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何重樽便伸手奪了林霄手中的高腳杯,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就喝光了。
“誒!你怎麼用我的酒杯喝酒?我這兒還有幹淨的酒杯......”尹霄蹙著眉從酒櫃裏拿出一支幹淨的高腳杯,倒了半杯紅酒遞與何重樽。
可何重樽並未接過那杯紅酒,而是拿起酒瓶,繼續往自己手中的酒杯中倒酒,倒了滿滿一杯紅酒,又一咕嚕地將一大杯紅酒喝光,喝光杯中的酒後,他望著尹霄動情地歎道:“用霄兒吻過的酒杯來喝酒,酒的味道更讓人銷魂。”
尹霄雖是少婦,可她不曾聽過這般動人而真摯的情話,她的少女心頃刻間被何重樽撩撥得炸裂開,她一時不敢直視何重樽勾魂的眼眸,她強作鎮靜地低眼看了看自己手中酒杯裏的紅酒,細細品了一口紅酒,輕聲歎道:“這是從美國帶回來的酒,1813年美國知名葡萄酒莊園產的紅葡萄酒,這種酒需要細品。”
“一百年前的酒罷了,味道很一般,我喝過的酒比這酒的年份要老許多倍。”何重樽輕聲說著,說完便一把將尹霄從貴妃椅上撈起,緊緊地摟著她的細腰,將她摟抱進自己的懷裏。
尹霄迷醉地閉了閉眼,遂又睜眼癡癡地望著何重樽頭上濕透的發絲,隻覺胸中春心蕩漾,她覺得自己真的快把持不住了,何重樽一手摟著她的腰肢,一手捏過她手裏的高腳杯,將兩支高腳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摟抱著尹霄來到了床邊......
“古人雲,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既然兩情相悅,就不要再磨磨蹭蹭浪費大好時光了。霄兒,你就從了我吧。”何重樽淺笑著望著眼神有些慌亂的尹霄,柔聲歎道。
“何重樽,你好不知死活!我這病可是不治之症,萬一傳染給你.......”尹霄憂鬱地望著何重樽,無奈地輕聲歎道,可她話還未說完,何重樽已經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我活得夠久了,我隻求能同你一起死!”何重樽將尹霄吻倒在床上,壓在她身上,動情地對她說道。
這樣一句至死不渝的情話,此時此刻對於尹霄來說,是能致命的,她根本承受不住何重樽這般猛烈的撩撥,她渾身的愛火皆已被他撩燃,她酥軟地躺在他身下,任憑他的手指在她身子上遊走......
一陣癡吻過後,二人纏抱在一起,在大床上翻滾起來,何重樽將尹霄壓在身下,激動地解開了她脖子上第一顆盤扣,當何重樽剝下尹霄身上的旗袍時,他如狼似虎般開始吻著她的身子,吻得尹霄在他身下不住地發抖輕叫......
可是當何重樽看見尹霄白淨的胸部時,他懵然愣住了,他竟發現尹霄胸部並無血色蓮印胎記,她的胸部白嫩細滑,連一顆痣都沒有。
就在尹霄愛欲泛濫成災時,何重樽給予她的所有親吻和愛撫頃刻間戛然而止,尹霄睜眼看著身上神情複雜的何重樽,輕聲問:“怎麼了?”
何重樽看著身下這個女子,心中痛苦萬分,他閉上眼睛,隻在心底愕然歎道:“怎麼可能?我分明感覺到她就是霄兒!可是,可是她為何胸口並無血色蓮印胎記?難道我認錯人了?啊!我竟然將陌生的女子當成了霄兒的轉世,我竟然還吻了她,竟然還差點染指了她!我,我背叛了對霄兒的誓言!”
尹霄看著何重樽閉上了眼睛,看著何重樽臉上痛苦的神情,她忽地覺得異常地尷尬,她覺得可能是何重樽半途後悔了,在嫌棄她有艾滋病,或者是正在掙紮要不要染指她,她清楚,這不是她要的愛情,她覺得她這輩子都可能等不到她要等的愛人......
“你走吧。”尹霄拉過絲被蓋住了自己的身子,看著坐到了床邊上的何重樽的背影,輕聲催道。
何重樽垂著頭,背對著尹霄沉沉地歎道:“對不起......”
隻說完這三個字,何重樽便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尹霄的臥房,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上衣服後,趁夜匆匆地逃離了“陌上花開”。
尹霄坐在床上,聽著客棧裏的動靜,她知道何重樽離開了客棧,她隻覺自己的心和魂頃刻間都被這個男人帶走了,整個客棧終於隻剩下她一人了,她終於可以放聲痛哭了......
何重樽並未走遠,他坐在了客棧的大門口,坐在門檻上悶聲痛哭著,他聽見了客棧內傳來尹霄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可是他並無勇氣走進去麵對她,他無法麵對自己的心,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叛徒,他覺得自己背叛了自己上千年來對林霄的誓言,他背叛了他們的愛情,他愛上了陌生的女子......
何重樽沒有勇氣走進去,可他更沒有勇氣遠離,他狠不下心來離開尹霄,他坐在客棧的門檻上,從深夜一直坐到清晨,後半夜還能聽見尹霄的哭聲斷斷續續從她臥房裏傳出來,天亮時分,客棧裏忽地就變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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