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茂鬆知道自己打亂了鎮長操鵬海的發展計劃,心裏那個爽快勁就別提了,見操鵬海咬牙發著牢騷,張茂鬆表情故作莊重地說道:“嗯,操鎮長說的沒錯,這事是得好好跟組織部領導反映一下,上級領導這樣做,也太不尊重我們這些鄉鎮領導了,以後,鄉鎮的幹部們誰還願意聽我們的,這等於把我們手中的人事推薦權收走了,人事權可是大頭,基層幹部們跟著我們幹圖個啥,不就是想著圖個進步嗎?人事權都收走了,他們跟咱們還有啥的,要提拔幹部的時候,保不定以後會繞開鎮裏,直接到縣裏找領導去了。”
說到這裏,張茂鬆一陣激動,想著梁部長和副縣長秦守國可是多年的好朋友,調許琳到組織部,是秦尊求的梁部長,梁部長給秦尊的麵子,其實就是給秦副縣長的麵子,這裏麵的利益關係,複雜著呢。
你一個小小的科級鎮長想讓領導改變決定,不是癡人說夢嘛,行,既然你想向領導反映情況,你反映就好了,我還站在你的立場順著你,嗬嗬,隻怕電話打出去,你操鵬海後悔都來不及,得罪組織部長,還想在官場混,門都沒有。
想到這兒,張茂鬆心裏嗬嗬一陣淫笑,但表情還是很莊重地說道:“操鎮長,我覺得你現在就給梁部長打電話,興許梁部長一高興,考慮到咱們的實際困難,說不定就不借調許琳了,這豈不是更好。”
鎮長操鵬海覺得張茂鬆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想著許琳工作認真,腦子靈活,又漂亮性感,有個大美女在自己身邊工作,心裏感覺就是不一樣,其他的女人大多都是歪瓜裂棗,自己還真是看不上,男助理除了鄭為民之外,自己沒什麼興趣。
操鵬海腦袋轉了一圈,趕緊掏出手機,正要給梁部長撥打電話,此時,突然操鵬海手機響了,操鵬海一看是許琳的號碼,他看了一眼張茂鬆,然後說道:“行,張書記,我先接個電話,完了之後,我立馬打電話給梁部長反映這個問題。”
見操鵬海拿著電話出去了,張茂鬆表情有些失望,本想到當麵看看梁部長批評操鵬海的滋味是什麼感覺,不巧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給操鵬海打電話,看樣子今天這場戲看不成了。
“操鎮,我是許琳呀,你在家不,我想過來跟你彙報一個情況。”許琳剛剛從在縣委組織部工作的一個河東縣老鄉那是得知了自己將被借調到組織部工作的事,心裏極不情願,如果是正常的工作調動,她是求之不得,從鄉鎮能調到城裏不容易,而且還在縣委組織部,在基層的哪個幹部不想這種好事。
可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打著工作旗號的陽謀,背後的陰謀在自己看來一目了然,她知道這肯定是秦尊和他的幾個所謂的哥們出的餿主意,否則,不可能恰恰在鄭為民和自己在秦唐市發生打架事件才一兩天,就出現這種毫無征兆的調動。
她想不通,難道僅僅因為秦尊他們手裏有權,想整誰就整誰,這對鄭為民和自己太不公平了,秦尊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不想讓自己和鄭為民在一起,以為把自己調進城後,就可以淡化自己對鄭為民的感情,然後,他們才好追求自己,這幫人太壞了,簡直是無恥。
“好吧,我正要找你說件事,你順便把鄭為民也叫過來。”操鵬海想著一個美女下屬深更半夜的孤身到一個男上級的房間不合適,自己這個時候正好也找鄭為民有事,索性讓兩個人一塊結伴到宿舍來要好一些,這樣可以避嫌,免得讓張茂鬆這些人發現了,故意向外說些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