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雷音話未說出口,溫羽飛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打斷了他們繼續深交下去的機會。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處理。”聽溫羽飛聽電話的口吻,似乎電話那頭發生的事情不小,事態也相對比較嚴重,要不然,一向溫和,處變不驚的他,態度也不會一下子轉變得如此之快。
“羽飛哥,要是忙的話,你先去吧,這裏的事,我能處理好。”雷音自覺不能讓溫羽飛再在這裏逗留,萬一是什麼要緊的大事,多耽誤一秒,損失恐怕不是他們能想象的。
“小音,那我就先走,你自己多保重。”溫羽飛這次也先把私人感情放一邊,跟雷音匆忙道別,扭頭就離開。
目送溫羽飛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中,雷音轉換方向,朝白爺的辦公室,也是他的房間,那個方向走去。
“白爺,想必剛才您也看到了。溫羽飛的賭術,如果不是高手水平,恐怕達不到他那般水準吧。”早在他們賭完四盤,傅澤昊輸得一敗塗地時,他便深刻認識到,溫羽飛不僅在經商上,與他不相上下,賭色子方麵,貌似也有過人的天賦。
要不然,他就是靠後天純訓練,把聽色子的特殊技能,練到如今的水平,甚至連雷音都敗下陣來。
說他一點都不內行這門手藝,估計沒人會信。
“我懷疑這次溫羽飛回來,另有目的,而他的目標,極大有可能是雷秘書。”傅澤昊一點點分析,將銳利的矛頭,統統指到溫羽飛身上。
誰讓他剛才,在白爺和雷音麵前,出盡了風頭,現在,不嚼舌根,以此拉低他在白爺心中好女婿的形象。
“我懇求您,能多派點人,貼身保護她,防止溫羽飛的‘奸計’得逞。”
從頭至尾全是負傅澤昊一個人在說話,白爺沒提過半句,完美詮釋,什麼叫做沉默是金。
也不知他是在權衡傅澤昊說中的利害關係,分析溫羽飛對雷音的“圖謀”,還是自己另有想法,與傅澤昊對溫羽飛態度,不盡相同。
“白爺,您倒是說句話呀,您這樣不說話,讓我心裏挺沒底的。”傅澤昊瞥了一眼白爺,他那深邃如淵的眼眸,仿佛看一眼,就會讓人深陷其中。
“你和他,都是音兒在乎的人。隻要你們不挑戰我的底線(傷害雷音),我不會對你們任何一個人出手。”白爺轉了轉套在大拇指上的扳指,沉默許久之後,終於開口回應唱獨角戲的傅大總裁。
“白爺,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絕對,不會傷害雷秘書,因為全世界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就像我永遠不會與您為敵,是一樣的。”
傅澤昊高高揚眉,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湧動著一種堅定不移的信念,信誓旦旦的決心與肯定,讓人挑不出毛病。
“嗬,你難道不知道,賭場最不缺的什麼?保證!”
“口頭保證在我這裏,是最廉價的東西。多少賭徒一開始誇下海口,到最後傾家蕩產,全憑當時的一句‘我保證’。”白爺輕笑道,戲謔的眼眸,如同寒劍般犀利。
“傅總,不是我不信任您,而是我,更相信現實。”
“你也好,他也罷。隻要不挑戰我的權威,不觸及到我的底線。無論你們做任何事,都與我無關。”他的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今天,白爺把話撂在這裏,雖說談不上限製他們的自由,但一定程度上的威懾力,還是有的。
“白爺,我會用行動向您證明,我不是您賭場裏麵的那些無信用賭徒,我是她最堅實的後背依靠,也是您可以信賴一輩子的‘女婿’。”
傅澤昊知道,自己今天說再多都無意義,因為行動,往往比口頭承諾來得更加靠譜。
“時間也不早了,白爺,您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傅澤昊從白爺的辦公室退出來時,剛好撞見門外打算敲門的雷音。
“那小子,沒對你動手動腳吧。”傅澤昊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關於溫羽飛事情。
因為他,說什麼都不放心溫羽飛這個人,看似溫文爾雅,實則背地裏的真實情緒,連他都摸不透,更別說一直以來,對他印象都不錯的雷音。
但好在,這裏是白爺地盤,他相信,即便溫羽飛要亂來,也不會選在這裏。
要不然,他也不會放心地跟白爺離開,去辦公室單獨談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