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墨衍之前也是這般對飲，然後一起討論棋藝。隻是那種時日，終究是回不去了。
“玉成，陪朕下一盤棋吧。”看著莫玉成這般，墨衍神色也是漸漸沉了下來，眼底的神色終於是多了些許無奈。
他到底，是留不住他了。
“還是不了吧，草民這段時間疏於練習，現在怕是也忘了如何下棋。時辰不早了，若是沒什麼事情，草民便告退了。”看著這熟悉的棋盤，莫玉成微微垂眸，也是明白這是墨衍特意從宮裏帶來的。
他若是記憶沒有出現混亂，這棋盤，是墨衍十六歲生辰的時候，他親自挑選了送給他的。
之前的時候，隻是覺得一直和墨衍用這個棋盤習慣了，所以每日裏看到，也都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果然是不適合了。
“也罷，你走吧。”墨衍稍微沉默了片刻，這才低聲開口，語氣滿是無力。
“皇上，這棋盤過於簡陋，已經配不上皇上的身份了。還是，莫要再整日裏放在眼前的好。草民告退。”將心中所想盡數說出，莫玉成這才快速起身，轉身離開。
動作之快，完全沒有給墨衍多餘的反應時間。即便是墨衍想好了再次挽回的話，卻也沒有機會開口。
“皇上，要不要老奴去把丞相，莫公子追回來？”老尹看著莫玉成離開，也是著急不已，連忙快速上前詢問墨衍。
剛剛他故意離得遠了一些，就是為了讓他們兩個人能毫無芥蒂的說話。但是到底說了什麼，怎麼會就這般離開了？
“讓他走吧。終究是留不住的人，又何必強求。”歎了一口氣，墨衍開口製止了想要去追的老尹，眼底多了些許的傷感。
“皇上，這……”老尹聞言，也是不由得遲疑開口，眼底多了些許的遲疑。
來的時候，莫玉成就說了一句打算離開，難不成，現在真的是要再次離開了不成？
這麼多年，老尹跟在墨衍的身邊。知曉他的性格之外，對於莫玉成的性格，也算是了解一二，現在想到這裏自然是擔心不已。
“留不住的人何必強留，收拾一下，回宮。”聽著老尹的話，墨衍自然是明白他想說什麼，也是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開口。
“是。”老尹聽到墨衍都這般說了，自然是恭敬開口，然後招手讓人過來收拾。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房間裏墨沐寒才剛剛服下了藥，原本還想著莫玉成晚上不一定會來，不想卻聽到了莫玉成推門而入的身邊
“本就沒什麼好說的，多耽誤時間，反倒是在外麵白白被凍。”脫下了身上的披風掛在衣架上，莫玉成低聲開口，這才朝著墨沐寒走來。
“喝口水。”聽到這話，墨沐寒也是隱隱明白了什麼，走過去替莫玉成倒了一杯熱水。
“還是屋子裏暖和，湖邊可真冷。”莫玉成一邊喝水一邊快速開口，就是對於墨衍的事情隻口不提。
對於莫玉成的小心思，墨沐寒顯然也是踩到了些許，也並未開口去徐我嫩，反而是等著莫玉成自己開口。
“他想來，應該是喜歡上了應歌。隻是到底知不知道應歌是個什麼樣的人，暫時還不清楚。”久久沒有等到墨沐寒問自己，莫玉成也是不悅的剜了一眼他，這才淡淡開口。