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他的生意好好的,怎麼會破產?”
滕家誠大為著急,他到底知道多少?
“做生意嘛,周轉不靈很正常。”
他故作不在乎,但隻有自己知道,一顆心髒跳的多快。
薑宇軒冷笑一聲,他所有的話都那麼虛偽。
他還記得溫子熏的爹地是怎麼死的!
同樣是朋友,同樣背後捅人一刀,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手法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但據我所知,有人故意設了個局,引他跳下去,害的他資金周轉不靈,借機逼死了他,趁亂收購了他的公司。”
滕家誠眼晴一瞪,有被冤枉的憤怒,“誰胡說八道?沒有那樣的事,你呀,就是年輕,容易被人哄騙。”
他很心痛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十足的慈父模樣。
但他說的話,薑宇軒一個字都不信,眼晴紅紅的質問,“為什麼?我爹地那麼信任你,把你當成兄弟,為什麼要害他?利益就真的這麼重要?能讓你泯滅人性?”
一想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死的那麼慘,他卻認賊作父,就不能原諒自己。
這些年,他到底做了多少傻事?
他是滕家誠手中的工具,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指哪打哪。
滕家誠兩眼噴火,但一臉的痛心疾首。
“你不信我?卻相信外麵的人胡說?那是要離間我們的父子感情。”
薑宇軒沒想到他咬死不肯認,怒從心起,“證據就擺在我麵前,不要再狡辯了,我真的很心寒。”
滕家誠的臉色大變,驚疑不定。“什麼證據?拿來,我來看一眼。”
薑宇軒失望極了,感覺自己是全天下最愚蠢的人,這個男人殺了自己的父母,他不但不恨,反而感激涕零,為他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壞事。
他還誤導自己,將溫子熏的父親當成殺父仇人,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他的一生被滕家誠操縱,隻是他的木偶。
他的心裏好恨,恨的想殺人,“你當年銷毀了很多重要資料,但你肯定沒想到我爹地留下了真正的遺書。”
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滕家誠打了個冷戰,“你說什麼?遺書你不是早就看過了嗎?”
雖說那遺書是自己偽造的,但做的天衣無縫,找不到半點破綻。
薑宇軒扔出一份文件,麵容如罩上了一層冷霜。
“你自己看吧。”
輕飄飄的紙落在地上,滕家誠撿起來一看,如遭雷擊。
“這是哪來的?偽造的,字跡不是薑源的。”
遺書上第一句話就刺痛了他的眼,殺我者,是滕家誠。
薑宇軒沒有那麼傻,別人給他一份資料,他就全盤接受,自然是下了許多功夫調查。
結果讓他心死如灰!
“我已經去調查過了,也鑒定過了,但我有一點不懂,逼死了我爹地,你怎麼有膽子收養我?就這麼自信將所有的證據毀了?”
滕家誠的腦門一跳一跳的,疼的厲害,他沒想到那個家夥還留了一手。
他心思轉了無數個,先想辦法按下去再說。
“滕天陽,你中了別人的算計。”
薑宇軒不為所動,他太清楚滕家誠是什麼人。
他是真正的商人,利益為先,誰擋了他的路,都沒有好下場。
“叫我薑宇軒。”
他的態度堅決,滿眼的恨意讓人心驚。
滕家誠腦子轉的飛快,怎麼辦?“為什麼就是聽不進去我的話?我把親生女兒都嫁了你,還要我怎麼證明清白?”
滕月明像被解了穴道,猛的驚醒,拚命點頭,“是啊,如果爹地都做過那樣的事情,怎麼敢將我嫁給你?天陽,我們是夫妻了,以後好好的過,不要胡思亂想。”
這本該是她人生的新篇章,是幸福的開始,但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眼珠都不會轉了。
太精彩了,比電視劇更好看。
外麵一陣騷動,幾名便衣闖了進來,“滕家誠先生,你被舉報行賄,故意殺人,敲詐勒索,請跟我們走一趟。”
條條都是大罪,壓的滕家誠喘不過氣來,渾身的熱血往上衝,“天陽,告訴我,不是你舉報的。”
如果是他,那就完蛋了。
他手裏有證據,而且不少,一旦翻出來,就算他再有錢,也抹不平。
但是,可能嗎?
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派天陽去做的。
他倒黴,滕天陽也要完蛋!
薑宇軒閉了閉眼晴,掩去痛苦的神色,“是我,滕先生,出來混的,總有一天要還的。”
他也是,做了那麼多壞事,逃不了的。
滕天陽腦袋一嗡,氣血翻騰,滿臉通紅,身體搖搖欲墜,激動萬分,“你忘了自己做過什麼嗎?”
薑宇軒不禁苦笑,他後悔了,真的好後悔。
“沒忘,但幕後主使者是你,你別想逃避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