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看著譚菲菲頭也不回的走了,金陵心裏升起巨大的恐慌,她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自己之前想,隻要不牽連到自己的家人,自己為了她,就當是最後一次為他做些什麼事了吧。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居然會變成這樣……自己以前為她做的事,如今看來,就像是一場笑話。
金陵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推了推門,發現門居然沒有關。
心下一驚,莫不是出了什麼事?然後快速往裏走去,憑借著隱隱約約客廳巨大上方懸掛這巨大的燈照射的熒光,金陵就看到一個黑影坐在沙發上,屏著呼吸走過去。
這個人的背影好像自己的父親,金陵走了過去,看清了那個黑影的臉龐。
父親身子靠在沙發上,頭微微仰著,因為睡眠不安的原因,微微打著鼾。
父親這麼晚了,還沒有去睡覺,是在等自己嗎?金陵鼻子一酸,頓時感覺自己不孝極了。
總是讓家人為他操心,為他的事而奔波,在想起譚菲菲對自己說的話,難道為了自己,她和爸爸是付出了什麼代價了嗎?
金陵愧疚極了,可是為了避免父親因為在沙發上睡覺感冒,金陵輕輕的推了推父親的胳膊。
“爸,我回來了。”金陵輕輕的喊道。
譚父一下子驚醒,迅速睜開眼睛,看到坐在自己身旁,還穿著囚服的兒子。
心裏是又生氣又難過。
“你還知道回來?!”譚父咬牙切齒的對著金陵低吼道。
金陵也知道父親的意思,他肯定很生氣才會這樣說。
“爸,我知道錯了,我先去把燈打開吧。”然後疾步到燈開關的那邊去,頓時,大廳裏明亮起來。
然後又坐會譚父的身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你真是糊塗啊,就算你在怎麼喜歡金家大小姐,可是,你和她根本就不可能的啊!”譚父語氣悲憤的說道。
金陵隻是低著頭默不作聲,任由譚父說著。
“金家對我們家是有恩,可是,你也不應該這樣是非不分吧,還有,女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大男人跟著瞎摻和什麼!
就算你再怎麼做,金家大小姐都不會喜歡你的,她隻是在利用你,把你當一枚棋子任他使用!這點,以前在你放棄國企的邀約,跑到金家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管家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可是你偏偏打著什麼人要知恩報恩的旗號,既然對於你未來的發展你自己都不在乎,我也已經盡我所能了,就不勉強你。
可是,這次的事,你不應該把你妹妹也拉進去!”
從始至終,譚父都沒有說到自己身上來,隻是在為金陵分析和為菲菲感到不值,從來沒有為自己這麼多年來的付出,兒子卻因為沉迷兒女私情放棄自己大好前程,而打抱不平。
隻是簡單一句,孩子大了,隨他去的這樣一種觀念跟金陵交流著,到了這一步,金陵卻反倒想父親狠狠的罵他,狠狠的打他,這樣的話,他還能不這麼難受。
聽了譚父的話,金陵心裏難受極了,好像被塞了一團棉花一樣難受,呼吸的時候都扯著疼。
譚父微微歎息著,然後從口袋裏拿出煙抽了起來,金陵發現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快滿了,以前父親是不怎麼抽煙的。
在將目光投到譚父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金陵覺得父親好像在短短的一段時間裏衰老了很多,眼角的皺紋多了很多,還有頭上的白發。
金陵鼻子一酸,然後迅速移開目光,語氣艱澀的說道。
“妹妹她,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才把我救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她晚上回來的挺晚的,那時候我怕他出事情,因為打她電話沒人接,又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然後幹脆留在客廳等著。
然後晚上大約九點左右回來了,隻是跟我說,你出來了,我問她用了什麼辦法,可是她就是不肯說,然後又失魂落魄的上了樓。”
譚父狠狠愛的抽了一口煙說道,金陵嘴又張開了幾次,可是話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來,至於他自己想說點什麼,他也不知道。
隻覺得自己不能這樣沉默下去,過了一會,譚父煙抽煙了,將煙蒂放到了煙灰缸裏,站起了身。
“好了,這麼晚了,我該說的也說完了,在牢裏吃了不少苦吧,上去洗個澡好好休息。”說完這句話,便轉身上樓了。
看著譚父扶著樓梯上樓吃力的模樣,金陵眼眶又是一紅,自己真的是太自私了!
隨後幾天,金陵想找譚菲菲談一下,可是譚菲菲總是一副拒絕的交流的模樣。
下午譚菲菲上完課回來,因為明後天是星期天的原因,所以就沒有上晚自習。
金陵看到譚菲菲回來,立馬就跟上去,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