有嗎?”
裴不度看著阮落,也有些意想不到。再想想電視上播放的,好像確實是這樣。
“那樣怎麼做?”
“要先求婚。”阮落循循善誘。
“怎麼求婚?”裴不度問。
“你要征求我的意見,問我願不願和你一直在一起。”阮落憂鬱地。
他現在已弄不清是自己在求婚,還是裴不度在求婚了。
“就在這兒?”裴不度也不太清楚程序。
“也行。”
不在這兒,還能怎麼的?
看來對地方沒有特定要求,裴不度揚起嘴角,拉起阮落的手,環住自己的腰,“抱緊我,我要帶你到個地方。”
“哥!”阮落剛想哥你又要做什麼,身體一輕,整個人都浮了起來,他已到了半空中。阮落“啊”了一聲,但裴不度胳膊緊緊地抱著他。
“別怕,我們隻是元神狀態,摔下去也沒事。”裴不度。
不怕,是不可能的。阮落把頭埋在裴不度的懷裏,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過了會兒,覺得裴不度把自己摟得很緊,即使兩人的速度很快,也沒有絲毫顛簸的危險感,阮落便偷偷地把眼挪出一點。
他看到下麵連綿的屋簷上,灑著如霜的月光。
他們像是萬戶千家的屋頂上疾馳,屋裏是各種世間萬相。
裴不度低頭看阮落,覺得他開始適應了,便向又一個高度拔了上去,
“哥。”阮落聲抗議。
但裴不度把他一氣帶到更高,身邊是朵朵雲層,星河像是點綴在雲層間的鑽石。但每一顆都沒有阮落無名指上的那粒特別與耀眼。
阮落看一眼星星,又看看自己手指,無聲地彎起了個笑意。
“還怕嗎?”裴不度問。
“隻有一點。”阮落聲。
接著兩人開始下降,腳下是連綿的群山。樹木很密,有著驚飛的夜鳥,阮落覺得這個地方很眼熟時,兩人已落在地麵上。
浩渺的月光如紗般罩了下來,白茫茫的一片,四下環境清晰可見。兩人眼前正是困住裴不度那座無名廟宇。破敗的院門半開半閉,上麵掛著“塵緣不度”的扁牌。
阮落凝視著這個牌匾,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脫口而出,“哥,以前我們見過嗎?”
“見過。”裴不度牽著阮落的指尖微微發顫,眼眸裏是朦朧的光。
“可我什麼不記的了。”阮落。
裴不度攬住阮落的腰往裏走,“現在這樣就很好。”
隔了千年的時間與萬裏的距離,阮落依然信守諾言,找到了自己。
阮落的眼睛不由去找院內牆上那些漫滅的字跡:“落落相望如辰星”。不知道鐫刻這些字的是誰,刻的時候是什麼心情與情緒。兩人邁進大殿,阮落一眼看到大殿正中間那座窮醜破雕像,心情複雜。
“看什麼?”裴不問。
“一點都不像。”阮落。當時看到這個雕像時,他以為裴不度就長這樣,又害怕又排斥。
“如果知道我不長這樣,你一開始就從了?”裴不度輕聲調侃。
“不會。才沒有。”阮落辯道。
“可為什麼會弄這麼醜?”阮落看著雕像。這不僅是醜化,完全就是抹黑。
“可能雕刻的人是個心眼,怕有人看臉喜歡上我。”裴不度看著阮落。
那還真要感謝這個雕刻的人。阮落心。
“落落,你願意我和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嗎?”裴不度拉起阮落的手。
“願意!”阮落。
裴不度這是在向自己求婚了。阮落腦子裏一瞬間像是閃過什麼,下意識地,“不管你在任何地方,我都會找到你。”
裴不度捏著阮落的手指,垂眸低笑,“是你找到了我。”
裴不度把阮落他推在柱子上,低喃道:“我的新娘可真美。”
裴不度那隻大手揉進阮落的體內,阮落恍惚回到了他們在這裏見麵的第一次。
隻是這一次沒有害怕、驚懼與茫然,有的隻是甜蜜快樂,以及兩人對未來的憧憬。
第二,軟懶在床上的阮落被裴不度手機嗡嗡的震動聲吵聲。阮落去摁手機時,裏麵跳出一條轉帳信息,信息下麵附著一條短信:“大師救命!新開的樓盤怪事不斷,您能紆尊尊將貴過來看看嗎?”
裴不度的大手伸了過來,把阮落重新拉進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