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死裏逃生,但他仍舊沒有蘇醒的跡象。”雷音擔心地望著被轉出ICU病房的溫羽飛,她現在的生活,每天不是在唉聲歎氣,就在唉聲歎氣的路上。
“要不然,我們把他轉到國外去,我有個兄弟,他哥是M國有名的腦科專家,據說最近有個國際會議,要在他們國家舉行,專門針對……長時間無法蘇醒的病人。”
其是傅澤昊是美化了所謂的病人,因為他們真正研究的,是關於植物人的病情進展。
雖然醫生還沒真正對溫羽飛下達病情診斷書,但畢竟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溫羽飛的情況,一直處於不溫不火的狀態,相反,前幾天還出現了突然惡化的情況。
如果他繼續睡下去,別說雷音擔心他一睡不醒,就連傅澤昊也開始煩躁,該拿溫羽飛怎麼辦才好。
聽說溫羽飛的爸媽環遊世界的旅行就快結束了,等他們回來,發現自己的兒子,生死未卜的躺在醫院,隻怕他們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國外真能醫好羽飛哥嗎?”雷音也明白,傅澤昊這項提議,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放任溫羽飛繼續安安靜靜地躺在醫院裏,對於他病情的康複,可以說一點幫助都沒有。
“說句難聽的,他現在的情況,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傅澤昊不得不向雷音擺出最壞的結果,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放棄希望的。
“那好吧,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既然國外有更先進的器械和專家,雷音就想盡快飛過去,最好今晚就行動。
“老婆,你先不要著急,我跟我那個兄弟商量一下,確定好具體的時間。要知道,我們兩個大活人,什麼時候去都行,但你別忘了,那小子還昏迷著。我們總得先確保他在這一路上,身體狀況不會有大變化才行吧?”
自從溫羽飛替雷音擋下那一刀,開始昏睡不醒後,雷音也常常魂不守舍的,該有的冷靜,統統被她拋在腦後。
反而是看上去不著調的傅澤昊,在經曆訂婚宴被破壞,情敵救了老婆卻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糟心事,似乎讓他迅速成長,盡管痞性難改,但在外人眼中,他變得愈發思慮周到,少了一分油腔滑調,多了一絲內斂穩重。
“對,你說沒錯。你看我,差點忘了最關鍵的部分。”雷音暗自懊惱,要不是傅澤昊的提醒,她差點就壞了大事。
“都說一孕傻三年,老婆,你都沒懷孕就開始犯傻,那以後,我豈不是得照顧倆孩子了?”傅澤昊的套路,一般來說,對雷音特別管用。
“誰要你照顧,我自己照顧倆,一點問題都沒有。”雷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的話,反而被傅大總裁逮個正著。
“哦,你還有給我生倆,可以啊。最好是一男一女,龍鳳胎,其實兩個男孩也不錯,要是兩個女孩,更好……”傅澤昊順著雷音的話,開始幻想他們未來的婚後生活,甚至已經規劃孩子問題。
“別跑題,眼前的正事還沒解決呢!”雷音無語的搖了搖頭,望著陷入無盡遐想的傅澤昊,除了像原諒傻兒子一樣原諒他,也沒其他法子。
不過,雖說在某些方麵,傅大總裁依舊不著調,但事關溫羽飛的人身安危,他也不敢有半分馬虎。
傅澤昊與國外那位兄弟對接了整整三天,所有細節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當然,為了確保溫羽飛從這裏飛到國外的路上不會有閃失,傅澤昊向未來老丈人借了一架私人飛機,將幾位主治溫羽飛的醫學專家,一並押,不對,是一並請上飛機。
如此一來,一路上有幾位醫學專家的照顧,哪怕出現意外插曲,也好有個照應,不至於臨了還手忙腳亂的。
許是老天保佑,他們飛到國外的路上,一切順利,溫羽飛的情況,也很穩定。
等他們平安落地後,傅澤昊的那位兄弟,請了假特意出來接機,然後帶著他們直接去往醫院。
因為國際醫學會議的時間已經敲定,無法更改,他們剛好提前兩天到了,所以,為了不耽誤溫羽飛的治療,傅澤昊拜托他那位兄弟,先看看溫羽飛的具體情況,順便跟一起過來的幾位醫學專家探討探討。
畢竟在國內的時候,他們接觸溫羽飛的時間最長,也對他的病情最為了解。
至於雷音,本想守在醫院,等錢醫生(傅大總裁的那位好兄弟)和其他幾位醫學專家探討過後,聽聽他對溫羽飛病情的見解,但傅澤昊卻說,與其她在醫院像跟木頭一樣杵著,傻傻地等不知何時才能研究出來的報告分析,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出去放鬆放鬆,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