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沒地方撒的雷雲,隻能挑軟柿子捏,吼吼還在幫雷音切割原石的老師傅,指桑罵槐地想讓自己心裏舒服一點。
“天啊,還在出綠,該不會剩下的都是綠吧……”
“等等,我的眼睛沒花吧,莫非那是傳說的老坑種綠?”
“哇靠!真有可能耶!這女人的運氣未免也太逆天了!”
人群中不時傳出一些驚訝誇張的議論,連雷音都被他們說動,心癢癢的,管不住自己眼睛,有意無意地瞥向人群中央,試圖鎖定眾人口中的焦點璞玉。
“小姐,您的玉石……”替雷音打磨原石的老師傅,邁著沉重的步伐,顫巍巍地雙手捧著完全褪去灰暗石礫包裹層的玉璞,激動地已經說不出話來。
雖然這些年,他經手的大大小小原石,沒個幾萬,也有上千,什麼成色的沒見過。
可今天跟雷音選中的相比較,嗬嗬,他曾經遇到過那些,連給這塊玉璞提鞋都不配。
“不可能!誰曉得你手裏那塊是不是殘次品,我這塊,可是貨真價實的冰種花青綠!”
話雖如此,但雷雲依舊不敢掉以輕心,抱著僥幸心理,他故意高聲宣讀自己璞玉的鑒定報告書,隻想以此嚇退雷音他們。
畢竟他們是第一次玩賭石,不通曉其中的門道規矩。不一定外觀通透明亮,價值就一定高。
一旦他們對開出來的璞玉,心存懷疑,不敢所鑒定,那他就算成功一大半了。
事實證明,他的如意算盤,在雷音麵前,永遠無效。
“翡翠鑒定師在哪裏?”雷音當雷雲是透明的,根本不在乎他的玉璞,視線直接略過他,在人群中搜索鑒定師的影子。
“若是小姐不介意,可否讓在下瞧瞧?”人堆裏,緩緩走出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他長得很清秀,白皙的皮膚,修長挺拔的身材,哪怕隻穿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燕尾服西裝,卻依然不損他俊美的外貌。
傅澤昊站在雷音身邊,他眯起眼睛,用一種十分凜冽且帶有敵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來人。
“你是翡翠鑒定師?”不是雷音懷疑他,而是他的樣子,給人的感覺,確實不大像鑒定師。
“確切來說,我是珠寶鑒定師。”男人笑道,溫柔的聲音如春風拂麵般舒服。
他毫不介意雷音用疑惑的目光質疑他,畢竟,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不好意思,我不該以貌取人。”雷音不自覺地被他的笑容給感染,一抹歉意浮現眼前。
“沒事,能為如此美麗的小姐服務,是靳思的榮幸。”靳思頷首微笑,款款向前,從雷音手中接過那塊剛切割出來的璞玉,細細端詳起來。
雷音詫異地望著靳思鑒定珠寶的方法,難道他隻憑肉眼就可以判斷翡翠的種類,會不會有點太兒戲了?
“這人該不會是騙子吧?哪有人光用眼睛瞧,就能看出來的,那那些精密儀器豈不成了擺設!”
“傅少該不會被他倆灌了什麼迷魂藥吧,怎麼任由他們擺布。先讓女人幫他挑原石,現在又讓來路不明的陌生男人替他鑒定翡翠真偽,可憐的傅少被人耍了還不自知……”
亂七八糟的閑言碎語,從沒停歇過,但再難聽的言辭,也絲毫沒影響靳思專注的神情和穩健的判斷力。
傅澤昊自然也聽到了,可他沒第一時間出聲製止,而是用餘光瞥了眼雷音,見她並無不適,便轉移了視線,將重點放在這個叫靳思的男人身上。
直覺告訴他,靳思這人不簡單。
沒弄清他是敵是友之前,傅澤昊不會輕易出手,不過,他倒是好奇,靳思為何無緣無故站出來幫他們。
翠綠色的玉石,在一雙修長靈巧的手地映襯下,顯得更加奪目。
“你的眼光不錯,選中的,是貨真價實的鐵龍生。”半晌,靳思終於舒展了眉頭,肯定宣布玉石的品種。
“鐵龍生?”雷音疑惑地盯著他,事實上,她對翡翠種類並不了解,自然也不清楚靳思口中的鐵龍生究竟有多大價值。
“怎麼會是鐵龍生?不可能!它跟我之前見過的鐵龍生長得完全不一樣,你這個騙子!來人,快把他給我轟出去!”雷雲橫眉怒目,矢口否認靳思的鑒定結果。
雖然他對玉石種類並非全然精通,但他也拜過師傅,跟著師傅學過點皮毛。他所見過的鐵龍生,沒一個長成靳思手裏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