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紅說著，緩步走到老夫人的身側，站在她的肩後替她輕柔的捏著肩頭。
春紅的手法嫻熟，僅僅幾下，就讓老夫人的怒意去了大半。
“你就是心軟。”歎了一口氣，老夫人的語氣顯然是對春紅妥協了。
除了秦知畫和白瑩瑩之外，她最喜歡的也就是春紅了，年紀小小就跟在她的身邊，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卻是貼己的很。
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紛紛鬆了一口氣，停下了磕頭的動作，一個個的額頭都已經鮮血如注。
而春紅，卻不敢抬眸看她們那充滿了希冀的雙眸。
她跟在老夫人身邊那麼就，自然明白，事情絕對沒有眼下那麼簡單。
“割了舌頭，發送出府。”冷聲吩咐開口，老夫人眼底的神色不容置疑。
春紅聞言緊咬下唇，點了點頭，明白老夫人這是已經做出了退讓。
而那個兩個小丫頭，則是被這一句割了舌頭，嚇得瞬間癱軟在地，兩兩相望竟然連哭都忘了怎麼哭。
“夫人，我先扶您回去，免得髒了您的眼睛。”柔聲開口，春紅壓下心中的不適。
“好。”在春紅的攙扶下起身，老夫人輕聲開口，看也不看兩個害怕到極致的小丫鬟，抬步離開。
聽著身後傳來的慘叫聲，春紅隻能深吸一口氣，安安祈禱她們能夠撐過這一劫。
“春紅，這個大宅子裏有太多肮髒不堪，你有些時候看一眼就好了。”走在路上，老夫人驀地開口，語氣略顯低沉。
“春紅知道，老夫人盡管放心。”春紅沒有任由猶豫開口，示意老夫人放寬心。
她在老夫人身邊待了七八年，自然明白老夫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所以也明白什麼事情隻是可以看看而已，不能說出口。
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她很久以前就懂了。
“還是你明白我，老了，找不到什麼真的貼己的人。”老夫人長歎一口氣，似乎是在懷念什麼東西。
春紅隻是垂眸不語，恭恭敬敬的扶著老夫人往前走，安守本份的不再多言。
知道春紅許是有些懼她，老夫人長歎了一口氣，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她並沒有任何辯解的必要。
“你還年輕，還不懂，等你進了宅門，就會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老夫人輕聲開口，語氣多帶悵惘，側眸看著身側大好年華的春紅，眸間神色深沉說不出來究竟是在想著什麼。
“夫人不必妄自菲薄，像夫人現在的年齡，正是搞搞好，兒孫繞膝惹人眼慕。”
春紅刻意恭維，雖然語氣以及時進退有度，但是卻明顯讓老夫人覺得高興。
“也罷也罷，你就是嘴甜，總像是抹了蜜一樣。”老夫人笑著開口，但是想著方氏的事情，終究是有些不放心。
“春紅，扶我去老爺的院子裏。”沉聲吩咐開口，老夫人的麵上滿是冷意。
意識到老夫人又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春紅垂眸應了聲好，顯然早已是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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