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芬恍惚，感歎歲月匆匆，她真的不如晴姨娘顏色好，就連笑都沒人家好看，就連孩子都快要嫁為人婦。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老夫人的院子，剛進門，就聽到春紅的聲音，“給夫人和方姨娘請安。”
明顯的不同聲音，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老夫人呢？”更多的疑問是春紅為何哭著跪在院中，這麼毒的太陽，不怕中暑嗎？
春紅咬著唇齒，忍著疼，“在屋裏，容奴婢去通報。”
老夫人聽到外麵的聲響，準備起身，一抬腿，整個人都踉踉蹌蹌地跪在地上，摔得個狗朝天。
“老夫人。”春紅驚呼，一進門就連忙扶著老夫人，晴姨娘和林映芬也跟著進來。
一時間。
老夫人的慘兮兮被眾人看在眼中，尤其是林映芬的目光讓老夫人感到羞辱，像是沒穿衣服在眾人麵前裸著。
“全部都給我滾，給老身滾，最見不得你們這些賤人假惺惺。”
老夫人氣地不行，都怪春紅的大嘴巴，招惹這麼多人看她老身的笑話，“滾出去。”
春紅的手被老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哆嗦地跪在地上，磕頭求著老夫人的原諒。
老夫人不會原諒看她笑話的人，尤其是她的兒子出事，別人卻活的好好的，憤怒道，“來人，將春紅拉出去打十個大嘴巴子，發賣掉。”
該來的總會來，春紅不哭反笑，那雙紅色的眸子像是沾了毒一樣死死的盯著老夫人，說是詛咒，又像是在說些什麼。
“春紅，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謝恩。”晴姨娘使著眼色給春紅，她也曾經為丫鬟，在方氏麵前也受了不少委屈，真心替春紅不值。
“你會後悔的。”春紅似而非地對老夫人說道，她說出的話不同於往常的溫順，像是變了一個人，震得老夫人有些慌張。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一口唾沫呸在春紅臉上，“髒東西，要死去一邊，別髒了我的院子。”向來最愛幹淨，老夫人自然是見不得春紅這種‘醜惡’嘴臉。
“嗬。”春紅瘋了一樣一巴掌打在老夫人的身上，拳打腳踢。
“啊呀，我的臉，我的腰啊，快來人啊。”老夫人顧不上儀容，疼的要死，發出的聲音也難聽的要了命。
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春紅早就撞了柱子，鮮血直流。
晚了。
老夫人卻像是失水的鴨子，尿濕了褲子，整個人都靡靡的。
“快去請府醫。”先是林映芬想到救人。
“不用叫府醫。”晴姨娘攔住了下人，她衝著林映芬微笑。
“為什麼？生死這麼大的事情，難道要看著人家死嗎？”
林映芬皺眉，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以為晴姨娘和春紅有仇，上天有好生之德，摸索著手中的佛珠，罪孽啊。
“府醫死了，新的府醫還沒有找到，眼下隻能找郎中。”晴姨娘低聲回複解釋，換做是其他人她不會說的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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