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喊住小廝,問明了郎敬山所在,李中道跨步前行,此番前去,必是血濺五步,再不似從前,殺人還需遮掩,諸多顧忌,也是時移世易,武道觀想之後,李府對其鉗製越來越小,就是廝殺起來,他也不懼。
心中怒火炙燒,理智卻置身事外,冷眼旁觀,其間利害得失一一理明,隻是,他都顧不得了,這一刻,他隻想殺人,將七八年的憋悶統統宣泄出來。
到了一處小院,李中道停下腳步,就聽裏麵傳出話語。
“朗大少好功夫,這一拳怕不有四頭蠻牛之力,若是煉筋境大圓滿,我看五牛不止。郎管家為您精挑細選的功法當真契合,想來花費不小,這種程度都能比肩學堂創武學子了。”
話中透著諂媚,然後就是郎敬山的聲音,他得意道:“唉,就為這功法,我爹整整花了數千靈玉,這些年來積攢的家底全部搭進去,要不是大夫人體恤,這功法還落不到我手裏呢。”
李中道冷笑出聲,學堂學子創武最低也要一拳六頭蠻牛之力,郎敬山沒上過學堂,但基本常識不可能不知道,現下不過是兩人自吹自擂罷了。
“誰!?”大喝出聲,郎敬山霍然轉身,見是李中道,神色不由一變。
“我說誰呢,原來是中道少爺,今天是吹的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李中道上下打量一番郎敬山,見其身著錦衣華服,容貌俊朗,走在路上,決不會有人想到這是李府下人,隻會以為是哪家翩翩公子,再看自己發白的青色長袍,口中喃喃:“果真是奴大欺主,該死!該殺!”
心中殺意勃發,就見李中道左腳借力,用力一登,一步數丈,欺到郎敬山身前,一手握拳置於腰際,一手捏印高舉,正是李中道融合形意拳與這個世界武道獨創的大成拳法翻天印。
“李中道,你敢!”沒想到李中道突然暴起,但郎敬山一早就存了小心,手下也是不慢,崩崩兩聲,好似勁弓拉弦,煉筋境赫然是到了筋似弓弦的境界。
“你多次欺辱依依,今日,就給你報應,活活將你打死!”李中道聲音平靜無波,眼神淡漠,一股無法無天的意境就產生了,打破桎梏,崩碎枷鎖,武道之路,無法無天。
武道銳意,由此而生。
“哈哈,打死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我是欺辱李依依,而且每次都是打臉,一個巴掌接一個,你不知道吧,怎樣,你又能奈我何?實話告訴你,你要是隱忍下去,還有一線生機,肆意妄為,自絕李府,隻有死路一條,我爹為何不惜錢財為我買了虎魔功,為的就是這一刻,殺了你,大夫人自必然有賞!”
“死來!”李中道怒火中燒,心裏的另一個理智卻更加冷靜,分析者眼前的一切,他不知道這種狀態所代表的意義,但冥冥中的預感到並無壞處,也就不加幹涉。
“魔虎功第一式魔虎嘯天!”麵對李中道的拳印,郎敬山冷笑一聲,身體伸展,人體大筋繃直,彙聚全身之力,雙手呈爪,抓向李中道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